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也沒有想到你們是真的只打架啊!
這場比賽打得實在太離譜了,騎士所有的成員被刺激得火氣再次蹭蹭躥,到最後卻只能砰砰用力收拾好鼠標鍵盤,憤怒離場!
余沉雪都要笑瘋了,先帶著所有的隊員們去台前鞠躬,收拾好東西以後也回到後台。誰知在走廊再次撞見了騎士隊,還有正從休息室裡面出來的雷鳴隊伍。
三支隊伍擠在狹窄的通道,葉欽和鬱原深深地對視了眼,最後齊刷刷地將目光落在了余沉雪的身上,目光裡面是說不出的微妙複雜。
但是余沉雪從來不要臉,坦蕩蕩地跟他們對視。坦蕩到鬱原和葉欽都受不了了,最終鬱原的目光還是轉向了葉欽,流露出了兔死狐悲的憐憫。
想到賽前葉欽意氣風發的樣子,再想到他們剛剛在賽場上的表現,居然比雷鳴的訓練賽還要慘。鬱原莫名其妙地就笑了聲,帶著隊員轉身走了。
葉欽:“……?”
高貴個屁啊他!
他難道不是這麽輸給雪花的嗎!
葉欽氣得腦瓜子嗡嗡作響,再看余沉雪那副含著笑意的樣子就更惱怒了,張張口想要說什麽,卻發現余沉雪熱得臉頰潮紅,就連額發都被汗濕,正常比賽打得顯然也很不容易。
所有的話再次哽在喉嚨中,葉欽憋了半天,最終也隻憋出句,“走了!”然後摔上了休息室的門。
“噗!”余沉雪卻終於沒忍住,仰頭無聲大笑。
其他成員們跟在後面,也不由得紛紛笑了出來。
對於雪花俱樂部而言,這場比賽就打得非常痛快!所有的隊員都很喜歡這種無腦打架的方式,凃寄闌和盛遙都能打出自己想打的節奏,而隗清也能回到策略性的中單上去。
雖然也不是毫無問題。就比如這種打法其實對於選手個人操作要求非常高,選手們需要時刻保持著緊繃的神經,而且因為不運營只打架,其實在整個對局來說也是漏洞百出,很容易被抓破綻。
不過到時候再說吧,最起碼這種套路打完春季賽的積分賽是沒問題的。
帶著隊員登上回俱樂部的大巴,余沉雪的困意就濃濃的襲來,他將手塞到了明逾的掌心,示意明逾再給他捏捏,而自己的眼皮子則是耷拉下來,很快睡著了。
明逾捏了會,低垂眼睫去看余沉雪的手。他手背的皮膚很薄,隱約可見裡面細細的青色血管,因為頻繁去醫院導致針眼留了不少,很多前兩周的到現在還沒消。
明逾想到今天在比賽前余沉雪說的那句話。
他說“不是還有你嗎”,突然間就讓明逾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心底無時無刻的蔓延著,卻又幽微而無法觸及,讓他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麽。
“逾哥。”盛遙突然在前面悄悄喊他。
盛遙是這裡面最擔心余沉雪的,剛剛跟中野討論了會以後,還是決定充當代表來問問,轉身趴在座椅靠背上看他,掩住臉小聲問,“隊長好些了嗎?”
明逾握著余沉雪的手頓住,點點頭道:“應該過幾個小時能徹底好。”
盛遙松了口氣,回頭去跟中野匯報情況。整個車廂因為余沉雪的沉睡、都自覺把聲音放得很低,很快這些低低的聲音也都沒有了,所有成員都開始休息。
明逾沒睡,目光逐漸又落在了余沉雪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朝夕相處的緣故,他好像也多了些余沉雪的特質,比如顏控,他覺得余沉雪的臉比以前好看了很多。
雖然初見時也很好看,但是和現在很不一樣。
但是具體哪裡不同,明逾……也說不上來。
雪花俱樂部基地很快就到了。
余沉雪自覺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明逾的掌心,頓時眉目舒展開來,“謝謝逾哥,我就說今天手怎麽熱熱的。”
明逾站起來替他拿包,問道:“以前在車上睡覺很冷嗎?”
“也沒有。”余沉雪答。其實只要明逾在他身邊,都能夠把細節照顧得很好,余沉雪就從來沒有感覺到空調往自己的頭頂吹過。
他嗓音清潤,“只是逾哥的溫度畢竟不一樣。”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到下車,有工作人員說余沉雪有快遞到了,余沉雪就先走了幾步去拿。明逾跟在後面看他的背影,情緒忽的地蕩開漣漪。
別墅門口有專門堆放快遞的台子,余沉雪順手就拆了,拆到半途卻突然合上,扭頭對明逾道:“我覺得還是讓遙遙自己來拆比較好。”
明逾頓時就明白是什麽了,抬起淺色的瞳仁去看,正好盛遙在旁邊聽到了,迷茫地回頭:“什麽?我的快遞嗎?我沒買東西啊。”
“你自己沒買嗎?”余沉雪眉梢微動,“你不買你的承諾怎麽兌現?我要不給你買你是打算擺爛了嗎?”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盛遙還是被他說得滿臉愧疚,埋著腦袋走過來準備道歉,誰知道一眼就看到了快遞裡面的東西,僵在原地。
余沉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舒心的笑容,“一共七套,你盡管選,不夠還有!”說完就跟明逾走進基地。
盛遙差點被拍得腿一軟,“……”
他臉蛋兒煞白地落下目光,顫顫巍巍地把快遞拎起來,數了數裡面還真的有七套,差點當場哭了,急急忙忙追進去求助,“隊隊隊……嗚嗚嗚隊長!”
整整七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