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戎輕嗤一笑,牽起了晏清的手,十指交叉,掌心對準掌心。
“咱們交往都快一個月了,我、我好像還沒親過你。”
聞言,晏清的心跳陡然加快。
不過項戎說得沒錯,那日趕海時,要不是突發意外,那一枚吻就落下了。
他也後知後覺道:“怪不得你上午非要爭著給我做人工呼吸,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就算我不爭,也沒人敢上去,”項戎滿腔得意,“還有誰不知道咱倆的關系?”
晏清瞪大眼睛,他以為其他人隻把自己當成項戎的表弟,卻沒想到……
項戎停下腳步,側身轉向晏清:“既然上午你嫌害羞,那現在總可以了吧。”
晏清抿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潮濕如海浪卷過口鼻,令人無法呼吸。
“可以是可以,但……”他有所顧慮道,“但你不能太過分。”
“不會的,我要是過分了,你就懲罰我。”
“懲罰什麽?”
項戎托腮想了想:“懲罰我被你親。”
晏清:“……”
說來說去,結果都一樣。
晏清紅了耳根,自覺地揚起臉,輕踮腳尖,仿佛被太陽吸引的向日葵。
“不用你踮腳,”項戎溫聲說,“我會彎腰。”
說完,他環抱住晏清,抖落一身羞意,凌亂地吻上了。
氣息交替,釋放無限溫黁,柔軟而激切,克制又暴烈。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部分來自江語晨《最後一頁》,侵刪。
第29章 回饋
6月1日,上午,醫院。
“溫怡,護士長喊你過去一趟。”
“好,來了。”
溫怡放下手裡的活,起身離開護士台,走入辦公室內。
“護士長,您找我?”
護士長從一旁摸出個牛皮紙袋,遞了過去。
溫怡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瞧,裡面竟有一遝紙幣。
她呆住,聽到護士長說:“這是你上半年的獎金,一共一萬,你查收一下。”
獎金?!
溫怡不可思議,這豐厚的報酬相當於自己兩個月的工資,她以往也得過獎金,可如此大的數額卻是第一次。
震驚之余,護士長又遞來一張表格。
護理組長入職信息表。
護理組長?!
這豈不是升職了!
溫怡宛如雕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是獎金,又是升職,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嗎?
護士長說:“醫院看你工作勤懇,任勞任怨,決定將你升職為護理組長,把這個簽完就好。”
“謝謝護士長的栽培,”溫怡還是不解,論工作,出色的同事有太多,怎麽好事就落到了自己頭上,她怯怯問,“我能問一下上面這回選人的標準是什麽嗎?”
護士長解惑道:“這次升職和獎金的評選標準,除了平時的績效和觀察外,還參考了病人的反饋,前者你們都差不多,唯一拉開距離的就是後者,雖然你獲得的錦旗沒有其他人多,但醫院昨天收到了一封表揚信。”
溫怡一愣:“表揚信?”
“沒錯,錦旗說實話都是可以定做的,但表揚信卻是病人一字一句寫出來的,他寫了五千多字,把你照顧他的點滴全部告訴了我們,這一封信的價值,讓你足以甩開其他人。”
五千字……
溫怡睜大了眼,她迫切想知道如此用心的人會是誰。
護士長告訴她,寄信人是一個剛成年的男孩子,得了骨癌,已經出院了。
符合條件的只有一人。
溫怡心裡一酸,沒有說話。
“哦對了,”護士長又給了她一張紙,“那封表揚信裡還說讓我們把這個交給你,裡面寫了什麽,我們也不知道。”
溫怡雙手接過:“護士長,那我先回去填表,填完後再給您送過來。”
一離開辦公室,溫怡就急切地打開了這張紙。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畫,畫中有五匹奔騰的烈馬,除了跑在最前面的是黑色外,落後的四匹皆是白色。
為首的黑馬有著獨一無二的鬃毛,馬蹄踏過的地方塵土飛揚,寥寥幾筆就勾勒出它的與眾不同,不難看出是匹汗血寶馬。
畫的背面則寫了幾行字,與狂野豪放、蒼勁有力的畫跡相比,字跡倒顯得娟秀整潔。
“溫怡姐姐,自從我出院後,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你了。
“記得剛認識你時,你還是名青澀的實習護士,我那時也小,現在一下子過去了五六年,突然就長大了。這些年來承蒙你的照顧,我很感激,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弟弟,但我早就把你當成是自家姐姐了。值得一提的是,你的扎針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這點我敢保證,畢竟我已經記不得手臂挨過你多少針了,哈哈開個玩笑~
“我的日子雖然苦了點,但還挺快樂,你不用擔心我,這幾天我身體很好,沒有犯病,說不定下次體檢時,腫瘤就悄咪咪地消失了,如果真的發生這種奇跡的話,到時候我就請你吃火鍋,他們都說火鍋很好吃,我還沒吃過呢,或者請你吃海鮮大餐,吃特別特別貴的菜,把鹿城全吃一遍。
“以前你總是說我白,嫌棄你自己黑,所以我就畫了這張圖,沒記錯的話,溫怡姐姐你是屬馬的,我相信你就是這匹黑馬,在不久的將來能夠成功甩掉他人,升職加薪。再說句題外話,其實你一點也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