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好像還挺高興的樣子,蕭遙猜他可能是和漂亮老婆吵架了,故意讓對方吃醋,但她沒有要當工具人的意思,公事公辦地問他:“找我什麽事兒?”
聞弈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點。
蕭遙漂亮的眉頭皺起,四下環顧一圈:“幹什麽?故意和我搞曖昧給你老婆看?”
聞弈:“……”
“可別,你找別人去吧,我可不想我家那位也跟著生氣。”
“……”
“你想多了。”聞弈喝了口酒,旋即正色道明來意。
聽完他的來意,蕭遙剛松開的眉頭再次皺起,她單手撐著額角,面露難色:“你讓我去查的這兩個人不是好惹的,稍有不慎,我可就小命不保,是不是太為難我了?”
她嗔怪的嗓音在夜裡更添風情,可聞弈不買帳,甚至理直氣壯:“知不知道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就是因為他們不簡單,我才來找你啊。至於你的命,放心,被發現了你可以直接賣我。”
蕭遙翻了個白眼:“賣你能保命?”
聞弈嘴角勾起,衝她挑了下眉:“嗯哼。”
蕭遙沒再說什麽,聞弈也沒有多留,走之前又給了她一個建議,說那兩個人最近會去聯盟,她可以從這裡開始尋找線索。
翌日清晨,聞弈再次收到了聯盟的通訊,一直負責與他聯系的接頭人奧利安按照慣例來詢問失敗原有,聞弈配合地一一作答。
不過答了也和沒答差不多。
聞弈給出的失敗過程是自己被打了安定劑,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已經人去樓空。
奧利安又問了江鶴苓離開具體的時間,和他們離開的路線,聞弈都以不清楚,不知道作答。
“你在他身邊待了那麽久,就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奧利安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隔著屏幕,聞弈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懷疑。
“沒有。”聞弈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又不是秘密,從始至終,都被防備著。”
奧利安聞言嘴角很輕地勾了一下,嘲諷之意轉瞬即逝:“江鶴苓這一路病情反覆,你曾經幫助過他度過發情期。”
既然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又怎麽會一點消息得不到。
雖然奧利安故意沒說時間地點,但聞弈很快就猜到他說的是在露汀鎮的那一次,畢竟要調查違規抑製劑趙醫生是突破口,他們從趙醫生那裡得知江鶴苓在那裡出現了發情反應並不奇怪,
聞弈不動聲色地眯了下眼睛,然後又露出平時那種吊兒郎當的笑容:“是啊,誰讓我心地善良呢。可是有什麽用呢,在江少爺看來,不過是露水情緣。”
在聯盟,江鶴苓浪蕩O的名聲還沒有破滅,聞弈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可奧利安不信,他笑了一聲,毫不掩飾地冷笑:“你應該知道調查匯報中有所隱瞞,是什麽後果。”
“知道啊,”聞弈笑容不變,“所以我很配合。”
奧利安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
僵持片刻後,聞弈很輕地呼出一口氣,斂去輕浮神色,正色道:“我承認,任務失敗是我的失職,所以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奧利安聞言挑了下眉梢,旋即又沉了語氣,斥責道:“你知不知道,這不僅僅是任務失敗那麽簡單,你的失職導致了江鶴苓脫離視線,讓他有機會毀掉了聯盟的機密文件!”
“什麽機密文件?”聞弈立刻皺眉反問。
奧利安一直盯著聞弈,沒錯過他任何表情變化。
察覺到他下意識露出的疑惑神色不像假的,奧利安眼中懷疑神色不減,但敵意已經散了不少。
這番問詢從始至終,可能就這最後兩句聞弈說的是真話。
不管是什麽原因讓任務失敗,聞弈沒有逃避的打算,且他也不知道江鶴苓後來又做了什麽。
奧利安沒再說什麽,換了個手下繼續詢問,自己則是去請示艾瑞上校。
頭髮斑白的中年Alpha,穿著一身嚴肅的軍裝,布滿褶皺的面容上神情肅穆,尤其是一雙鷹眼,明亮且凜然。
“他似乎不知道江鶴苓派人入侵了中山研究院,清除了部分Enigma的數據。”奧利安說,“但他肯定知道江鶴苓的下落。”
艾瑞上校不置可否,目光如炬地盯著屏幕上還在回答問題的聞弈,他神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直到聞弈又一次回答不知道江鶴苓的去向,他才沉著開口道:“不必再問了,派兩個人去把他帶回來。”
奧利安點頭道:“是。”
結束問詢之後,聞弈沒有離開他暫住的酒店,老老實實地等著聯盟的人來帶他回去。
他在想奧利安所說的江鶴苓毀壞了聯盟機密是什麽意思,他讓那兩個殺手去做的事就是毀壞資料?以此來報復艾瑞?
在線索不足夠的條件下,空想自然是沒有結果的,但很快他就從蕭遙那裡得到了線索。
老實講,蕭遙都沒想到她能這麽輕易地找到失蹤了兩年之久的那兩個有著最強殺手稱號的K和Z。
根據聞弈給出的提示,蕭遙將目光放在了國際聯盟,很快就得知,就在聞弈來找他的那晚,K和Z在中山研究院出現過,攪黃了一場學術研討會。
即便聯盟有封鎖消息,但當時會場人多口雜,兩人行事又十分高調,多多少少還是傳出了一點消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