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發店屬於額外開支。
凌霜降頓了頓,想跟攝影師借錢,但攝影師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做,提前拒絕。
謝妄到是非常淡定,走過去隨手解開腕表,放在結款台上:“表給你。”
說完,牽起凌霜降的手往外走。
[我靠,那是鑽石手表吧?]
[有錢任性,牛批。]
[我什麽時候也可以這麽瀟灑的扔鑽石手表!嗚嗚嗚。]
面對理發師驚喜錯愕的表情,凌霜降神情嚴肅地停在門口:“我再想想辦法,先把你的表拿回來。”
謝妄低聲回:“沒關系,那表不值錢。”
“不值錢也不可以。”凌霜降態度很堅決,“我去把它拿回來。”
“真的不值錢。”謝妄上前攬起他的肩膀,輕輕揉了揉:“不過我的表一沒,手腕確實有點空。不如把你的黑色皮筋給我戴戴。”
凌霜降取下:“這個?”
“嗯。”謝妄很快戴上,牽著凌霜降坐到二八大杠上,“我們回去。”
理發店路段沒有車流很安靜。
謝妄騎著車,身前坐著凌霜降,反而有種歲月靜好的溫馨感。他偶爾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黑色橡皮筋,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
微風拂著兩人的衣擺,卷起淡淡的香味,凌霜降回頭看了眼理發店的名字,默默在心中記下,倚在謝妄懷裡閉上眼睛。
[果然,兄弟cp永遠的神!]
[嘿嘿嘿,好甜啊。]
[給我嗑死!]
回到房車海灘,路少珩已經處理完粉絲的事情,等待凌霜降回來。
凌霜降剛下車,路少珩便跑過來問:“霜降,你有沒有受傷?”
凌霜降搖頭:“沒有。”
路少珩自責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影響拍攝,差點讓你受傷。”
凌霜降笑了笑:“也是我沒有考慮仔細,不只是你的責任。”他看了眼身後的謝妄,朝路少珩繼續說:“不過幸虧有他去找我,又把我接回來。”
路少珩朝謝妄頷首:“謝謝謝總。”
謝妄沒給他好臉色,牽起凌霜降的手,帶著他離開:“不用跟我說謝謝,保護他本身就是我的責任。”
路少珩好脾氣地點點頭:“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
吃飯時,其他嘉賓也都知道了這件事,紛紛關心地問兩人有沒有受傷。
沈珂語氣不太好:“看來路哥對自己的人氣和知名度了解不夠。”
白新煜挑了挑眉,心道沈珂真是膽子大,什麽都敢說。
[我覺得沈珂是不是也喜歡霜降?他看起來挺生氣的。]
[你們有沒有看那個爆料?]
[什麽爆料,有瓜?]
[微博上,有兩位私生被路少珩的大粉掛出來了。據說,這兩名男私生瘋狂迷戀路少珩,做過很多變態的事情。其中有一條就是,他們倆被拍到拽著霜降衣領,把他往馬路上扔。]
[我靠,這是嫉妒?吃醋?]
[嫉妒吧,路少珩喜歡霜降,我想表達的非常明顯了。]
[他們倆屬於犯法吧?就不怕被抓?]
[當時那個場景,一千多人堵在馬路一側,就算霜降出了事,大家都會以為是意外吧。]
上午這件事節目組也有責任。所以下午沒有安排其他嘉賓外出,並且為大家準備了豐富的食材,準備晚上補一補。
謝妄今天公司有點急事,跟節目組報備後,一下午的時間都在房車上辦公。
他旗下的一個風投公司最近接到一個棘手的生意,原本這件事輪不到他出馬,但這筆生意涉及巨大資金,風投公司的總經理不得不向上申請。
謝妄擅長操盤和風投,處理數據非常快,觀看他直播間的網友觀摩著他處理數據材料的速度,不由感歎:認真工作的謝妄和與凌霜降互動的謝妄真是判若兩人。
尤其是瞥見那帶有法語和奧地利語的標書封面,更是恨不得送出膝蓋。
本來下午路少珩想找凌霜降聊天,增進兩人的關系,但找遍海灘也沒發現凌霜降的影子。
大約到了傍晚,凌霜降才出現在海灘,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
路少珩上前,關心詢問:“去哪了?一下午沒看見你。”
凌霜降實話實說:“去我今天上午剪頭髮的地方贖東西。”
“贖東西?”路少珩奇怪地問,“贖什麽東西?”
凌霜降把上午的事情告訴他後,說:“我先去找謝妄了。”
路少珩提醒:“謝總今天在辦公,應該還沒結束,說讓我們不要等他吃晚飯。”
“這樣啊?”凌霜降點點頭:“行。”
吃飯時,路少珩盯著凌霜降的袋子:“你怎麽贖回來的?”
凌霜降:“剪頭髮時我發現老板娘拿著緙絲團扇,猜測她喜歡,給她送了一把。”
路少珩詫異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吃完晚飯,凌霜降依然沒有看見謝妄的身影。於是,他打算端著提前留給謝妄的晚餐,去房車上問問他,是否可以抽出時間先吃飯。
另外,他並沒有著急把腕表還給謝妄,而是打算在節目結束時再給他。
房車裡,謝妄已經工作結束。
攝影師關掉直播離開後,他接通一個來自好友的電話。
好友告訴他,關於這次投行接到的合作單子,幕後買家藏得很深,經過一下午的調查,他發現買家正是謝妄的競爭對手謝梵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