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想難得一次嘛,一不留神就買多了。”阿秀低著頭弄菜。
薑聞晝走過來,看到阿秀手裡的蘆筍,就說:“今天不吃蘆筍了。”
“你不是愛吃蘆筍雞肉卷嗎?”阿秀有些奇怪地抬頭,這才看到陳最。
“這位是......?”阿秀表情有些驚訝,“這這不是攝政王嗎!”
攝政王是陳最演過的一個角色,陳最溫和地笑:“您好,我是陳最。”
“哦對!是我們薑薑的男朋友。”阿秀熱情地說,“今天過來玩的嗎?你愛吃什麽?我來做。”
“我什麽都吃的。”陳最說。
“你別聽他瞎說,他不吃蘆筍不吃魚,不喜歡甜的,也不太能吃辣,麻嘴的東西也不吃。”薑聞晝掰著手指頭說,“他口味比較清淡,喜歡還原食物本味的菜式。”
“你們兩個怎麽都這麽嚴肅看著我?”薑聞晝奇怪地問。
阿秀低下頭笑:“知道啦,你們去玩,吃飯了我會叫你們的。”
陳最把薑聞晝拉到身邊,壓低聲音說:“原來這麽了解我啊。”
薑聞晝覺得耳朵好癢,於是側過臉,讓陳最的嘴唇落到他的臉頰上,坦然且得意地說:“感動死了吧,哥哥。”
陳最揪他的臉:“小鬼。”
薑聞晝“哼”一聲:“還好我不挑食,我可以幫你吃掉。”
這話讓陳最心裡熱熱的。
“真這麽感動啊?”薑聞晝稀奇地看他,隨即又搖頭,故作老成地說,“你這樣感覺很容易被騙,讓我很不放心啊。”
陳最敲他的頭,微笑著說:“放心,我隻被你騙。”
“嘴裡沒一句正經的。”薑聞晝故作嫌棄,心情卻變得很好。
阿秀做飯很快,四菜一湯在桌上擺好,又去廚房給他們切水果。
“阿秀姐,你別忙了,跟我們一起吃唄。”薑聞晝招呼她。
“我摻和你們小兩口幹什麽?”阿秀笑笑,“而且我早就吃過了。”
“鍋裡有湯,晚上記得熱一下,還有兩個菜我放冰箱了,放蒸箱裡就行。”阿秀把果盤準備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薑聞晝也不堅持:“那我送你下去。”
薑聞晝陪著阿秀等電梯,阿秀一臉喜色,很欣慰地說:“看到你也要成家了,我心裡這塊大石頭就落地了。”
“什麽嘛,我只是在談戀愛。”薑聞晝歎口氣。
“差不多的嘛!”阿秀笑著說,“連人家不吃什麽都記得那麽清楚,你很在乎他啊。”
“這有什麽難的?”薑聞晝不屑地講。
阿秀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離過婚的,前夫呢,在街坊鄰居看來,也是個挺好的男人,話不多,人老實,但就是永遠記不住我對雞蛋過敏。老姐妹跟我說這沒什麽,男人就這樣。”
“可有一次,他做飯,又把這事忘了,我跟他說我不能吃,他說什麽,別這麽矯情,多吃幾次就好了。”阿秀歎了口氣,“可那會兒你才六歲,就知道阿秀姐吃雞蛋會難受。”
“記住這種事有這麽難嗎?他只是不在乎。”阿秀笑了笑。
薑聞晝表情變得驚訝:“那現在的叔叔對你好嗎?”
“好得很,我愛吃魚眼睛上那塊肉,他次次第一筷子夾給我,沒兒子的份。”
電梯到達頂層,阿秀走進去,沒著急按按鍵,繼續跟薑聞晝說:“在乎一個人就會不自覺對他用心,總想讓他高興。你小時候不是問我什麽才叫喜歡嗎?這就是我的回答。”
等電梯顯示樓層降到底樓時,薑聞晝才轉身回到自己家。
陳最已經盛好了飯,正坐在飯桌前等他。
陳最不愛看手機,等待期間如果不看書,就會放空自己。
這種時候的陳最看起來漂亮又孤傲,薑聞晝第一眼見他就印象深刻。
“回來了?”陳最回過神,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吃飯吧。”薑聞晝拉開椅子坐下來,拿起桌上的碗。
陳最的手指很細,修長漂亮,他拿筷子很遠,每一口都吃得不多。
陳最把嘴巴裡的東西咽下去,在桌子下用腳尖碰了碰薑聞晝的小腿:“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麽?”
薑聞晝眨巴兩下眼睛,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他嘟囔:“我想看就看。”
陳最忍不住笑,他最近也發現了,薑聞晝,確實是個顏控,還特別喜歡自己的臉。
陳最放下筷子,托著臉,換了個漂亮的角度對著薑聞晝:“下午幹什麽?”
薑聞晝的目光又被吸引過去:“要看電影嗎?好像在家也沒什麽可以做的事。”
“那在家能做的可多了。”陳最的重音意有所指,他的唇角勾著,看起來有點壞。
薑聞晝踢了他一腳:“白天不要耍流氓。”
陳最彎著眼睛看他,就在薑聞晝以為他又要說類似“那晚上就可以耍流氓”之類的混蛋話時,陳最突然認真起來:“那你平時沒有工作都在家裡幹什麽?”
“寫歌吧,我其實需要出門的工作接的不是很多,一年大部分日子就是在寫歌,在家裡,或者去製作人那裡。”薑聞晝撓了撓頭,“不過這好像還是在工作……”
“不寫歌的話,會打遊戲,看喜劇片。”薑聞晝認真地說,“以前晚上會約人喝酒,但因為要保護嗓子,也不怎麽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