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銘的生日宴在大廳內,本來打算今天天氣好,就在露天舉辦BBQ,但最近寒潮來襲,空氣實在冷。
“霜降,謝哥。”呂鑫正在大廳欣賞項銘新買來的名畫,看見兩人進來,熱情跟他們打招呼。
凌霜降朝呂鑫頷首,發現來參加的人並圄歙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多,基本都是熟面孔。就連坐在項銘身邊的林郗,也是曾經錄製戀綜時,謝妄向他介紹的那位家族從事奢侈品行業的發小。
“謝妄和霜降來了。”項銘作為主人,起身相迎,“霜降喜歡喝什麽?我讓傭人準備。”
凌霜降點頭致謝:“咖啡就好。”
謝妄添了一句:“幫他加些奶,他肚子裡空,免得刺激胃。”
項銘無語地看了眼自家兄弟,對待凌霜降好聲好氣:“霜降,那天我給你發的截圖,你看見了嗎?”
提起這件事,凌霜降掛起淡淡的笑意。
“嗯,看見了。”
謝妄不明白兩人說的什麽。
“什麽截圖?我怎麽聽不懂?”
凌霜降淡淡勾唇,沒有說話。
謝妄有些急,板起臉看向項銘:“你給霜降發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項銘玩味一笑:“別急啊,我只是把你的朋友圈截圖給霜降發了過去。畢竟我們都以為你們好事將近,你又突然說被盜號,我發過去問問而已。”
謝妄此時才知道凌霜降早就知道他發那些莫名其妙的朋友圈這件事。
他急赤白臉地朝凌霜降解釋:“那…真的不是清醒的我發的。”
凌霜降正在剝荔枝,聞言遞給他一顆剝好的,“嗯,我相信你。”
謝妄看見凌霜降親手給自己剝荔枝,緊皺的眉心悄悄撫平,嘗了一口。
“霜降,很甜。”
凌霜降開玩笑:“試毒完畢,大家可以吃了。”
所有人哄堂大笑。
林郗記得凌霜降,畢竟當時謝妄帶著凌霜降和他視頻時最後那幾句話,讓他至今仍然懷疑人生。
但今天看著謝妄gay裡gay氣的樣子,他釋然了。
清者自清。
gay者自gay。
“霜降,我準備購入一些比較有名的小眾油畫,你能幫我參謀一下嗎?”項銘問。
凌霜降沒猶豫:“好啊。”
謝妄問了一句:“為什麽要買小眾油畫?”
“因為小眾油畫才容易裝逼。”呂鑫無情戳破項銘的動機。
項銘白了幾人一眼,帶著凌霜降去選油畫。
謝妄見凌霜降要走,也打算跟上,但被林郗叫住。
“看你沒出息的樣子,人家走到哪裡你跟到哪裡,像個跟屁蟲似的。”
謝妄冷聲反駁:“你懂什麽。”
陳司祁隨林郗一起懟謝妄:“小林子,你是不知道你謝哥。目前他是霜降的追求者身份,還美其名曰已經轉正,美滋滋地追求人家,樂此不疲。”
林郗驚訝道:“這不就是舔狗。”
謝妄無語道:“首先,是我心疼霜降暗戀我這麽久,想主動追求他,逗他開心。像我們這種靈魂契合的預備級戀愛,叫高質量戀愛,別只知道舔狗這個詞,這樣會顯得你很沒文化。”
林郗故意氣他:“你就是舔狗,別不承認。”
客廳裡,兩人爭論沒完。凌霜降和項銘正在走廊專心挑選油畫,需要查資料時,他發現自己沒帶手機,跟項銘說了一聲,準備回去拿。
“我是舔狗?你們有沒有搞錯?”
“你們見過能吃到霜降親手做的小狗餅乾的舔狗?”
“我無論說錯什麽,霜降都不生我的氣,對我特別溫柔。”
“而且霜降為了照顧我的感受,甚至答應我無理非分的請求。”
“這種待遇的舔狗,你們見過?”
聽了這麽多,陳司祁隻好奇一句:“你對霜降,提出什麽無理地請求了?”
對上眾人的目光,謝妄翹起腿,泰然自若:“涉及個人隱私,無可奉告。”
“切。”林郗挑眉,“這麽說,霜降還挺喜歡你。”
“廢話,他特別喜歡我。”謝妄端起一杯咖啡,聲音低沉:“不瞞你們說,我一直對他特別愧疚。他對我這麽好,愛我愛的不能自拔,我卻給不了他什麽。”
呂鑫聽不下去了,哭笑不得。
“你們可能不知道,最近霜降要去參加家裡安排的相親。”
林郗和陳司祁不約而同問道:“相親?你讓他去相親?”
謝妄端著咖啡,露出勢在必得的笑:“你們不用怕,以霜降現在愛我的程度,那些凡夫俗子他看不上。”
聽著謝妄得意的語氣,齊航嗑著瓜子問:“就算是這樣,你讓霜降去相親,就不怕那男的對他有什麽想法嗎?”
陳司祁取笑道:“就算謝妄想攔著,也沒有立場吧。他現在頂多算個後備軍,哪裡有資格讓人家拒絕相親。”
“你的思想狹隘了。”
謝妄將咖啡撂下,有條有理地分析:“我之所以答應霜降去相親,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你們也知道霜降現在非常愛我。他媽媽給他介紹的相親對象,他怎麽拒絕?我這邊反而大度地讓他去見面,他只會覺得我懂事,識大體,從而更加愛我。而且說實話,現在的男人有幾個能比得上我?”
“這第二,就是霜降心裡有我,一定會拒絕那個男人。當他拒絕後,他的媽媽肯定會問他為什麽拒絕,搞不好還會給他壓力,安排第二個相親對象。而我,在這個時間陪伴在霜降身邊,細心照顧他,他可能被他媽媽逼的直接承認我這個女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