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體育中心的時候,可是看到那些人對樓羽辰有多瘋狂的。
這裡人這麽多,就連那個波比剛才都一連提到了樓羽辰的名字。
所以,秋水怕他們會認出樓羽辰。
“好。”其實他脫下的口罩就在口袋裡,但是樓羽辰還是從秋水手中拿過了口罩,戴上了。
“怎麽,沒人敢和我下了?”見都圍觀的人都沒有回應,波比仿佛覺得自己贏定了一樣,大聲喊道:“你們不是很了不起嗎?現在是怕了?”
“我……”
周圍圍觀的人都被刺激了。
站在於時緣身後的青年張嘴,剛想要是他來下棋。
然後,另外一道聲音,卻打斷了他。
“我來和你下。”
秋水的聲音剛落下,前面的人,立刻側身回頭,看向了他。中間分開了一條通道,秋水綁著綁帶,卻自信地走到了波比的面前。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秋水拿著手機,在波比面前晃了晃,然後直接凝視著他,道:“你剛才說的話,我已經拍下來了。如果你輸了,希望你履行你剛才的諾言。”
波比瞪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看到青年手機裡的錄像,臉色變了變。
“你是業余棋手?”
“對。”秋水大方承認了。他確實是業余棋手。
波比一聽到秋水是業余棋手,自信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再看到秋水那綁著綁帶的手臂,不屑道:“可以,只要你贏了我,我就說到做到。”
“很好,那就開始吧。”秋水看向了站在波比對面的於時緣。
於時緣聽到秋水居然答應了波比那荒唐的棋局,他著急道:“等等,他是職業棋手。”
“我知道。”秋水玩笑似地對於時緣笑道:“說不定我運氣好,贏了呢?”
於時緣一愣,他在秋水的眼中,看到了絕對的自信。他不由自主地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真的有能力與波比一決高下。
所以,他往旁邊一站,讓出了位置。
波比在一旁嘲諷道:“切,用你們華國的語言來說,那叫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秋水輕笑,歪著頭看向波比,意味深長道:“這是個好成語。”
秋水又看向了剛才於時緣坐過的椅子,怎麽辦,這椅子坐了這麽久,應該會有點燙吧?
一隻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將那張於時緣坐過的椅子往裡面挪了挪,緊接著,將另外一張椅子挪了過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手的主人。
見那人帶著口罩,波比不屑地撇嘴。
於時緣卻直接一愣,他似乎認出了樓羽辰,緊接著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然後卻突然想起身邊還有別人在,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只是驚訝地看著樓羽辰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反而目不轉定地看著秋水。
秋水剛才正為難著呢,沒想到,樓羽辰居然這麽細心,居然幫他把椅子給換了。
他朝著樓羽辰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然後轉身坐在了那張椅子上。
樓羽辰哪裡都沒去,就站在了秋水的身後。
波比將黑棋的棋簍直接放到秋水的左手邊,“既然你是業余棋手,那我這個職業棋手,也不欺負你,你就執黑吧。”
原本像這種棋局,兩人應該分先的。畢竟執黑先行,是有優勢的。
但是波比卻並不覺得秋水能贏得了他。
畢竟秋水剛才也說了,他就是個業余棋手。
就算讓他執黑,波比也覺得秋水對上他沒有一絲的勝算。
圍觀的人聽到波比的這一番話,對波比一臉的鄙視。
不欺負人?那剛才卑鄙囂張,叫喊著威脅他們的人是誰?
一個職業棋手和業余棋手下棋,按照慣例,其實是需要讓子的。
而現在波比是絲毫不提讓子的事情,還假惺惺地說讓對手執黑?
那簡直就是無恥喊無恥他媽開門,無恥到家了。
秋水將黑棋推到了波比的面前,然後伸出左手,將白棋的棋簍拿到了自己的左手邊,然後對波比道:“抱歉,我覺得我還是用白棋好。畢竟用黑棋的話,等一下要是某人輸了,就有理由說是讓我的。”
言下之意,指明了波比等一下要是輸了,還會耍賴。
“就你這樣的,還想贏我?”波比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行,既然你這華國人,這麽自信,那就來吧。”
波比與秋水同時站了起來。
波比:“波比·斯裡蘭卡,職業二段。”
秋水:“秋水,業余棋手,沒有段位。”
哼,連業余段位都沒有的人,居然也敢和他下棋?
波比夾起一顆黑子,直接落在了棋盤上。
用華國話來說,那就是自尋死路。
秋水夾起了一顆白棋,落在了棋盤上。
周圍圍觀的人一個個的都欲言又止。
他們覺得秋水放棄執黑棋的事情,太過輕敵了。不,應該說是太過自大了。
對方可是職業棋手,一個業余棋手,怎麽可能下得過一個職業棋手。
但是現在秋水已經和對方開始棋局了,他們又不好再說話。怕打攪了秋水下棋的思路。
於時緣也是皺起了眉頭,覺得秋水不應該執白棋。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站在秋水身後,帶著口罩的樓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