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楷是個Beta,他聞不到薑聞晝那即將決堤的信息素,但從薑聞晝有些痛苦的表情裡,也知道現在這個突發狀況有多嚴重。
小楷有些慌亂地環顧四周,Alpha的易感期如果不加以控制,一定范圍內的Omega都會受影響。
陳最當機立斷,他一把抱住薑聞晝的腿,直接把人扛了起來。
“薑聞晝,清醒點,不行就咬我的肩膀。”陳最很冷靜地對他說,“你得控制你的信息素,不然這裡的Omega會被你引誘發情的。”
薑聞晝緊緊閉著眼睛,像是在抵抗著些什麽,額頭上泛出細細的汗。
“小楷,跟酒保說,馬上讓經理開一間房給我。”陳最很大步地往外走,“五層的隨便哪個房間。”
陳最顯然對這裡很熟悉,他徑直走向電梯,按下下行按鈕。
運氣還不壞,電梯“叮”地一聲打開,陳最冷颼颼地說:“抱歉,情況特殊,如果你們要坐電梯,請等下一個,我愛人的易感期很嚴重。”
“這就有意思了啊。”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陳最這才抬眼去看電梯裡這兩個人的臉,何揚一臉戲謔地打量著趴在陳最身上的薑聞晝,像是看到了什麽稀奇玩意。
冤家路窄也沒想到能窄到這地步,今天真是倒霉透頂。
薑聞晝的聲音很小:“別理他,陳最,你讓我下來自己走。”
陳最把薑聞晝往身上送了送,對上何揚的眼睛,冷冰冰地說:“走開。”
何揚身邊的男人在狀況外,他也是個Alpha。同為Alpha,在生物學上是競爭關系,所以信息素是相互排斥的,他皺著眉,伸手拉何揚:“我們等下一部電梯唄,酒吧在這層,先去喝一杯再去房間怎麽樣?”
何揚被這個男人拉著走出了電梯,但他的眼睛一直沒從薑聞晝身上離開過。
薑聞晝抓緊了陳最的肩膀,他的呼吸變得很重。
經理正在五樓等他們,他禮貌又簡單地說:“請往這邊走,房間裡已經準備好了必需品,如果需要別的,請隨時聯絡我。”
陳最抱著薑聞晝,穩步跟上去,房間不遠,經理把門打開之後,就把房卡塞進陳最的上衣口袋。
門關上發出輕響,薑聞晝揪著陳最的襯衫,眼睛紅著:“陳最,我能自己走。”
陳最本來就因為抱他而手臂發酸,薑聞晝這麽一動,陳最往後踉蹌一步,後背抵到牆。
“你走吧。”
薑聞晝腦袋迷糊下手沒個輕重,陳最沒站穩,順著牆跌坐下去。
“嘭”的一聲,這下薑聞晝整個人都趴在了陳最身上。
他的膝蓋抵在陳最身側,屁股壓著陳最的腿,手還抓著陳最的襯衫,姿勢十分曖昧。
如果換成平時的薑聞晝,一定會紅著臉嘴硬說點廢話來轉移注意力,但現在這是易感期的薑聞晝,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湧,目光變得幽深而危險。
陳最輕微皺著眉,看著薑聞晝,他的眼睛本來就多情,近距離就像他隻裝得下你一個人似的。
薑聞晝想到剛剛攔住陳最的人,那陳最跟他說話的時候,難道也是這樣看他的嗎?
奇怪的佔有欲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薑聞晝揪著陳最的衣領就吻上去,像是出於某種本能。
由於太過急切,薑聞晝的鼻梁狠狠地撞上了陳最的眼鏡框,但這沒有讓他停下動作,他皺著眉,很不高興地咬上陳最的嘴唇。
這是個充滿侵佔欲的吻,薑聞晝蠻橫地佔領陳最的口腔,與此同時,他的手撫上陳最的後頸,很用力地揉了兩下。
陳最被他吸得舌根發麻,他有些用力地揪住薑聞晝的領子,想把這個人拉開。
但薑聞晝揪住了他的頭髮,他的動作有些粗魯,陳最被迫仰起頭,脖子繃緊出易折的弧度,他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氣。
肺活量好倒是用在這種事上了,陳最發現反抗是沒有用了,於是他捧住了薑聞晝的臉,乾脆熱烈地回應了這個吻。
門廳裡充斥著曖昧的聲響。
陳最的信息素無法控制地也往外溢,照理說兩個Alpha的信息素這樣撞在一起,當事人是會十分難受的,但或許是親吻帶來的眩暈感衝淡了這本應劍拔弩張的氛圍,兩人看起來都十分忘情。
薑聞晝終於松開陳最的嘴唇的那一刻,陳最一把提溜住他衣服上的帽子,把這個耍無賴的家夥拉開了。
陳最動作非常快,他把薑聞晝的帽子往頭上一扣,然後拉住帽繩,使勁一抽,裹住了他的臉。
“現在可以老實了嗎?”陳最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確認沒被咬破皮,但確實已經腫了。
他嫌棄地說:“跟個小狗似的。”
薑聞晝一臉懵,好像還沒反應過來,臉特別紅。
“應該有抑製劑,我去給你拿。”陳最手裡還捏著一邊的帽繩,他輕輕拽了一下,像在逗小孩那樣。
陳最站起來,神情和往常沒有區別,好像剛剛他沒有跟薑聞晝深吻,只是打了個照面那樣。
易感期專用抑製劑有兩種,相對而言,注射的藥劑效果比口服的要好,陳最沒多想,把注射的那一盒拆開了。
陳最轉身看薑聞晝,卻發現這人一直待在剛剛的地方,一動也不動,看背影好像還有點垂頭喪氣的感覺。
陳最放下藥盒,走過去,薑聞晝抬起頭看他,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