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跟平日裡那樣亂糟糟的,陳最的助理走過來,很客氣地說:“薑老師,最哥還在拍攝,你要去車裡等他嗎?”
“不用,我想去看看。”薑聞晝笑著說。
這不是薑聞晝第一次看陳最演戲,他發現陳最確實是個好演員,演什麽像什麽,比如現在就是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這一場戲過了,助理拎著東西給導演,導演很年輕性格也爽朗,直接說休息一小時享受下午茶。
薑聞晝悄沒聲地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陳最的腰:“哥哥,想我嗎?”
陳最被他嚇了一跳,轉臉就看到薑聞晝那頭粉毛,他有些驚訝:“今天不工作嗎?”
“是啊,準備讓你養我。”薑聞晝可憐兮兮地看他。
“德行。”陳最笑著拍他的臉。
片場人多口雜,他們就到陳最的房車裡去休息。
“今天是不是很忙?”薑聞晝問。
陳最點頭:“今天還有兩場大戲,估計沒得歇了。”
薑聞晝托著臉吃小蛋糕。
“會不會很失望?特意過來探班,我也不能陪你。”陳最有點抱歉地說。
“不會啊,我就是想來就來了。”薑聞晝把杓子送到陳最的嘴邊,“嘗嘗。”
陳最吃完這一口,問他:“什麽時候從廣州回來?”
“下周六回,要來接我嗎?”薑聞晝笑眯眯的。
“得看拍攝安排。”陳最認真地說。
“我就隨口說說,機場這麽遠,不用跑來。”薑聞晝又給陳最喂了一口蛋糕。
“廣州場結束之後,我會休息一個禮拜,到時候你看看時間,跟我回家吃飯怎麽樣?”薑聞晝說。
陳最同意了。
薑聞晝立馬高興起來,他把蛋糕往陳最跟前一推:“多吃點。”
陳最看著他,他覺得現在的薑聞晝和他五年前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比,好像沒什麽變化,善良又好心,紳士的同時又很溫柔。
陳最不知道薑聞晝是否記得五年前昆布裡發生的這件事,可能早就忘掉了,畢竟對於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薑聞晝不會知道,原來他曾經在無意中拯救了這個世界裡很小的一部分。
薑聞晝從片場出來,心情十分美妙,他以前不知道談戀愛居然是一件這麽讓人身心愉悅的事。
他其實很討厭麻煩的事情,現在卻覺得特意開一小時的車來看陳最,是一件很值得的事,絲毫不覺得麻煩。
可惜陳最今天抽不出空再陪他,薑聞晝坐進車裡覺得空虛,翻了翻通訊錄把余朗找了出來。
“小魚,閑著嗎?請你吃飯。”
余朗恰好工作結束,給薑聞晝發了個定位:“提供接送服務嗎?”
薑聞晝開車過去接他,余朗上了車就開始八卦:“那天你留陳最哥是幹嘛?”
“告白啊。”薑聞晝十分直接,想嘚瑟的心都寫在臉上了。
余朗卻沒太驚訝,他衝薑聞晝比了個大拇指:“薑薑,你終於開竅了。”
薑聞晝有點不服氣,他發現所有人對他愛情的態度都差不多,仿佛他是個情竇遲遲開的傻小子。
“陳最蔫壞,他明明這麽喜歡我,居然這麽能憋。”薑聞晝開始甩鍋,“非要等我先告白!”
“年紀大的都這樣。”余朗一副過來人的腔調。
薑聞晝點頭表示讚同:“沒辦法,隻好我慣著他。”
說完自己美上了,恨不得給自己頒個好男友錦旗。
薑聞晝定了一家烤肉店,雖說這一盤頂級和牛在烤盤上也就滾了幾秒,仿佛在敷衍地走過場。但滋味實在好,一口下去,肉香和奶香四溢。
兩個人要了瓶梅子酒,邊聊邊喝,余朗酒量一般,喝了兩杯臉都紅了。
魏競川給他打電話,余朗接起來,臉上的笑有點傻:“晚上好魏老師。”
“喝酒了?”魏競川一聽就知道。
“放心,我和薑薑在吃烤肉,稍微喝了一點。”余朗老實交代。
“一會到家跟我說,別玩太晚。”魏競川笑了笑,他沒很強的控制欲,大概是余朗實在讓人放心。
“好的,我愛你。”余朗又傻兮兮地笑。
薑聞晝這下體會了今天下午曾捷的心情,他悶咳一聲:“差不多得了。”
“你又不是沒對象。”余朗掛了電話,又往杯子裡倒酒。
“不過我和競川打賭我輸了,我還以為最哥會先告白的。”余朗喝多了話也多。
“魏競川猜我會先告白?”薑聞晝有點奇怪,開始瞎猜,“他倆不會真是串通一氣吧。”
“不是啦,因為之前陳最哥一直在找一個人。”余朗腦子管不住嘴,說完才覺得不對,立馬找補,“不過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估計早就放棄了吧。”
薑聞晝越聽越吃味,聯想到昨天在家裡陳最說喜歡桃子味也是因為一個人,他追問道:“為什麽找這個人?”
“啊,現在又不找了……”余朗感覺自己真的多嘴了,害怕給薑聞晝造成困擾。
“就是那個人機緣巧合幫過陳最哥,所以陳最哥才找他的,估計是為了表達感謝……”余朗看著薑聞晝嚴肅的臉,都快哭了。
薑聞晝抿著嘴,喝了口酒之後收斂了表情:“那我知道了,他跟我提過,我還以為是找什麽人呢。”
余朗這才放下心來,他歎了口氣:“競川讓我不要跟你說,就是怕你們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