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等於,把證據交到了別人手裡,把自己給送進監獄嗎?
鍾母卻不以為然。
“可是這事怎麽就肯定我兒子是捏造事實了。我覺得宇傑說的沒錯,你看看,都有照片的。一個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窮學生,如果不是被包養了,哪來的1000萬去買黃金。我看,那叫秋水的,就是被包養了。因為我兒子揭露了他的事情,才會惱羞成怒,報警抓我兒子,想要反咬一口。”
鍾父自己心裡也覺得自己兒子沒那麽愚蠢,如果不是確定那學生被包養的話,也不會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而且,一個窮學生,怎麽可能請得動曹靜年。
很明顯,那窮學生應該就是被包養了。只是包養他的人,勢力很大。
鍾父重新給自己點上了同一根香煙,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那學生真被包養了,能夠請得動曹靜年,證明包養他的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宇傑沒有證據證明。單靠幾張照片沒有用。一旦那窮學生,真把宇傑給告了,那宇傑百分百要去坐牢。”
曹靜年,曹隼鷹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鍾母一想到自己兒子要坐牢,就急得直跳腳。
鍾父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然後吐出了白霧,“我們去查查那個叫秋水的學生,看看他住在哪裡,然後上門去,看看能不能把這事給私下和解了。”
剛說完,鍾父又否定了,“不行,不能上門。現在他的事情鬧得滿大街都是,他背後的包養的人,肯定是不希望被人知道的。我們還是通過律師,找他談一談。”
另外一邊的秋水很快就接到了曹靜年的電話。
“秋先生,您被誹謗的事情,已經證據確鑿。可以隨時起訴。”
“因為鍾宇傑上傳的那個小視頻,評論以及轉發數量很大。對您本人造成了惡劣的影響,也對社會造成了嚴重的影響。所以一旦上法庭的話,我們可以爭取讓鍾宇傑判三年有期徒刑。”
“同時,我方還可以幫秋先生向對方索賠,至少300萬的精神損失費。但是現在,鍾宇傑的父母,想要見一下秋先生,私下和解,不知道秋先生您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那就見一面吧。”
秋水讓曹靜年,幫他約了鍾宇傑的父母,下午兩點,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掛斷電話後,秋水給系統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還是系統你靠譜。居然把曹靜年給請來了,那可是律師界的大拿。聽說他很有背景。”
上一年,曹靜年把一個百億身價的商界大佬,送進監獄的事情,可上了好幾天的熱搜。
所以對於曹靜年,秋水還是知道的。
沒想到,系統這次居然把曹靜年給弄來,當了他這次的律師。
果然,系統的辦事能力,扛扛滴。
系統傲嬌道:“那是,既然要請律師,當然就要請最好的。只要宿主舍得花錢,本系統還可以讓曹靜年,成為你的私人律師。”
“私人律師?”秋水搖搖頭,“還是算了吧,聽說這曹靜年的出場費不少,我可請不起他當私人律師。再說了,我就一普通人,要私人律師幹嘛。”
反正想要從秋水口袋裡掏錢,絕不可能。
“宿主約了鍾宇傑的父母見面,是想要就這樣放過他?本系統可不同意。”
在系統看來,鍾宇傑現在可是它的仇人,怎麽能夠輕易放過他。
“別啊,小統統,有時候,將一個人送進監獄,未必是最好的懲罰。所以我們先看看再說,”
雖然這次鍾宇傑做得太過分了,還讓秋水被學校開除,被全國人民謾罵。
但是這件事,也有秋水自己推波助瀾的原因。
他確實想要讓鍾宇傑受到懲罰,但是如果一個人真進了監獄,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秋水不是聖母,他與鍾宇傑,也沒有什麽天大的仇恨。
他只是想要讓鍾宇傑受到懲罰,卻不想連累無辜人受罪。
聽說鍾宇傑的父母只有鍾宇傑一個兒子,如果鍾宇傑真進監獄了,那他父母該有多絕望。
下午兩點,秋水準時來到了約好的咖啡廳。
想著要見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所以秋水隨便穿了一身,開著電瓶車就出來了。
鍾父鍾母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到了。
鍾父鍾母坐在咖啡廳裡,角落靠窗的位置,秋水進門前一眼就看到了。
雖然他沒見過鍾父鍾母,但是此時這個時間,很多人都在上班。所以咖啡廳裡就那麽幾個人。
也就只有鍾父鍾母這一對中年夫婦,在東張西望,一看就是在等人。
秋水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服務員上前來詢問,秋水隨口點了一杯咖啡。
服務員剛走,秋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坐在對面的鍾母,就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問道:“你就是秋水?”
秋水一見鍾母這態度,抿了抿嘴,“我是。”
“是你就好。”鍾母目光毫不顧忌,上下打量了秋水一下。
見秋水穿著一身地攤貨,目光在秋水放在桌面上雜牌手機停留了兩秒。
緊接著,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貨色,能夠勾得老太太和老爺子,為你請來了曹靜年。現在看來,那曹靜年根本不是為了你請來的,是那兩位老太太和老爺子怕自己名譽有損,為自己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