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錄節目的時候,肯定會問你關於你戀情的事的,你悠著點。”方樂彤囑咐他。
“放心啦,工作歸工作的,反正我就一個飛行嘉賓,安靜做一個花瓶就好了。”薑聞晝“哼”一聲,拽拽地說。
方樂彤把他送到機場就走了,薑聞晝落地之後也不亂逛,在酒店看陳最演的電視劇。看得多了薑聞晝才發現,陳最是個實打實的勞模,劇多演技好,雖然劇的口碑參差不齊,但陳最的口碑一直很好。
薑聞晝卻十分憂愁,進個組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人,這怎麽能行。
他甚至思考起自己當導演的可能性來,薑聞晝從小就有點想一出是一出,所以才雜七雜八地學了這麽多樂器。
薑聞晝把這事跟曾捷說,曾捷好無語,回他一句:“你不如去當演員,可以帶資進陳最的組,這樣還能省點錢。”
薑聞晝讓曾捷滾蛋,躺在酒店沙發上看節目資料,這檔子節目請的嘉賓都挺有名氣,年紀最大的要薑聞晝喊聲前輩,只有一個跟他年齡相仿,是個風頭正勁的演員,好像和陳最演過對手戲,薑聞晝抬頭看電視劇,果然是手裡資料上的這個人。
名字有些別致,可能是取的藝名,薑聞晝念了一遍,舒凡。
第二天助理送薑聞晝去錄節目,薑聞晝沒架子,也不愛麻煩人,到的很早,等他做完妝發,嘉賓才陸陸續續地來了。
這個節目的主持人人脈廣,業務能力好,幾個人輕松地聊,話頭轉到薑聞晝身上,暗戳戳八卦他和陳最。
負責花絮的攝像機正拍著,薑聞晝也不願意拿自己的隱私做話題,打幾個哈哈就過去了。
其實剛出道的時候,薑聞晝特煩這些,那時候黑子罵他總說他耍大牌,脾氣差,蠻橫無理。
薑聞晝一直不在乎,我行我素的。不過現在好多了,他覺得自己近來脾氣越來越好,大概是受了陳最的耳濡目染。薑聞晝以前看不上陳最的長袖善舞,這會兒深刻反省,發現打太極也挺好,省了很多麻煩。
再說了,反正現在在外面要是不痛快了,回家就能窩進陳最懷裡當嬌妻。
舒凡來得最晚,他之前還有通告,趕得風塵仆仆,一到就跟大家不住地道歉。
主持人打圓場,說這行大家都工作忙,都理解的,也沒晚多久。
錄製正式開始,這種觀察類節目說輕松也輕松,也就幾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明星坐在演播廳,對別人的故事評頭論足之間,穿插點自己的經歷和俏皮話。但說累也實在累,一期剪出來近兩個小時,中間作廢的素材一大堆,基本從下午一直錄到晚上,光坐著屁股都疼。
薑聞晝不喜歡錄綜藝,他覺得浪費時間,但李少華總說,想要歌有人聽,你必須有曝光度,現在歌手發展不容易,酒香也怕巷子深。
中場休息的時候薑聞晝餓得不行,從助理那裡找東西吃,翻了翻掉出一盒蜜桃味的薄荷糖。
這個盒子薑聞晝經常在陳最手裡見到,估計是不小心混進去的,薑聞晝拿了一顆嚼了,覺得腦袋清醒不少。
舒凡走過來和他問好,薑聞晝心情不錯,和他聊了幾句。
“我喜歡你的歌。”這種話薑聞晝耳朵已經聽得起繭子,基本成為所有人跟薑聞晝講話的固定輸出。
除了陳最,直白地說自己不喜歡聽歌。
薑聞晝回味著以前兩人不熟悉時,陳最那張淡漠的臉,一點瞧不上藏在眼睛裡頭,孤傲得像天山上的一捧雪,讓薑聞晝有些心猿意馬。
“薑老師,陳最哥最近怎麽樣?”舒凡禮貌地問。
陳最兩個字把他拉回現實,薑聞晝想起舒凡和陳最是合作過的關系,沒準很熟悉。
薑聞晝想,以後別人跟他說的話裡,又會多一個關鍵詞“陳最”了。
這還挺好的,比沒聽過他的歌還要假客套好多了。
薑聞晝笑了笑,說了句俏皮話:“他拍戲呢,吃好喝好我還對他好。”
舒凡有雙笑眼,笑起來很明朗:“那就好,之前他幫了我,我一直沒能好好道謝。”
薑聞晝有點好奇,但化妝師過來補妝,接著又是兩個小時的錄製,這事就揭過去了。
錄製順利結束,主持人邀請薑聞晝一起去吃飯,要給他接風。正巧這天陳最拍攝排得滿滿當當,晚上也沒空下來,薑聞晝回酒店也無聊,就答應下來。
去吃飯的時候舒凡邀請薑聞晝坐他的車一起去,薑聞晝又想起之前斷掉的話題,就跟著他上了車。
上了車又不知道怎麽問了,薑聞晝沒跟陳最學會八面玲瓏,隻好繞個遠路:“你們是拍戲認識的嗎?”
舒凡搖頭又點頭:“陳最哥算是我的師兄,不過在學校的時候他不認識我,後來是在飯局上見了一次。”
“薑老師也知道吧,這個圈子裡,飲料是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的,其實陳最哥也不認識我,但他幫了我。”舒凡對薑聞晝很坦誠,“我那時候入行沒多久,有點傻乎乎的。”
薑聞晝抿了唇,陳最這人,表面好像淡漠,對誰都沒個真心,但實際心地很好。
“後來機緣巧合下拍了一部戲,其實我還追過他,不過陳最哥說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舒凡歎了口氣,“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他是不喜歡Omega。”
“才不是,陳最只是喜歡我而已。”薑聞晝賤兮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