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程拆開其中一碗,自己喝了杓,再舀到唐星辰嘴邊:“你上次是說想去試試?”
唐星辰咬住杓子,品味了下:“還可以,過兩天去吃。”
旁邊的潘冕:“......”
“我先說好啊,”他也拆開一碗,皮笑肉不笑道,“今天這裡只能有兄弟,誰敢在我面前秀恩愛,誰就成為我年底刀下最後一對亡魂。”
沒帶家屬的馮長宇立即跟風:“對對對,包括等會兒不管是打牌也好,還是玩其他的什麽,敢暗度陳倉放水的一律被我踢出去。”
剛剝了顆橘子,準備喂褚欽江的路倏:“......”
他若無其事收回手,送進自己嘴裡。
快過年了,還是做點好人好事。
幾人回到客廳,圍著沙發坐下,唐星辰問潘冕:“你怎麽回事兒啊?不都相過幾次親了嗎,沒看上?”
說起這個,馮長宇比當事人還來勁:“相了三回,全失敗。第一個見面他睡過頭了,好不容易趕過去,大上午的帶別人看電影,還挑個恐怖片,把人姑娘妝都嚇花了。”
“第二個總算正常吃飯了,好,結果他自己吃海鮮吃壞肚子,約會三小時,拉了兩小時五十分鍾,還是人姑娘給買的紙。”
“第三個——”
“馮長宇,”潘冕滿臉黑線,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馮長宇假裝識相的閉了嘴。
第三個說不說也無所謂了,因為其他幾人要笑瘋了。
唐星辰樂得人都快掉地板上去,火上澆油說:“你他媽是有點出家的天賦在身上。”
“笑你們大爺!”潘冕氣得直往馮長宇身上招呼巴掌。
“你怎麽就打我啊?”馮長宇邊說邊躲,“你看那姓路的,脖子都笑紅了。”
潘冕剜了在場每位賤人一眼,深覺是自己腦子壞了,才會請一幫祖宗過來找氣受。
褚欽江稍微有點良心,收了笑,清嗓子說:“順其自然,這事急也沒用。”
應程是第二個比較有良心的:“用不用介紹?”
唐星辰頓時警鈴大作,眯眼道:“你認識哪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單身女性?”
“我不認識,”應程說,“阮慕應該認識。”
阮慕,阮書梵親姐,也是唐星辰堂嫂。
唐星辰哦一聲,放心了,轉頭對潘冕說:“我嫂子身邊都是美女,還真能給你介紹。”
“算了吧,”潘冕滿目滄桑,“我大概是沒什麽天賜良緣,寡就寡著了,只是苦了我家老佛爺那顆心,天天念叨說被我氣出心臟病。”
眾人說說笑笑,從潘冕那岌岌可危的姻緣轉到了其他話題。
幾個大男人湊一塊兒,娛樂活動無非是那幾樣,最常見的就是打牌。
因為人多,他們挑了個新玩法,用三副撲克玩六人鬥地主。
隨意選一張明牌,拿到的人為明地主,而抓到其他兩張相同花色點數的人,則為暗地主。
兩個暗地主和明地主一邊,另外三人一邊,誰先出完牌算哪邊贏。
除了明地主,其余五人互相不知道身份,全靠牌場上的默契和洞察力決定輸贏。
地主牌定為黑桃3,潘冕第一個抓到,成為明地主。
他哼哼笑兩聲:“另外兩個配合我啊,跟著冕哥走,沒肉也能讓你吃上肉。”
大家不動聲色碼牌。
在場的不是會算牌的高材生,便是早就將牌技玩出花來的牌場浪子,沒一個好糊弄的。
路倏掃視自己手裡的牌。
一個順子,連對加四K炸,還有一對王炸,剩下幾張單牌,沒有黑桃3。
這副牌放普通鬥地主裡是很好的牌,但六人鬥地主卻一般般,還是得看怎麽打。
他掀眸瞥一眼褚欽江,正好對方也朝他看來,眼底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路倏收回視線,暫時猜不出對方是不是暗地主。
馮長宇在旁邊叫:“他媽的,好爛的牌。”
“真的嗎?”唐星辰笑得很欠打,“可我的牌很好欸。”
“嘚瑟個屁,”馮長宇罵,“說不定咱倆一邊好嗎。”
唐星辰:“我當然和我對象一邊。”
應程低低的笑了聲。
馮長宇:“滾。”
潘冕惡狠狠打出一溜牌:“飛機帶翅膀!”
十幾張牌一下打出去,手裡頓時少了大半。
潘冕後邊是應程,他輕飄飄扔出四張牌:“炸彈。”
潘冕:“???”
馮長宇驚歎:“剛開始就玩這麽大,牛啊。”
唐星辰揚眉:“你是不是有點明顯?我都演不下去了。”
“趕緊出牌。”路倏催促。
唐星辰:“過,不要。”
接下來是褚欽江,他扔出一個更大的四張牌:“炸。”
路倏說:“你們這都不用表明身份了,過。”
“哈,輪到我了,”馮長宇氣勢十足,“王炸!”
潘冕:“......有你是我的福氣。”
大家都被他這副王炸甩無語了,全說不要。
馮長宇抓住機會,出了副從4到k的順子,沒有黑桃3。
按照剛才的邏輯,應程炸潘冕,褚欽江炸應程,馮長宇再炸褚欽江。
那麽應程和馮長宇應該是非地主,褚欽江是暗地主之一。
不過到現在為止另兩張黑桃3也沒出來,不排除這三人都是在放煙霧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