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鬱庭之在看到那組野春之後的反應,鬱庭之隻告訴過佘山,就在他被下藥的那晚之後,佘山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看上了孟遲,問得煩了,鬱庭之便說孟遲是他的性啟蒙對象。
“是。”鬱庭之點頭,“佘山告訴你的?”
準確來說是佘山說漏了嘴,在孟遲問他為什麽要說鬱庭之是個小氣鬼。佘山告訴他,那組《野春》被鬱庭之買斷了。
孟遲點了點頭,他注視著鬱庭之,眸光明亮且張揚:“所以我知道,沒有人能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對,沒有人能夠取代你。”鬱庭之說。
孟遲看了他兩秒,低頭笑了起來,細碎的陽光在他眼角眉梢跳躍,他看著鬱庭之在陽光下變得通透的瞳孔,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片刻後,他忽然又問:“如果佘山當年遇見的不是我呢?如果你看到的《野春》是另一個男人呢?那……”
“設想的可能很多,”不等孟遲說完,鬱庭之已經是打斷他,“但我只看到了你。”
是你,不是任何別的人。
鬱庭之站在樹蔭之下,細碎的陽光鋪灑在他身上,讓孟遲想到了他第一次見到鬱庭之時的情景。
他站在斑駁陽光中,那種朦朧又夢幻的濾鏡再次出現,籠罩著他如雕塑般的俊美面孔,讓他耀眼非常。尤其是一雙淺色瞳孔,如粼粼海面,既沉寂又洶湧,注視著孟遲時,好似要將他淹沒。
在這一刻,孟遲好像真的感覺到了“愛”在具象化,在鬱庭之看向他的目光裡。
“我剛才有句話可能說得不對。”孟遲忽然說,“對你,我應該不止是非常喜歡。”
他上前一步,微抬起頭,吻在鬱庭之雙唇,同他在人聲鼎沸中接吻。
“我愛你,非常愛你。”
初見那日,碧空如洗,惠風和暢,孟遲覺得不宜出行,不宜約會。
今日天氣亦然,碧空如洗,惠風和暢。孟遲覺得宜出行,宜約會,更宜親吻愛人,告白余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