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陳最輕松地說:“你這不是還在緊張?”
“何揚以前也這樣?”陳最轉開話題。
小楷抿了下唇:“沒有,我們一起做樂隊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
陳最喝了口水,輕飄飄地講:“人心易變。”
“他一直怪薑薑欺騙他。”小楷搖搖頭,讓自己的腦袋清明一點,“其實我之前,就是樂隊解散的第二年吧,有想過讓他倆和好的事,但薑薑說這件事不可能。陳老師,你知道他的,薑薑是個很善良又容易心軟的人,但那次談話他真的很強硬。”
“何揚在訪談裡展示的那把貝斯就是個冒牌貨,我不知道薑薑的心情,反正我自己挺難過的,感情啦,回憶啦,最後都變成工具,是不是有點可笑?”小楷無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薑聞晝有事瞞著我,但他不說,我也不問。”小楷笑了笑,“薑薑現在過得好就好,那時候我們都幻想有一天能功成名就,現在看他風光無限的樣子,我就會覺得很高興,就像是他替我實現了願望。”
陳最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杯壁,很認真地說:“我想,也是因為有你,薑薑他才會一直這麽留戀那段時間的。”
“為這份記憶添彩的,是珍貴的朋友。也要謝謝你啊,小楷。”
小楷眼睛都紅了,他垂下頭,吸了吸鼻子:“陳最哥,謝謝你,你真的是很溫柔的人。”
“雖然那家夥,一直是個顏控。”小楷有些不好意思地講,“但現在我想我能理解薑薑為什麽會喜歡你了。”
陳最垂著眼睛,看著杯子裡的小小水面,很輕地重複小楷的話,卻像是在拷問自己。
“喜歡我嗎......?”
作者有話說:
薑薑確實是個顏控,雖然他自己是不會承認的。(`ι_´メ)
第26章
在醫生到達之前,小楷接到了自己愛人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要過來接他。
於是陳最把小楷送下去,小楷的愛人沒有露面,他坐在車裡等他。
陳最無心八卦別人,看到小楷上了車就轉身回去了。
助理帶了一個私人醫生過來,陳最簡單地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趁著醫生進去看薑聞晝,陳最跟助理說:“明天早上來這裡接我去劇組。”
“薑老師沒事吧?”助理問。
“應該沒事。”陳最若有所思地說,“易感期提前的原因有很多,我只是有點不放心才讓你帶個醫生過來的。”
“昆布”雖說有著很嚴格的會員制度,但高級會員是有資格帶非會員的朋友過來玩的,這一點其實算是灰色地帶。
目的不純的人到處都有,陳最不是很放心。
醫生從房間裡出來,跟陳最說:“他有點信息素紊亂,抑製劑已經起效了,安穩睡一覺就好。”
“信息素紊亂是什麽引起的呢?會是藥物嗎?”陳最問。
“應該不是,但我不能下定論,這個需要驗血了,可能只是單純的情緒波動引起的。”醫生搖搖頭,“他這個不是真正的易感期,更接近於非信息素影響的發情。”
“那麻煩你了。”陳最點點頭,讓助理把醫生送回去。
陳最拿出手機,看了看剛剛存下來的小楷的手機號碼,就這麽靜了一會兒。
他拿著薑聞晝的手機走進臥室,薑聞晝側躺著,還在睡。
陳最把他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則在床邊坐下來。臥室裡彌漫著薑聞晝無意識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像是掉進了一個熟過頭的水蜜桃裡。
陳最伸手把薑聞晝的劉海撥開,指尖往下滑,很輕地碰了下熟睡著的人的側臉。
第二天薑聞晝醒得很早,身體上因為易感期難受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只是頭還有點暈。
關於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說他完全失去理智肯定是假的,但他居然跟陳最接吻了,還是正兒八經的舌吻?!
薑聞晝在這一刻特別想原地去世。
所以陳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薑聞晝平躺著,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緊緊閉著眼睛,這樣一幅畫面。
“醒了嗎?”陳最穿著睡袍,看起來也是剛醒不久。
薑聞晝氣若遊絲地說:“我不太好。”
“還在難受嗎?”陳最走過來,在床邊停下。
薑聞晝都快哭了,根本不敢睜眼:“我在反省了,我錯了。”
“至於嗎?”陳最輕笑,不是很在意地說。
薑聞晝不知道怎麽回答,乾脆裝死。
陳最悠閑地看他,薑聞晝耳朵紅著,看起來有些窘迫,陳最忍不住逗他玩:“吻技好差啊薑薑。”
薑聞晝一把被子蓋過頭,聲音悶著:“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不要汙蔑我。”
陳最俯下身,手貼上被子,慢慢地往上滑,嘴唇近得像是要隔著被子落下一個吻。
“沒關系的,練練就好了啊。”
薑聞晝簡直要崩潰,他心裡想著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吧?
結果陳最根本沒打算放過他似的,隔著被子,手在薑聞晝的胸口繞了兩圈。
薑聞晝猛得把被子往下一扯,伸出手按住了陳最的後頸,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薑聞晝有些凶地,又一次吻上了陳最那柔軟的嘴唇。
誰讓你招惹我。
薑聞晝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心滿意足地又在陳最的嘴唇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