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苓看得心軟。
“你現在倒是像個聽話的手下了。”他忽然輕聲感慨了一句。
“嗯?”聞弈動作一頓,眼角眉梢的笑頃刻間消失,語氣危險地問,“你平時洗澡也是手下伺候你?”
“……”
江鶴苓失語了,沒想到這家夥腦回路跟他不在一條線上,他閉了閉眼睛懶得理他這莫名其妙地質問,聞弈卻是以為他默認了,凶巴巴地把掐著他的腳踝,把他拉過來:“你快給我交代清楚,你平時洗澡都讓手下伺候?誰?沈林?”
江鶴苓心說我還沒有廢物到這個地步,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一臉氣憤的聞弈,正準備開口,聞弈又斥責道:“好啊,江粉粉,我以為你是個純情少男,沒想到背地裡如此放浪,不守婦道。”
“……”江鶴苓斜了他一眼:“剛誇你一句,你就蹬鼻子上臉是吧。”
“少爺,你這是誇我嗎?你這是氣我。”聞弈哼了一聲,“我一想到還有別人把你看光光,我就氣得想殺了他。”
江鶴苓看了他兩秒,人高馬大的Enigma在他面前矮了身姿,嘴上說著狠話,手上卻是動作輕柔,氣鼓鼓的一張臉,著實有幾分可愛。
“那可不行,”他笑了一聲,抬起長腿,赤足踩在聞弈的胸肌上,“自殺不可取。”
聞弈被踩得心頭一跳,溫熱的腳底擦過他的胸口,碾著他硬邦邦的肌肉來回地揉搓,聞弈立刻就表演了一個原地升旗。
江鶴苓瞧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又或是腿還是酸軟無力的,總之他抵在聞弈胸口的腳,就這麽徐徐下滑,踩過腹肌,最後落在了那面旗上。
“江少爺,你還真是孟浪得很啊。”聞弈的呼吸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本來就一直壓抑著內心的衝動,哪兒經得起這樣撩撥,不等江鶴苓說話便又一把將人撈起來,扛在肩上就往床上走去。
江鶴苓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撩撥他,可聞弈什麽都沒做,只是把他塞進了被子裡,凶狠狠地說:“老實待著,等你填飽肚子了我們再繼續算帳。”
經過一番蹂躪的歐式大床早已經髒亂不堪,混雜著兩股信息素糾纏的氣味兒,若是平時,江鶴苓是斷不可能接受洗過澡之後還要睡在髒亂不堪的床上的,可現在臨時標記沒有消失,他對聞弈的信息素有天然的依賴。
被子上各種體液混雜,隻讓他抗拒了兩秒不到,就沉溺於那濃鬱的琴酒信息素中了。
他看著聞弈氣鼓鼓的臉和氣鼓鼓的身體,心裡充滿柔情,在聞弈要退開的時候,江鶴苓驀地伸手攬著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一下,可是當聞弈要反客為主,他又把人推開,啞著聲說:“我餓了。”
聞弈把他壓回了床上,問他哪張嘴餓。
江鶴苓被他這一語雙關弄得羞惱,後悔剛才孟浪,聞弈就笑,說他沒這個臉皮就別乾撩人的事兒。
江鶴苓:“……”
那是比不過你這個厚臉皮。
第44章 你老婆跑了
自從人類長出腺體之後,身體結構也有一定的改善,比如陷入發請期的人群可以依靠信息素能量維持正常代謝,一兩天不進食問題不大。
即便如此,蕭遙也還是有送食物上來,只是一出電梯就被屋子裡濃鬱的信息素逼得靠近不得。
聞弈舍不得江鶴苓餓肚子,又親了親他,便去給他弄吃的。
他這邊剛打開房門,進到專屬電梯,蕭遙就收到了消息,搖著腰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和之前一樣,還沒靠近就被聞弈身上那濃鬱的Enigma信息素逼得後退一步。
蕭遙掩著鼻子,笑道:“這麽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要再多等個幾天呢。”
“我是沒關系,但我們家江粉粉餓了。”聞弈一臉的饜足,又對她說,“給我弄些吃的,要甜口的,不要太酸,牛奶也要,要那種脫脂的。”
見他這臭屁的模樣,蕭遙低笑一聲道:“知道了,要求還挺多。”
聞弈舔了下嘴唇,裝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笑:“折騰狠了,得弄點他愛吃的,不然該受不住了。”
蕭遙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是我該知道的嗎?
不想再聽這家夥有意無意地顯擺自己,蕭遙斂去面上的笑,吩咐侍者去準備吃的,轉而問聞弈這回惹了誰,這兩天紅塵來了兩個人一直守著,像是在等他。
聞弈皺了皺眉,思忖片刻讓蕭遙再給他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找個靠譜的醫生。
蕭遙輕輕頷首,見他不想說也就沒再多問,畢竟知道多了不是好事兒。
“對了,再給我弄個全新的通訊器。”聞弈又說。
蕭遙說好,在聞弈轉頭要走的時候,忽然又叫住了他。
聞弈回頭就見蕭遙用她那魅惑眾生的目光從他的臉滑到了他的脖子上。
“看什麽呢?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聞弈說。
蕭遙嘁了一聲:“你老婆挺凶啊,咬得你脖子還在流血。”
聞弈愣了一瞬,旋即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後頸的異樣,他伸手摸了一把,摸到滿手濕潤,也摸到了後頸腺體上的一點硬物凸起。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江鶴苓刺在他腺體上的東西,是他戴在耳朵上的耳釘。
黑色的寶石閃著冷硬的微光,聞弈想到那句“標記”,面上便浮現出溫柔的笑。
“你小子挺會玩啊,”蕭遙挑起眉梢,揶揄道,“還打了腺體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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