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榮景龍今天隻參與了他被程謙何追蹤這一件事,但他仍決定讓榮景龍背了這個罪名。
之後榮冰去洗澡,易星霖在廚房裡忙活著做了幾個菜。
“再過兩天我也要開工了,到時候我也忙起來了,咱倆還能一塊兒吃飯麽。”坐在飯桌旁邊,易星霖突然有點小惆悵。
他莫名想起了他的童年時期,他爸媽也有一段忙碌的打工期,為了不讓年幼的易星霖餓肚子,他們請了爺爺奶奶過來照顧易星霖。
榮冰童年期就更不用提了,他父母時常不在家,他基本都是被托管著。
“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不會這麽忙了。”榮冰用很沉穩的語調打斷了易星霖的愁緒。
“真的嗎?”易星霖抬起眼睛看他。
“真的。”榮冰點頭。
“對了,明晚樂隊要開個小會,你如果沒時間,我就自己去了,先跟你打個招呼。”收拾完桌子之後,易星霖隨口說了句。
“我陪你去。”榮冰無庸置疑地這麽說。
“如果你工作忙的話,沒必要陪我啊,只是開個會而已。”易星霖說。
榮冰卻仍是說:“我必須陪你去。”
易星霖隻當榮冰比較粘著自己,由著他去了。
直到兩人躺在床上,榮冰又問起他:“樂隊開會的事,是鍾思打電話來通知你的麽?”
“不是,是我打給他的時候,他跟我提起的。”易星霖如實相告。
“你主動打給他?”
“對啊,不是過年了嘛,他一個人在這邊,我就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易星霖話說到一半,被榮冰咬了一口。
並且是咬在喉結上,又癢又麻。
“你突然咬我幹嘛?”
易星霖問了一句,接著就被榮冰推在了被子上,之後也沒再有翻身的機會。
他被這樣那樣搓揉了幾小時,等到半夜他被抱進浴室,身體被熱水一浸泡,他陡然悟到了。
“你是吃醋了嗎?”他戳了戳榮冰的臉頰。
榮冰低頭幫他清洗,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因為我給他打了電話嗎?我當他是兄弟而已啊,兄弟之間問候一下新年快樂不是很正常嗎?”易星霖認真地跟他討論。
榮冰想了想,回答:“不正常。”
易星霖目瞪口呆:“哪兒不正常?”
榮冰冷聲說:“明晚的會議,他大可以提前一星期在群裡發通知,不用非要等到你找他了才告訴你。”
易星霖失笑:“樂隊又不是公司,沒那麽流程化啊,可能開會的事他也是臨時決定的呢。”
“所以我說不正常,”榮冰悶悶地說,“讓我陪你去。”
易星霖無可奈何:“好好好,你陪我去。”
榮冰這才滿意了,手指抵住易星霖的下巴,低頭吻住他的嘴唇。
易星霖為避免再度擦槍走火,趕緊趁榮冰放開他的時候往臉上潑了幾捧水。
他的臉上沾了沐浴露的泡泡,榮冰可算是沒再來親他了。
第二天,榮冰即使再忙,也還是提前下班了。
易星霖本想等到榮冰下班的點再打車去榮啟和榮冰會合,萬萬沒想到他剛出門,就看到榮冰出現在電梯口。
“已經下班了?這麽早?”他一愣過後迎了上去。
“明天才算是年後正式上班,現在的上下班時間不受制度約束。”榮冰說。
“不受制度約束,但是你白白加了好多班啊。”易星霖小聲抗議。
“不要緊,快結束了。”榮冰安撫他。
易星霖其實不覺得榮啟的工作量會在年後變得更少,但榮冰既然安撫他了,他也就很快被順毛。
“現在過去他們一定還在吃飯,我們一會兒去飯店解決晚餐,再買點水果帶到排練室吧,”易星霖擔心榮冰又吃醋,於是補充,“純粹是過年的禮數,買給樂隊所有人的。”
“可以,”榮冰點了點頭,“但必須由我花錢。”
易星霖不太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但還是由著他了。
他們吃過晚飯之後提著水果籃到達排練室。
樂隊另四人都在,房子裡也沒有剛吃過飯的痕跡,想必他們也是在外面解決完了才回來。
易星霖剛把果籃放到桌上,就聽到鍾思低笑了一聲:
“你果然帶著榮冰一起來了。”
易星霖非常坦然:“既然排練可以帶他,開會應該也不用避著他吧。”
“當然,”鍾思聳了聳肩,“我說的是正經事,不怕任何人聽。”
鍾思把所有人帶到排練室,大家各自找了個小凳子坐下。
盡管排練室很寬敞,但擺放了很多樂器,就容不下太多座位。
等易星霖坐好之後,榮冰選擇站在易星霖身後。
易星霖回頭向他狂使眼色,想要他也找個凳子坐下,他卻無動於衷。
這時鍾思低咳了兩聲,打斷了兩人的眉來眼去。
“剛才我已經和大荒他們說過了,這本宣傳冊,星哥你先拿去看吧。”鍾思說著,將手裡一本卷成筒形的宣傳冊扔向易星霖。
易星霖眼明手快地接住,翻到封面看見宣傳冊的標題,有些驚訝:“孤寂島嶼?這不是芒城辦的音樂節嗎?”
“沒錯,就是芒誠那個有名的音樂節,”鍾思說,“孤寂島嶼的主辦方邀請過我們樂隊幾次,當時我覺得我們的作品還不夠響亮,舞台也不夠成熟,所以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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