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道:“聊總裁,他最近心情很不錯。”
金特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見桌上扔著一個小餅乾的包裝紙,笑容漸漸凝固。
“你們的餅乾…哪裡來的?”
秘書小姐姐歪頭:“您昨天給的,您忘了嗎?”
金特助:“我昨天給你的餅乾,是讓你送進謝總辦公室的!那是謝總的東西!”
大家還是第一次看見金特助這麽生氣著急,負責把那袋餅乾發給所有人的秘書戰戰兢兢道:“我賠給謝總可以嗎?”
金特助喪著臉:“那是謝總朋友親手做給他吃的。”
秘書顫著聲:“多重要的朋友?”
金特助沉默片刻:“那個人掉進河裡,謝總救不上來,願意跟他一起殉情的那種。”
秘書更怕了:“那我是不是涼了?”
金特助重重歎息:“恐怕我也得涼。”
與此同時,回到辦公室的謝妄收到一條微信。
[凌霜降:昨天給你做了狗狗餅乾,送去你的公司,收到了吧。]
[謝妄:你給我做餅幹了?你交給誰了?]
[凌霜降:金特助。]
謝妄撂下手機,急急忙忙走出辦公室:“小金在嗎?”
前台秘書:“在茶水間。”
謝妄走過去時,步伐輕快,盡量壓著嘴角的微笑。
昨天霜降就來給他送餅幹了?
還是狗狗的。
“小金,霜降送我的小狗餅乾呢。”
終於見到金特助,謝妄語氣焦灼。
在場的幾人猛地噤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金特助猶豫著說:“怪我沒交代清楚,被同事們分了。”
謝妄笑意漸漸消失:“哪些同事?”
秘書站出來:“…我。”
謝妄想起剛才這個人遞給自己的餅乾,好像也是小狗的。他面無表情走到秘書身邊,秘書嚇得快哭了。
“還有嗎?”謝妄盯著她。
秘書搖頭:“最後一個,被我吃了。”
謝妄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包裝袋上,把它撿起來,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巧克力奶香味兒。
“是這個嗎?”
秘書點頭:“嗯。”
胸腔不斷起伏,謝妄繃著下顎線,眉心微蹙。
金特助見狀,連忙走過來:“謝總,您別生氣…”
謝妄冷冷瞥他一眼,拿著空袋兒快步離開。
整整一下午,總裁辦公室內,氣溫降到零度。
謝妄獨自一人,冷著臉處理各項工作,只要有人進去,那眼神似刀子,帶著絲絲寒氣。
所有人都不敢進去,唯獨金特助時刻擔心自己丟了月薪六位數的工作。
總裁辦的幾位秘書聚集在一起,問他:“陛下會不會把我們一起炒了?”
金特助:“可能只會炒我。”
秘書們建議:“那您去找那位求求情,讓皇后娘娘再給陛下做一些呢?”
金特助歎息:“皇后娘娘倒是宅心仁厚,但老奴實在張不開那嘴啊。”
忽然,辦公室門“砰”地打開,謝妄拎著電腦和外套,面無表情離開。
金特助跟上:“陛…謝總,我送您。”
謝妄冷冷道:“不用。”
晚上七點,凌霜降剛到家洗完澡,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迎面一股涼氣,謝妄站在門口,始終蹙著額。
“怎麽了?”
凌霜降向後退了一步,示意他進來。
謝妄換好拖鞋,低著頭蹭到凌霜降面前,但又不敢太近,把寒氣過給凌霜降。
他的表情頹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凌霜降耐心地抬頭:“出什麽事了?這麽不高興?”
謝妄:“他們把你送給我的小狗曲奇,都吃了,一塊都沒給我留。”
“他們是?”
“公司的員工。”
凌霜降松口氣,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滴,“應該有什麽誤會,不然他們不會隨便吃你的東西。”
謝妄:“嗯。但是我一塊都沒吃到,就聞了聞味兒。”
凌霜降一笑:“沒關系,你表現好,我再給你做。”
謝妄:“那我今天表現好嗎?”
凌霜降想了想:“算還可以吧。所以我可以馬上給你做。”
謝妄聞著周圍橘子味的沐浴乳味道,心思活絡地將外套脫下,“那我等著你。”
很快,凌霜降開始在廚房忙碌。昨天做餅乾還剩一些黃油和麵粉,做起來倒不費事。
謝妄洗乾淨手,慢慢走到他身後。視線盯著那小圍裙帶兒系著的細腰,他喉結滾動,悄悄上前。
他不敢貼著凌霜降,隻敢離他近一些。
“這面怎麽是黃色。”謝妄借著機會,手指著麵團時,身體微微傾斜,幾乎把凌霜降攏在懷裡。
凌霜降神色淡然:“裡面有黃油。”
“哦。”謝妄又指著另一個:“這是什麽?”
這一次,他左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凌霜降肩膀上,嘴唇靠近凌霜降的耳畔,表情求知若渴。
凌霜降轉頭看他一眼:“模具。”
“哦。”謝妄剛要張嘴,凌霜降笑著打斷:“別告訴我你想問,這是什麽模具。”
“小狗模具。”謝妄蹙眉:“我知道。”
不知不覺中,他幾乎要把凌霜降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