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渠輕輕拍了拍周朔的後腰,“去吧,我去跟老師聊會兒。”
“哦——”
周朔不想吃什麽糕點,他想吃顧清渠,跟著了魔似的,滿腦子都是顧清渠。
薑老太太十分喜歡周朔,備了糕點又倒了茶,說是過年之前都見不了面了,心裡難免空落落的,正好今天又是臘八,薑老太太端了一碗臘八粥出來。
“吃飽再回家吧,”薑老太太說:“大小夥子得多吃點,吃飽了!”
周朔在這類型的長輩面前一向乖順,說的話都是好話,“我和清渠過年來看您和老師。”
“哎喲,過年不都得走親戚麽,你們要是忙就不用特意過來的。”
“不忙,”周朔說:“我們家沒多少親戚,而且就清渠的性格,他不愛湊那份熱鬧。”
薑老太太樂開了,“行,你們要過來得提早打個電話啊,我和你薑老師準備兩個大紅包。”
“師母,清渠不收紅包。”
薑老太太一愣:“啊?”
周朔渾不要臉,“我替他收下。”
顧清渠剛好出來,“收什麽?”
“沒什麽,”周朔起身,問顧清渠:“你和老師聊完了?”
“嗯,聊完了。”
“回家嗎?”
顧清渠點頭,“回吧。”
薑雲華舍不得顧清渠走,堅持要給他們送出去,天寒地凍,顧清渠實在推脫不了,隻讓兩位老人送到了門口。走到一條小路口,顧清渠拉著周朔一閃身,躲了進去。
“幹嘛呢?”周朔問。
顧清渠的目光往外點了點,示意周朔偷偷地瞧一眼,他問:“老師還盯著嗎?”
周朔哭笑不得,“進去了。”
顧清渠松了一口氣。
周朔突然領會精神了,他似笑非笑地問:“清渠,你在怕什麽?”
顧清渠眼皮一撩,盯著周朔心裡直癢。
“周朔——”
“嗯?”周朔心驚肉跳地說:“你別這麽看著我啊。”
顧清渠沒回答,他突然捧住了周朔了臉,仰頭貼了上去。顧清渠的雙唇落在周朔的嘴角,他甚至不等周朔的反應,伸出舌尖輕輕地舔。
周朔驀地臉紅,他手指微顫,不由分手地抱住顧清渠。
不似接吻,是調情。
這是顧清渠第一次主動,是脫離了封閉的空間主動。可身處四通八達的室外,這膽子也太大,連周朔也被嚇了一跳。
“清渠,你做什麽?”
周朔把顧清渠罩在懷裡,如此就算有人路過,也隻當是膽大包天的行為,他們看不見臉,也分不出性別。
顧清渠說:“嘴上粘東西了,你剛吃了什麽?挺甜的。”
周朔:“鮮花餅,從雲南那邊帶的,還有普洱,師母特意給我留著的。”
“好吃嗎?”顧清渠別別扭扭地說:“師母可沒給我留,全給你了吧。”
周朔笑得太壞了,他抱起顧清渠轉了個背,把顧清渠壓在牆上。周朔霸道欺身,他啃咬顧清渠的下唇,迫不及待侵入齒間。
唇齒留香,還有花兒的味道。
“清渠哥哥,時間還早,先不回家了吧。”
顧清渠伏在周朔肩上喘,“你想去哪兒?”
“酒吧,”周朔說:“好久沒去過了,我想何老板的酒了。”
顧清渠說:“那酒要錢的,很貴。”
“你有錢啊,”周朔完全沒心理負擔,“我出賣色相換你口袋裡的錢,你給我點幾瓶酒喝——給腦子換個思路,我快成書呆子了。”
“好,”顧清渠眉開眼笑,“書呆子,今天考得怎麽樣?”
周朔扛起顧清渠就跑,“還行吧!”
周朔這次考得確實不錯,至少成績能讓薑雲華開心,老頭逮著下班時間特意打電話給顧清渠報喜,顧清渠接了這通電話,比平常晚了十五分鍾出單位的門。
周朔早等著了,手裡拿著AD鈣奶,老遠看見樓梯口的顧清渠,把瓶戳開了。
“今天怎麽這麽晚?”周朔問:“又加班麽,都快過年了還這麽忙。”
“不是,薑老師的電話,多說了幾句,他說你考得不錯,以現在這個成績下學習有機會回學校了。”顧清渠邊喝酸奶邊說話,“我不加班了,明天開始單位放假。”
前面的話周朔一個字沒聽進去,他挑著後面的問,“清渠哥哥,你假期多久?”
顧清渠說:“半個月吧,不長,中間還要回來值班的,你有事兒啊?”
“沒大事兒,”周朔推著自行車跟顧清渠並排走,“是想帶你到周邊玩幾天的,有個濕地公園,環境不錯,你回來之後一直沒去過吧?”
顧清渠笑了笑,“嗯,你安排。”
顧清渠有個小習慣,他不愛好好地嘬吸管,喜歡咬,非得把管子一端咬得崎嶇不平了才罷休,周朔目不轉睛地看著,把自己看得口乾舌燥了——
這嘴咬起來可真是香豔欲滴的。
顧清渠無法無視身邊火辣辣的視線,偏頭問:“周朔,你看什麽?”
周朔不遮掩,“看你啊。”
“別看了,”顧清渠伸手往前指了指,“再看就撞路燈了。”
“撞唄,撞疼了你給我揉。”
顧清渠哭笑不得,“有毛病。”
周朔摁下毛躁又歡悅的情緒,把自己的目光從顧清渠嘴上扒了下來,“清渠,你少喝點兒,回家還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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