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聞晝還算有點良心,他很體貼地結束了,把人一把抱住:“陳最,我愛你。”
陳最罵人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被他這句甜言蜜語給堵了回去。
“今天辛苦哥哥了。”薑聞晝抱著人,一腳饜足地親陳最的臉蛋。
這家夥絕對是蓄謀已久的,陳最躺在床上無悲無喜,隻覺得自己被這個小混蛋給騙了。
不過陳最也不是很計較這些,今天的體驗能打個70分,硬件不錯,就是技術一般,臉蛋和聲音倒是加分項。
“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薑聞晝跟個小狗似的。
陳最白他一眼:“先給我揉揉腰。”
薑聞晝盡心盡力做起了按摩工,一邊按一邊自我反省起來:“哥哥你不能嫌棄我,我是第一次做這個,我以後肯定能越做越好的。”
垂著頭又耷拉著眼,越看越像犯了錯的小狗狗,陳最心又軟,覺得自己沒必要計較,不會可以慢慢教。
薑聞晝幫陳最放松小腿,手法十分專業,陳最的眉頭舒展開,薑聞晝就美美邀功:“舞蹈老師教我的放松方法,很舒服吧。”
陳最笑笑,調侃他:“比你剛剛的技術好。”
薑聞晝更委屈了,在那裡裝可憐:“你不愛我了。”
陳最悠閑地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你自己看看,我可還要拍戲呢。”
薑聞晝嘟囔:“你不也抓我……”
陳最揪他的臉,笑眯眯的。
陳最到底是Alpha,被薑聞晝這麽折騰了一頓,休息一會兒也恢復精神了,他用腳尖碰薑聞晝的腹肌:“走吧,泡澡去。”
浴缸對兩個人來說,就顯得有些擠了,陳最靠在薑聞晝懷裡,曲著腿,手裡拿著一杯威士忌加冰。酒和冰塊是剛剛指揮薑聞晝去酒櫃拿的。
薑聞晝覺得陳最現在像一隻懶洋洋的貓,讓他忍不住搔他的下巴。
陳最仰起臉,舔了下薑聞晝的嘴唇,酒香一下子纏上來,伴著陳最那濕潤多情的眼睛,這畫面看起來特別漂亮。
陳最卻笑:“你注意點,我今天可做不了第二次,有些人倒是精神十足。”
薑聞晝面對陳最的調戲,騰得紅了臉。他從浴缸裡起身,扯過浴巾蓋住下半身,拉了個小凳在旁邊坐下來。
“我給你洗頭吧。”薑聞晝說。
陳最“嗯”了一聲,頭往後靠。
“該給你買個蛋糕的。”陳最一邊喝酒一邊說。
“買蛋糕幹嘛?”薑聞晝把洗發露拿過來,倒在掌心塗抹開,他的動作很輕,有些過於小心翼翼。
陳最話還沒說,就開始笑:“慶祝你終於長大啊。”
薑聞晝抿著唇,抱著陳最的脖子直晃:“你不要再欺負我了!”
陳最笑得開懷,轉過臉親薑聞晝害羞的臉。
洗完頭薑聞晝又拿了吹風機過來,陳最十分享受薑聞晝的照顧,哪怕這人吹頭髮的手法十分一般。
“要不要出去吃晚餐?”薑聞晝提議。
陳最剛剛系好了浴袍:“你有想帶我去的地方嗎?”
陳最的眼神很溫柔。
薑聞晝點點頭:“我們去綠苑街吧。”
因為陳最喝了酒,所以薑聞晝開了他的車,綠苑街不遠,薑聞晝把車停在景區的停車場。
“以前這裡也有很多店的,後來造停車場,所以拆掉了。”薑聞晝的模樣有些感慨,“我們那時候排練就在對面隔了兩條街的那個老小區,地下室也就三個車位那麽大吧。”
綠苑街上人流如織,他們倆混在人群裡,因為挨得近,手背時不時會擦到,每碰一下,薑聞晝就會偷偷看陳最一眼。
最後陳最乾脆握住了他的手,坦蕩且大方。
“萬一被拍到了怎麽辦?”薑聞晝掩飾不住高興的神色。
“反正已經官宣了啊。”陳最表情很愜意。
他第一次跟人這樣手牽手在街上走,心情很奇異,好像空氣都有些甜絲絲的。
目的地是之前薑聞晝帶他來過的那間居酒屋,老板已經在等他們了。
鄭天淨看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問:“薑薑,這位是?”
“我的男朋友。”薑聞晝很得意,甚至把手舉起來在鄭天淨眼前晃。
鄭天淨笑罵他一句,把他們領到包廂。
天氣已經轉冷,所以他們今天要了個壽喜鍋,還點了一些燒鳥。
“以前鄭哥的店很小,沒有位置的時候,我們會蹲在馬路牙子上吃烤串。”薑聞晝笑著說,“那會兒經常有人耍酒瘋,吵著吵著就動手,打著打著又抱在一起哭。”
那些是鮮明到極致的情緒。
“那會兒我總是想,等我的謊話說不下去了,是不是也會這樣,大家一起喝醉,然後抓著我揍?最後再抱在一起哭。”薑聞晝托著臉,“有些可惜,沒有這樣一天。”
陳最靜靜地聽著。
“很可惜,冬至關門停業了,就是那個做樂隊的時候常去演出的酒吧。我去年想來喝酒,問了鄭哥才知道,原來早就關掉了。”薑聞晝很可惜地說,“綠苑街改造關掉了很多店,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回過頭才發現,連痕跡都找不到。”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陳最看著他,姿態放松,但神情有些嚴肅。
薑聞晝眨了眨眼:“你問吧。”
“當年,閆子臣被何揚頂替了主唱的位置,他告訴我,因為何揚給了SX文化一個u盤。”陳最觀察著薑聞晝的表情,慢慢地說,“鏡湖樂隊除了第一張專輯,之後出歌頻率不高,偶爾有,也不是主唱的手筆了。外界評價何揚有才華,只是因為第一張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