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他剛剛被劈開的五髒六腑還沒愈合。
於是浸透得更加深入
一步之遙就是周家院子的大門,周朔跑不動了,他就著轟鳴的心跳聲扶牆乾嘔。周朔的臉紅透了,被不知名因素干擾。
太他媽難受了,從頭到尾沒一塊舒服的地方,周朔伸出兩根手指,他剛要捅自己的喉嚨,突然被人從身後拍了拍肩。
“周朔。”
周朔直接叫出了聲,他驚恐萬分地回頭,看見了顧清渠。
顧清渠莫名其妙,“你怎麽了,見鬼了?”
周朔:“……”
還不如見鬼。
作者有話說:
周朔:這是什麽鬼登西!
第12章 中邪了
仿佛是做了虧心事,周朔的臉色白裡透紅,目光卻驚魂未定,他喉嚨裡卡著異物,呼吸困難。
顧清渠上前一步,“怎麽了你?”
“我沒事兒,你別過來!”周朔猛地轉身,差點把腰扭了,這麽一下折騰,從胃卡到喉嚨的東西徹底壓不住。
周朔避開顧清渠的眼睛,他找了個角落蹲下,終於把一晚上的汙穢吐了乾淨。
“……”顧清渠等周朔吐痛快了,開口問:“周朔,我這麽不入你的眼睛?”
周朔有氣無力地擺手,一扭頭,臉色青紫,慘不忍睹,“跟你沒關系。”
顧清渠鼻子一聳,挑了挑眉:“你喝酒了?”
周朔還反胃著呢,沒工夫回答顧清渠的話。
顧清渠又說:“這酒不便宜啊,你在哪兒喝的?”
“……”周朔捂著胃,後背磨著牆站起來,他有氣無力地扯出一個笑,“清渠哥哥,你屬狗的?鼻子這麽靈。”
顧清渠又靠近了,抬眼仔細觀察周朔。
周朔:“……”
靠這麽近幹什麽!
顧清渠把周朔盯得窘迫又心虛,恨不得扒條地方鑽進去。
“還行吧,”顧清渠開口說:“跟你以前喝的那些劣質啤酒的氣味確實不一樣——少喝,傷身。”
周朔不服氣,他強行給自己找回面子,“你管得著我麽。”
“確是管不著,”顧清渠無所謂,“進屋嗎?”
周朔還暈著,他想在清醒會兒,從這兒往裡看,院子裡留著燈,他怕周國盛沒睡,看見了自己的模樣,又惹他擔心。
“我等會兒,你先進去吧。”
顧清渠沒動。
弄堂的路燈壞了,周圍光線暗,今天又是初一,月牙細細彎彎地掛在天上,照不亮人,只有一層微光朦朦朧朧地罩在顧清渠身上。周朔不小心瞥了一眼,在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的氛圍中,他剛剛擺脫掉的記憶再次卷土重來。
此時吹來一陣過堂風,初秋的夜晚帶著涼人的溫度,撫摸周朔裸露在外的皮膚,這個內火旺盛的年輕人終於打了個哆嗦。
顧清渠眼尾輕輕往上一揚,似乎帶著笑意,可說出口的話戲謔,“冷啊?冷就多穿衣服,花枝招展得給誰看呢?”
周朔一不小心跌進了顧清渠那色似桃花的眼尾裡,話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反正不是給你看的。”
顧清渠笑了笑,故意似的打量周朔,“不讓我看我也看了,你能怎麽著我?”
對話太拐彎抹角了,累得慌,周朔仔細一想,自己還真不能怎麽著他。
周朔在半醉狀態下跟自己賭氣,涼風卻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過來,越來越強勁。周朔本來就暈,這會兒更暈。
“怎麽回事?”
“起風了,”顧清渠說:“今天晚上有大風,你沒聽天氣預告啊?”
“我聽那玩意兒幹嘛!”
周朔讓風吹傻了,抬腳就要走,他讓開了風口,於是勁風直接往顧清渠身上吹。
顧清渠穿得也不多,單一件長袖襯衫,風一刮,襯衫下擺突然往上飄,剛好露出顧清渠的腰。
好死不死,周朔又看見了,他的目光被黏在了扶風楊柳般的腰肢上下不來,還有若隱若現的線條勾著他的神,看著太軟了。
焦灼啊。
周朔的腦子再度衝上血液,他不合時宜地想:為什麽男人能有這樣的腰?
顧清渠壓著自己額前的頭髮往周朔身前躲。
他們的身體觸碰了一點,蜻蜓點水似的,可彼此的體溫卻後知後覺留下余味,周朔個子太高大了,方寸之間,他能實實在在蓋住顧清渠。
真是要了命了。
周朔在這種環境下又熱又冷,快被攪成了神經病。酒吧廁所裡那一幕在他眼前招搖過市,可那兩個人的臉卻逐漸模糊。周朔心率不齊地把目光往下移,驚悚地發現承受中的男子成了顧清渠的臉!
真他媽中邪了!
周朔乾澀的喉結滾了滾,他不受控制地往上看,從攻擊者的下巴開始——
“周朔!”
顧清渠在風中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讓周朔的幻想瞬間成為泡影,灰飛煙滅了。
“顧……”周朔聲音嘶啞,他說不出話。
“發什麽臆症,”顧清渠又往旁邊躲了躲,“你鑰匙呢?快開門。”
周朔經過剛才那一遭,終於找回了三魂七魄,整個人清醒不少,“你的鑰匙呢?”
顧清渠:“忘帶了。”
此時此刻,周朔的智商漸漸回籠,“顧清渠,這種天氣你上哪兒去了啊?”
顧清渠找房子去了,他的工作單位基本敲定,想找距離近一點的房子,不是說要從周家搬走,他未雨綢繆地防備著突發情況,怕時間晚了來回不方便。還有一點,顧清渠想避開周老二——這個人心思沒往正道上放,專門找顧清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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