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他倆好好待在家,別有事沒事去招惹別人家動物。
路倏拉長音調應了個好,腿搭在茶幾上,遙控器對準電視機換台。
奶奶打他沒規矩的腿,罵兩句臭小子,和爺爺一塊兒出門了。
禇欽江嘴閑不下來,從冰箱翻了幾袋奶奶冰好的豆奶,問路倏喝不喝。
路倏眼神一言難盡:“剛吃完你又餓了?”
“沒餓,”禇欽江戳開豆奶,咬住一個角,“就是無聊。”
路倏摸他肚皮:“別積食了。”
“等下運動。”禇欽江拿起遙控器,調了幾個台,“怎麽都是廣告?”
“剛放完新聞聯播,”路倏站起說,“你看吧,我去衝個澡。”
“一天洗三次?”
“出汗了不舒服。”
禇欽江目送他進浴室,須臾後,關掉電視機,轉身上了二樓。
路倏洗完冷水澡出來,客廳裡安安靜靜。
他衝樓上喊了句,無人應聲。
“人呢......”奇怪的嘀咕一句,路倏擦著頭髮上去。
二樓只有兩間屋子,一個是雜物間,另一個是他和禇欽江房間。
此刻房內亮著燈,光從門縫裡透出。
路倏不假思索的推開,門開那一瞬,他原地愣住。
找不見人的禇欽江,現下正坐在床邊,背靠床頭,筆直的長腿隨意踩在木地板上,沒有穿鞋。
身上披了一件淺色長袍,面料很輕薄,隱約能看見裡邊白得惹眼的皮膚,衣襟松松垮褲合在胸前,要掉不掉。
聽見推門聲,他掀起眼皮,嘴角徐徐勾出弧度:“你想看的。”
路倏背手關上門,毛巾扔到一旁,幾步走過去,他手指挑起衣領:“瞞著我買?”
“原本是想讓你選,”禇欽江捉住他的手,擠入指間,十指相扣,“但又覺得,還不如直接穿給你看。”
路倏細細端量他,問:“只有一件?”
“其他的很複雜,”禇欽江牽他坐下,“我不會,你幫我穿?”
“我也不會,”路倏的手順著廣袖滑了進去,捉住他手腕,將人往前一帶,“穿了還得脫。”
禇欽江趁勢掐住路倏的腰,和他接了個綿長的吻。
待兩人都逐漸呼吸不勻,路倏撩開他長袍衣擺,垂眸一掃,挑眉說:“沒穿?”
“你說的,穿了還得脫。”
路倏隻隨意套了條休閑短褲,禇欽江手從寬大的褲管尋入,“你也沒穿。”
“睡覺有什麽好穿的。”
路倏扶住禇欽江的肩,想順勢推倒,卻被對方佔據了上風,手指嫻熟的握住,另一隻手將他摁在了床頭。
路倏仰躺,直勾勾看天花板的燈,目光不自覺變得朦朧,他伸手一拉,禇欽江覆上來。
兩人再次接上吻,路倏雙腿曲了起來,踩在床面,身下是竹席,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涼意鑽入尾脊,與體內攀升的熱感撞成了衝動,湧入四肢百骸。
他手指插進對方髮根裡,無意中摸到頭上的疤痕。
路倏摩挲著那道紋路,錯開禇欽江的吻,低聲說:“這麽久了,它還沒消。”
“嗯,”禇欽江改成吻他的脖子,“不消也可以。”
直至涼意完全被熱意侵佔,湧動漸漸褪去,禇欽江手裡多了些液體,他用紙擦乾淨,俯身親了親路倏嘴角。
路倏短暫的迷蒙一瞬,從床頭櫃邊拽了條褲子過來,兜裡掉落一個塑料包裝袋。
他拽住要起來的禇欽江,把東西按在他手心。
“想試試別的嗎?”路倏誘哄。
禇欽江認出那是什麽,撐在他身體兩邊,似笑非笑:“你還準備了這個?”
“我們畢業了,”路倏輕扯他的外袍,衣裳整個滑下去,優越的肩線與脊背展露無遺,光潔的皮膚一寸一寸浮現淺緋,“成年了。”
禇欽江認真看了他許久,眼神細致描摹路倏的眉眼,他彎身吻他額頭。
“疼的話,要告訴我。”
.........
窗戶緊閉,窗簾也全部拉上。
路倏手心被竹席壓出了幾道紅印,小腿因為發軟往床邊墜,禇欽江撈住他膝蓋提了提。
“yan,你腿很軟。”
常年練跆拳道的緣故,路倏軟度比一般人要好,可偏偏這種時候卻讓人為難。
一沒力氣,便撐不住要往下掉。
“閉嘴......”路倏氣息紊亂,手無意識去抓竹席。
“放我肩上,”禇欽江說,“別抓席子。”
路倏抬了抬,隻碰到禇欽江繃起的手臂,兩人都有汗,不消片刻又滑下去。
房內的清涼在兩人體熱的擠佔下,逐漸消失殆盡,變為了滿室悶熱。
禇欽江垂著眸,杏眼狹長些許,他看見路倏臉上汗水混雜生理性眼淚,微微打濕了睫毛。
“又出汗了。”禇欽江在他眼皮上一抹。
路倏說不出完整的話,隻嗯了聲。
一天不到,他要洗第四個澡了。
第50章 碎裂
前後待了一星期左右,沈含像是終於記起自己還有兩個兒子,打電話來問什麽時候回家。
禇欽江和路倏無所謂回不回家,多待一段時間也挺樂意。
只是再過一陣要出分數了,得回去填志願,而且又和唐星辰他們約好了要旅遊。
因此二人隔天便收拾好了行李,等著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