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其他人饒有興趣,也打量著賈導,等他繼續說。究竟是哪個謝總投資,能讓賈導感謝凌霜降呢?
望著眾人的目光,賈導察覺到自己失言,酒也醒了大半。
“是的,是謝氏的謝崇硯。之前那些投資商嫌棄我拍戲慢,又不肯改劇本,走了幾個。”
凌霜降:“沒聽您跟我們說。”
賈導有些感慨:“都是小事,好在解決了。”
其實謝崇硯確實投資了劇組,但隻投資了一小部分,絕大部分都是謝妄投的錢。
合影結束,劇組主創們陸續回酒店收拾行李。
李曼已經整理好,正在保姆車上等他。
凌霜降剛上車,李曼便小聲提醒:“那天在雜志社外面糾纏你的那個人,等你很久了,一直在對面的車裡。”
李曼剛說完,林翊禮立刻下車,走到凌霜降的保姆車前緊張看著他。
“霜降,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凌霜降直視前方:“曼姐,開車。”
“霜降!”林翊禮用力敲打車門,看起來非常著急,“我這裡有尚祈這麽多年違規犯罪的所有證據,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謝謝,不需要。”凌霜降依然沒有給林翊禮半分目光,態度冷淡。
“霜降!我求求你跟我說句話行嗎?我找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霜降!”
林翊禮這樣高聲大嚷,很快吸引許多陌生的目光。這裡狗仔記者多,李曼擔心再繼續待在這裡會被惡意爆料,驅車打算離開。
但林翊禮一直擋在車前,讓他們無法離開。
李曼蹙眉:“這人怎麽這麽煩?尚祈都狗帶了,他在這裡裝好人是不是晚了?”
凌霜降隱隱頭痛,與林翊禮這麽僵持著影響太差,他剛要打開車門下去,面前的林翊禮突然被一股力氣拽著衣領帶走,消失在雪夜裡。
凌霜降還沒來得及看清形勢,外面兩個人已經扭打起來了。
李曼伸著脖子,慌忙朝凌霜降說:“霜降,是謝總!”
凌霜降頓感不妙,急忙下車。
不遠處,林翊禮的眼鏡圍巾散落一地。
謝妄壓著林翊禮,一拳一拳揮下去,林翊禮絲毫沒有反擊之力。
凌霜降快速跑過去,從後面抱住謝妄的胳膊,聲音不安:“別打了,再打會出事的。”
謝妄死死盯著林翊禮:“知道我為什麽留你到最後嗎?”
林翊禮嘴角滲著血,吸入的冷空氣令他五髒六腑都在疼著。
“為什麽?”
謝妄:“因為你,我得親自來教訓。”
那個黃昏,林翊禮突然出現抱著凌霜降的錄像謝妄看見了。
畫面裡的凌霜降非常害怕,但林翊禮不但不松手反而肆無忌憚,甚至從後面想親凌霜降的脖子。
一想到那件事,謝妄恨不得當場拆了林翊禮的骨肉。
凌霜降在英國的所有不幸,都來源於林翊禮這個虛偽的小人。
而這個人不但沒躲得遠遠的,居然還敢來騷擾凌霜降。
匆忙摘下腕表,謝妄雙目猩紅,再一次重重給了林翊禮一拳。
“謝妄!”
凌霜降最後這聲有幾分沙啞,帶著強烈的不安和恐慌。
他低聲道:“別打了,我害怕你出事。”
這句話將謝妄瀕臨失控的理智拉回,他站起身,匆忙走到凌霜降身邊,低著頭顱:“我不打了,聽你的。”
捧起謝妄的右手,看著上面的外傷,凌霜降滿眼心疼。
“我們走吧。”
謝妄聽話地點頭,離開前將自己的腕表撿起來,睨了眼躺在雪地裡的林翊禮。
“兩年前,你跟英國華人圈其他的家族聯手侵吞尚家的股份,使用不正當手段侵害別人財產,造成多人破產抑鬱,影響惡劣。你現在的下場,已經算很輕了。國內你肯定待不下去,我勸你回英國接受警方的調查。”
林翊禮躺在雪地,嘴角發出稀碎的痛聲,但很久都無人回答。
他兩眼無神望著雪天,閉上眼睛。
車裡,暖氣很足。凌霜降坐在副駕駛,懷裡抱著謝妄送給他的玫瑰,依然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兩人一直沒說話,車裡的氣氛有些緊張。
“阿降,我肚子餓,想吃小餛飩。”
謝妄悄悄瞥凌霜降一眼,語氣中帶著些撒嬌。
“好,回去給你包。”
凌霜降嘴上雖然答應了,但依然沉悶不樂,心事重重。
“謝妄,以後能不能別那麽衝動。”將話憋在心裡這麽久很難受,凌霜降蹙眉:“萬一他出事了,你也會受到嚴重影響,這樣並不值得。退一萬步講,他身上有凶器怎麽辦?打紅眼隨手拿起磚頭拍你怎麽辦?”
謝妄笑了笑,被凌霜降瞪了一眼。
“好好好,我發誓。”謝妄將汽車停在路邊,握著凌霜降的手哄他,“我下次再也不打架了。”
凌霜降明顯不信任:“你再打架怎麽辦?”
謝妄認真思索:“罰我一夜八次。”
凌霜降這次沒有被逗笑,側過身望著窗外,不再理他。
謝妄好聲好氣道:“如果我再打架,任憑你處置好不好?”
“行,一言為定。”
將凌霜降哄好,謝妄得寸進尺地湊過去:“寶寶,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