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再也忍不了了,他扣著顧清渠的下顎,原本是輕舔,後來是啃咬,他跪坐在床上,手掌撐著顧清渠的後背將人撈起。顧清渠的嘴角被周朔咬出了血,太野蠻了。
“出息啊。”顧清渠挪開嘴唇喘息。
周朔不讓他跑,立刻追了過去,“嗯,出息著呢。”
顧清渠的眼角瞟見了書桌上攤開的書本,他仰著頭隨口一問:“一日之計在於晨,你這幾個小時看進去什麽知識了?”
光惦記你了,周朔心想,他搖搖頭,誠實且坦率:“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效率不高啊。”
周朔親吻顧清渠的脖頸,一路往下,雙唇最後落在顧清渠的鎖骨上,他明知故問:“那怎麽辦?”
顧清渠往後躲了躲,“別弄。”
鎖骨那兒有一個牙印,周朔咬的,剛過去一個晚上,印子新鮮可見,碰到了疼。
周朔輕輕吹了吹,“清渠哥哥,對不起。”
顧清渠揪著周朔的板寸頭,“以後別這樣了。”
“不,”周朔不受蠱惑,“你以後要是再跑,我還這樣,咬脖子,咬得更狠,讓所有人都看見!”
“……”顧清渠閉上了眼睛,他輕輕長長地呼出氣,說:“狗。”
“清渠,”周朔不舍得離開,他壓著顧清渠跌回床鋪,被子一蓋,方寸之間只有彼此,“我還背書呢。”
“別背了,再睡會兒。”
周朔哪裡睡得著,顧清渠穿著輕薄的睡衣,於是,他們身體隻隔著一層似有似無的布料摩挲,摩出了火。
可周朔看著像花花世界裡的浪蕩公子,實則純情地像朵含苞待放的花——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些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范圍。
“周朔,”顧清渠悶在被窩裡問著私密的話,滾燙的呼吸交錯,“你會做愛嗎?”
“不會。”
“有過嗎?”
“沒有,”周朔無處發泄的精力在親吻中體現的淋漓極致,“你可以教我嗎?”
顧清渠輕笑一聲,“不可以,我不能把你帶壞了啊。”
“行——”周朔嗤之以鼻,“你君子,我小人。”
兩個人在一個不足五十平米的房子了膩了兩天,誰都懶得出門,餓了煮麵吃,吃飽了看會兒書。有顧清渠盯著,周朔的學習效率很高,薑雲華布置的作文早早就寫完了。
寫完了要討賞,可行為的親密止步不前,周朔有些挫敗了,顧清渠視而不見且笑而不語。
大年初三,顧清渠帶著周朔出門,赴約周安言的家庭聚會,雖然周朔挺不樂意過去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多抱會兒顧清渠睡覺。
顧清渠完全不搭理,他整理乾淨儀容儀表,打開門,陽光撒進來了,“周朔,走了,曬太陽了。”
“好。”
花骨朵兒被澆灌了水,曬一曬太陽就能盛大開放了。
皆是生命源泉。
第55章 像偷情
顧清渠掐著飯點的前半個小時到了周安言的家,這個時間的間隙剛好,能噓寒問暖,但深入不了談心。
一家人坐下,最高興的是周國盛,他先給顧清渠夾了隻蝦,問:“清渠,家裡可好啊?”
這話裡本意問的是周老二,可顧清渠哪兒知道啊,不好回答,於是點了點頭,挺含蓄的表示還好。
“好個球,”周朔不以為然,他從顧清渠碗裡挑出蝦,一點點地剝了蝦殼,“爺爺,你是不是把錢藏自己房間了?”
周國盛臉色青白相間,小心翼翼地瞧了周安言一眼。
周安言沒什麽反應,捏著筷子問:“周朔,怎麽了?”
“沒什麽,”周朔回答:“就是看見我爸在爺爺房間裡翻箱倒櫃的,大概是在找什麽東西吧。”
周老二能找什麽,除了錢他還能對什麽有興趣。
老頭子尷尬,飯桌上的人卻心知肚明——周國盛不好直接給周老二錢,只能迂回地用這種方法將人打發走。
錢藏得不算隱蔽,周老二這種實戰經驗豐富的人鑽兩個洞就能找到,這會兒估計早離開了。
誰也不點破,沒必要破壞氣氛。
周芝芝坐顧清渠右手邊,顧清渠夾著蝦肉細嚼慢咽,周芝芝低頭就能看見,說不上來什麽感覺,自己那位有心眼沒心肝的弟弟居然還能做這種事情,著實沒想到。
周安言以為自己女兒又魔怔了,怕姿態放得太低,以後無論能不能成,都容易被拿捏。於是他輕咳兩聲,好意提醒,可周芝芝完全沒聽見,她故意試探,也往顧清渠碗裡送了隻蝦。
顧清渠:“……”
想吃綠色蔬菜。
周朔面不改色地挑走了蝦,他喂自己時就懶得剝殼,能靠著出色的口技給油燜大蝦在嘴裡來一套脫骨。
“嬸嬸,你這蝦怎麽做的?味道真不錯。”周朔嘴上馬屁拍得順溜,手下自然而然地給顧清渠從遠處撈了一片青菜葉子。
杜英英咯咯地笑:“我不把菜譜告訴你,喜歡吃以後常來。”
“不來,”周朔吊兒郎當,“我怕周芝芝打我。”
“叫姐!”周芝芝氣不打一出來,“你就該打,欠的很!”
被周朔一攪和,周芝芝甚至想不起剛剛自己疑狐的源頭是什麽了。
而顧清渠低著頭,兔子似的嚼著青菜葉子,會心一笑。
插科打諢的日常瞎扯淡把話題越扯越遠,周安言有心給自己女兒拉條紅線,死活找不著兩端的頭在哪兒,周朔洋洋得意,愣是沒讓周芝芝佔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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