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鶴苓瞥了他一眼,“誰?”
豆包指著紅毛:“就是那個,像公雞一樣的醜八怪。”
“他是誰?”江鶴苓問。
“他是第二壞的人,對我媽媽很凶,還讓我爸爸給他哥哥打工,研究用蘭汀花去做什麽最新的抑製劑。”豆包說。
“第二壞?那第一壞呢?是他哥哥?”江鶴苓眉心很輕地皺了一下,臉上露出沉思神色。
“嗯。”豆包重重點頭,沒等他繼續說,樓下的戰鬥一觸即發。
“就是你,打傷了我兄弟?”看到聞弈走出來,勝哥趾高氣揚地開口問。
聞弈聽得波瀾不驚,心說這地方不僅經濟落後,思想也落後。這種狗血老套的復仇劇情,配上這種毫無新意的開場白,電視劇裡都不這麽演了。
他瞥了一眼一旁安然無恙的趙醫生,這才將目光投向了雞立鶴群的紅毛:“行了,別廢話,要打趕緊打,別耽誤我睡覺。”
勝哥顯然是被他激怒,臉色都快趕上他的發色了。
聞弈赤手空拳地一打三、一打四,這實力讓勝哥忌憚,但他不相信聞弈一打十還能如此遊刃有余,更別說他還有更強大的武器。
勝哥插在腰間的手摸了一下右側褲袋,這似乎讓他獲得了勇氣,眼中忌憚散去只剩陰狠,他一聲令下,手下十幾個Alpha便全都朝著聞弈圍了過去。
霎時間,Alpha信息素交織如網,朝著聞弈侵襲而來。
這些地痞流氓身材壯碩,氣勢唬人,但也只能唬一唬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對於聞弈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他們就像是只會張牙舞爪胡亂撲騰的瘋狗。
聞弈解決他們並不難,兩三分鍾後就有兩個Alpha倒地不起痛苦嗚咽,但很快聞弈也發現,他有些太輕敵了,這些人中有兩個像是受過一定的訓練,雖然身法和攻擊招式不夠標準,但攻擊套路倒是讓聞弈“刮目相看”。
濃鬱的Alpha信息素彌散開,一旁圍觀的趙醫生已經控制不住的腿軟,又躲回到診室給自己扎了一針抑製劑。
聞弈還貼著阻隔抑製劑,連續交手讓他體溫升高,身體裡不斷分泌的Enigma信息素叫囂著要衝破束縛,讓他後頸發燙。
踹開其中一個練家子,聞弈趁機撕開了自己後頸的抑製貼,強悍的Enigma信息素如劍一邊刺破Alpha信息素交織的網。
辛辣刺鼻的琴酒信息素讓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微變,離聞弈最近的一個低等級Alpha更是直接軟了雙腿站不起來。
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普通Alpha們,本能地開始遠離聞弈,只有幾個等級稍高的Alpha還勉力支撐。
遠在二樓的江鶴苓也聞到了那股令人躁動的琴酒信息素,那種又疼又癢的感覺卷土重來,讓他想要遠離卻無法移動腳步。
被他按在懷裡遮擋視線的豆包也聞到了熟悉的琴酒信息素,他還沒分化,沒有腺體,只能聞到氣味兒,因此他成了在場最輕松的人,從心裡感到一種對強者的傾慕,讓他安心又興奮。
聞弈冷冷地環視一圈,雙拳橫在胸前,面對著剩下的人,臉上露出興味的笑。
“一起來吧。”
“你吊什麽吊?給我揍死他!”勝哥是個beta,甚至都聞到了刺鼻的琴酒味兒,聞弈散發的壓力讓他畏懼,卻也讓他憤恨。
尤其是看到聞弈一個個地解決他帶來的手下,被十個人圍攻,他也只是挨了幾個拳頭,皮都沒蹭破一下。
高大英俊的Alpha臉上帶著張揚高傲的笑容,狠狠地刺痛的勝哥的臉。
又過了兩分鍾,圍攻聞弈的流氓們只剩下那兩個練家子還站著,聞弈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猶如前來取命的閻羅。
在一眾痛苦的哀嚎聲中,勝哥咬著牙,心中愈發憤恨,趁著那兩個練家子短暫地牽製住聞弈,他拔出褲腰裡被他捏得滾燙黑色手槍,槍口對準了聞弈。
“不許動!”這聲喊得高昂,卻帶著細微的顫抖。
聞弈回頭,看到他手裡的武器時,很輕地蹙了下眉。
“你不是很得意嗎?”見聞弈停下動作,勝哥又有了底氣,他昂頭看向聞弈,命令道,“不想死就舉起手來。”
那把槍通體漆黑,嶄新反光,槍口比一般槍口更粗,附帶高精準的紅點瞄準。
是很先進的一把槍,和此情此景格格不入。
在場的人不僅只有聞弈感到詫異,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像是沒見過槍似的。
或者說是沒想到勝哥會有這樣的一把槍。
局勢瞬間顛倒,原本還在地上裝死的Alpha們立刻爬起來往勝哥身邊湧,好似已經贏了。
聞弈也緩步朝他靠近,沒有絲毫畏懼。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勝哥立刻對著聞弈喝道。
聞弈在距離他一米遠的距離停下腳步,他沒有舉起雙手,而是朝著二樓的方向略略轉了身子,對著江鶴苓喊:“少爺,救我,他有槍。”
江鶴苓:“……”
勝哥和其他人:“…………?”
勝哥立刻朝著二樓望去:“還有同夥?”
江鶴苓站在窗邊,冷眼注視著他們:“我不認識他,你們隨便。”
聞弈:“……”
勝哥和其他人:“…………?”
聞弈無奈地笑了一聲,忽然又喊:“老婆,我錯了。”
在江鶴苓因為這個稱呼眉頭抽動的時候,捂著眼睛躲在他身後的豆包悶悶開口:“哥哥騙我,你們就是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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