都還沒有等盛遙反應過來,隗清看他遲遲不開門,索性就自己伸手去擰,都沒有等盛遙嚇得伸手阻攔,乾乾淨淨的臥室就展露了出來。
盛遙自己懵逼了一瞬,這才想起來自己早上出門還是收拾了下的,還好還好,這樣的話他也不用跟隗隗解釋什麽了。
誰知他還沒能重重松口氣,隗清隨意環顧了下他的房間,從地上撿起個兔女郎的發箍,直接就戴在了盛遙的頭上,“這是什麽?”
盛遙一僵,“……”
他驚得原地起跳,但是偏偏隗清問歸問,手根本就不放開。盛遙一個嬌小的身材硬生生被他壓製得毫無辦法,手腳胡亂揮舞表演個“快拿開快拿來”的表情包。
“隗隗!”盛遙都要急哭了,直接拔高了嗓門,“放開我嗷嗷嗷嗷!”
這一嗓子直接把訓練室的隊友都給吼清醒了。
余沉雪直接從明逾的肩膀上起來了,震撼而驚奇地道:“我只是讓隗隗去看看塗塗,隗隗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正好凃寄闌的這場排位打完,也忍不住摘下耳機朝著外面看去。余沉雪索性帶著他和明逾一起過去看,結果才剛剛走上樓,一個兔女郎發箍就從房間裡面崩出來,撞上牆面又落在地面。
“……”三個人當場瞳孔震顫了幾分。
再朝著房間裡面看去,只見隗清依舊按著盛遙的腦袋不肯放,但是別過腦袋看不清楚神色,盛遙好不容易甩掉了兔女郎發箍,逐漸變得氣急敗壞,衝著隗清就開吼,“你幹嘛!不就是女裝嗎笑什麽笑!”
此話一出,整個二樓都瞬間安靜。
隗清這才回過頭來,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笑得格外張狂。他本來就沒覺得像盛遙這種小孩兒,能搞出個什麽大陣仗,結果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女裝啊!
余沉雪和明逾早有準備,倒是還算淡定。凃寄闌站在門外卻驚呆了,他看了看還在憤怒之中的盛遙,再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兔女郎發箍,突然就想起來那天他和盛遙坐在車上的聊天。
難怪不得盛遙問他喜歡什麽……
凃寄闌震驚道:“遙遙!原來你還有這個癖好啊!”
盛遙:?
他本來在發現隊員們全都出現的時候就很驚恐了,聽到這話更是羞憤不已,氣得一巴掌打在隗清的胳膊上,衝出來撿起發箍就要回房間自閉。
就在這時隊伍的團魂前所未有的團結,隗清一把擋住了快要合上的門,余沉雪和明逾立馬進屋,凃寄闌雖然因為震撼跑得最慢,但是卻敏銳地發現了盛遙的被子一角露出的異樣。
“所以你的女裝藏在被子下面嗎?”凃寄闌耿直的詢問。
盛遙:“……”
別問了,他滿腔都是悲憤。
早知道他還不如直接穿下樓呢!
雖然暴露了,盛遙這種薄臉皮還是沒法輕易接受,尤其是當大家掀開他的被子,看清楚這裡面七套女裝都是什麽的時候,盛遙更是羞得團團亂轉,大喊道:“這都是隊長給我買的!”
然而根本就沒有人理他,大家只是恍然大悟了聲,然後就饒有興致地點評起了這幾件女裝,甚至還誇起了余沉雪的眼光好。
凃寄闌不懂這些,東摸摸西摸摸覺得非常神奇,看到女仆裝的時候還拉過盛遙來看,仔細地跟他分析這套跟遊戲裡面有什麽區別,居然還真就緩解了幾分盛遙的緊張,從而多了幾分麻木。
隗清就很不相同了,他先是摸了摸服裝的材質,挨個在盛遙的身上比劃了番,然後趁著余沉雪不注意又在余沉雪身上比劃了番,當然收到余沉雪微笑卻帶著警告的目光以後,又沒由來一個激靈,不動聲色地別過頭去了。
就在這樣集思廣益的情況下,同時照顧到了盛遙的羞恥度,甚至還尤其考慮到了凃寄闌的建議,最終由垂耳兔套裝短裙獲得了勝利。
擇日不如撞日,盛遙在眾人的勸說(脅迫)下,盛遙終於強忍著不堪套了上去,並且要穿著訓練整天。還好這套衣服上衣完好,也沒有蕾絲襪,他勉強還可以接受。
“沒事。”余沉雪非常體貼的安撫,“我們全都陪你穿,不怕。”
盛遙氣憤地嚷嚷,“你們那只是個帽子而已!”
沒錯,因為余沉雪買得多還買得昂貴,店家還非常貼心的送了七個垂耳兔帽子,就跟盛遙的同款,耳朵長長地垂到肩膀上,但是只要捏著帽子的墜繩,耳朵立馬就會豎起來!
余沉雪當場拍板,讓所有隊員都戴上來個合照——當然其中只有盛遙是垂耳兔套裝短裙,還是他拚死抗爭很久,才答應不讓余沉雪發微博的!
拍完以後余沉雪彈了彈他的耳朵,笑道:“沒讓你去開直播就是好的了。”
說到這裡,他正好要跟成員們講直播的事情。金主爸爸是財大氣粗的炫播平台,直接跟他們俱樂部簽了一整年的合同,只是每個月的有最低上播時常。
這也算是俱樂部選手的收入之一,條件就是讓他們首秀的時候搞點效果。余沉雪就決定讓他們都戴著這個帽子去亮相,反正俱樂部有顏值什麽都扛得住。
聽到最前面那句的時候,窮人如同凃寄闌眼睛就亮了,別說讓他帶著帽子去直播,穿女裝直播他都無所畏懼的。盛遙雖然扭捏,但是他女裝都穿過了,帽子也就能接受良好了。
至於隗清,他覺得自己帶這個帽子還挺好看,整張臉的輪廓更分明了。而且在俊朗的五官裡面還增添了一份自然的可愛,他對此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