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霖見他站得離自己很近, 讓他難以克制要往榮冰的褲子上打量, 於是又當了逃兵。
他匆匆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了」, 就跑回了自己房間。
易星霖洗完澡就已經冷靜下來了,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不太對。
他當了二十年的直男,對男男之間的親熱行為毫無經驗, 做得不好是可以理解的。
但做得不好也不該臨陣脫逃。
而且榮冰都起反應了, 他還扔下榮冰不管, 多少有點禽獸了。
易星霖經過一番反省以及深思熟慮過後,決定再去找榮冰。
他走到房間門口,耳朵貼著門聽了一會兒門外的動靜。
客廳裡沒有任何聲響傳出,榮冰大概已經回房間了。
於是他當機立斷,轉身從床上拿起自己的枕頭,打算去榮冰的房間。
他剛拉開門,就被門外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嚇得倒退一步。
定睛一看,站在黑暗裡的人居然是榮冰。
榮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開門,微微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易星霖手裡抱著枕頭,用意不言而喻,榮冰的眼底很快浮現出了笑意。
“你要去哪兒?”他明知故問。
但現在的易星霖已經不是半小時前的易星霖了,他通過反省,很知道該怎樣堅定自己的意志。
“我想去找你。”他非常直接地說。
榮冰勾起唇角:“晚上要一起睡麽?”
易星霖點頭:“要。”
“我也是來找你,”榮冰於是靠近易星霖,嘴唇在易星霖耳廓上擦過去,聲音低沉,“一起睡的。”
易星霖心想糟糕,榮冰似乎有點撩,他要把持不住了。
榮冰沒有帶枕頭過來,擺明了就是要跟易星霖擠在一起睡。
事實證明,兩個人抱得夠緊的話,一隻枕頭也就夠用了。
易星霖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所以榮冰向他靠過來,他就馬上吻住了榮冰的嘴唇。
他表現得極為主動,或者說他的學習能力極強,他把剛才沙發上榮冰吻他的動作都給學了來。
榮冰似乎對他的主動十分意外,甚至忘記反應。
易星霖也是第一次見榮冰如此被動,親他宛如在親一塊木頭。
最後他手腳並用,差不多要騎在榮冰身上。
他還記得沙發上令人誤解的那個姿勢,所以他即使姿勢不夠強勢,親吻的動作也必須強勢。
可能因為他的確夠強勢,榮冰到後來就不再是木頭了。
但榮冰一旦動起來,易星霖又覺得招架不住。
而且他發現榮冰有個壞習慣,老喜歡讓他在下面。
如果他不願意在下面,榮冰也非要讓他待在自己的大腿上。
易星霖現在夠強勢,所以是能夠反抗的。
他倆逐漸由親熱戲轉變為了相撲比賽的畫面。
易星霖氣喘籲籲地將榮冰一推,整個人仰躺在被子上,感覺自己如同一條死魚。
但死魚是不可能死到臨頭了還身上一團火熱的。
易星霖試著坐起了一下,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他感覺這段時間自己是不是太疏於運動了,居然親個幾分鍾就不行了。
他連手指也抬不起來,非常無力地說:“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榮冰笑了笑,手臂支在他身側,低聲問他:“這樣就累了麽?”
這個問題侮辱性極強,易星霖當即就想一個吸氣,鯉魚打挺坐起來。
榮冰卻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腹肌,易星霖頓時破攻,力氣被卸得一塌胡塗。
“沒勁兒了,明天再戰。”易星霖倔強地說。
榮冰笑著低頭,輕柔地吻在他的唇上。
“我幫你。”榮冰輕聲說,“很快就好。”
這又是一句極具侮辱性的話。
易星霖簡直要被氣哭。
榮冰及時地補充了一句:“我是說我。”
……
經過了近一小時的幫助與被幫助,易星霖把自己的手指擦乾淨之後,躺在床上喃喃念了一句:“你這謊撒得有點大啊。”
事實證明榮冰長得柔美並不代表他體力會弱。
第二天易星霖掙扎著關了第三次鬧鍾從床上爬起來時,榮冰已經做好早餐等著他了。
易星霖洗漱完,還拿冷水抓了一把頭髮,確保自己清醒了,才邁步走向飯廳。
榮冰今天做的早餐是豆漿和饅頭,可以說非常清淡了。
易星霖咬了一口饅頭,又喝了幾口豆漿,清了清嗓子說:“你幾點起床的啊?”
他說完就呆住了,他的聲音——
破鑼嗓子也不過如此吧??
所以他剛才清嗓子是清了個寂寞?
於是他又重複清了一下嗓子。
但聲音並沒有變得好聽。
榮冰也是一愣,之後反應敏捷地將他手裡的豆漿拿開,說了句:“豆漿是不是放太多糖了,你先不要喝了。”
易星霖也趕忙從淨水機裡倒了杯溫水慢慢咽下。
他感覺嗓子好受了些,但聲音還是沒能恢復。
“為什麽會這樣啊。”他一臉茫然。
體力比不過榮冰就算了,都過了一晚上了,榮冰看上去氣定神閑,他卻連嗓子都壞了?
這還有天理嗎。
榮冰低咳了一聲,輕聲說:“我聽說,如果人太舒服了,也會影響到聲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