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
“是嗎。” 蔣愷皮笑肉不笑的。或許他回憶起了上次見面時沈醉一言不發的拒絕,沒有再刻意找沈醉說話。
直到中午十一點半。
胡塗不留痕跡地看了眼時間。他笑得很真誠,假惺惺道,“到中午了,要不一起吃個飯?”
蔣愷和李導正在籌備新電影,下午還有別的安排。於是這場會談趁勢結束。
沈醉不喜歡蔣愷,也不很心儀這部電影。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項目的質量應該不會差。
胡塗和蔣愷約好,等劇本出來後讓沈醉來試鏡。
“我本人也是編劇之一,” 蔣愷走到沈醉面前,掏出手機,“沈老師,加個微信吧,劇本寫好了我直接發給你。”
蔣愷是個知名的製片人,乾編劇卻是頭一次。沈醉向來不信任製片人的電影素養,這個活兒基本跟藝術就沒有關系。
很多完全不參與電影拍攝的資方,也能掛名製片人。
譬如燕名揚就時常在一些電影上掛個製片人的名,但實際上他對於拍電影屁都不懂。
沈醉抿了抿嘴,找不到什麽拒絕的由頭,隻得拿出手機掃了碼。
“沈老師的頭像還挺可愛的,是隻小兔子。” 蔣愷說。
“.........”
這是沈醉當初為了勾搭燕名揚換上的。
雖然現在他人設早就崩得渣都不剩,但頭像一直沒想起來改。
“隨手用的。” 沈醉說。
胡塗與沈醉不是一起來的。他之後還有別的工作安排,出門後與小安加了個微信,便先行離開了。
李導去一旁接了個電話,不知是巧合還是蔣愷授意。
沈醉、蔣愷和小安三人一齊往停車場走,氣氛詭異到連小安都察覺了不對勁。
“蔣老師,你不等下李導嗎?” 沈醉說。
蔣愷看了沈醉一眼,像是得意於沈醉終於主動開口,“下午我們各自有安排。”
“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蔣愷停下了腳步。
小安霎時左右為難。她求助地看了沈醉一眼,不知自己該走該留。
沈醉想了想,見蔣愷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便對小安道,“你先去車裡等我。”
小安走後,沈醉率先開口,直截了當道,“我以為,蔣老師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確實,強扭的瓜不甜嘛。” 蔣愷想朝沈醉走近一步,“當年我也沒有勉強你。”
沈醉舉手示意,要求保持社交距離。他冷哼了一聲,“那現在呢,西瓜種植技術突飛猛進了?”
蔣愷沒料到沈醉如此冷幽默。他笑了出來,“當年我沒有勉強,是以為你不是這種人。”
“但現在...” 蔣愷嘖了一聲,“你既然願意跟著燕名揚,為什麽不能多考慮考慮呢?”
沈醉一臉正經地打量著蔣愷,像是真的在思索,“你沒有他帥。”
“.........”
蔣愷並沒有生氣。沒有被戳到痛點的人不會輕易感到被冒犯。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燕名揚是挺厲害的,可是他不止做娛樂圈,對這個行業的了解也沒我多。”
“他能給你的,其實不如我。”
沈醉沒有反駁蔣愷的話,他淡淡道,“我說了,是你沒有他帥。”
“對你的這個評價,我持保留意見。” 蔣愷意味深長地看著沈醉,往後退了一步,“可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我雖然不能說是好人,但多少也算是盜亦有道。燕名揚就不一樣了,他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
這一刻,沈醉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燕名揚昨夜看著自己大腿的神情。
燕名揚想給沈醉紋身,偏偏要紋在那種敏感曖昧的地方,其佔有欲當真比要把沈醉的腿卸下來燉湯更可怕。
“哦。” 沈醉說。
“悄悄告訴你一件事,圈內知道的人不多。” 蔣愷壓低了聲音,“燕名揚的父親,是一個殺人犯。”
沈醉眼睛猛的睜大了。他眸子寒光一閃,話語不自覺帶上了冷意,“那也不能代表什麽。”
蔣愷無奈地歎了口氣,“以燕名揚如今的地位,他有的是辦法能讓他父親過得好點兒。”
“你的意思是,漠視法律的公平公正嗎?” 沈醉臉色沉了些。
蔣愷沒有應沈醉的話,他繼續道,“但是,燕名揚連探監都從來不去。”
沈醉回到車上,小安的表情比早上更一言難盡了。
“隨便聊了兩句。” 沈醉覺得小安是自己人,“你別說出去。”
“那是當然。” 小安忙道,“沈老師,我們現在去哪兒?”
“燕名揚那裡。” 沈醉說,“以後我在北京都住那兒。”
他眼神定定的,整個人氣壓很低,
燕名揚從沒有去探望過他的父親。沈醉還記得燕名揚父親的樣子,那個人叫燕庭。
14歲的沈小菟在暑假的末尾與燕名揚告別。他回到出租屋,等著不熟悉的媽媽來給自己生活費。
阿雪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跟她一起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嚴肅而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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