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聞晝湊過來親親陳最的嘴角,他實在很容易哄,現在就很可愛地說:“原諒你了。”
這天稍晚,他們一起去了昆布的小酒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日的原因,小酒館沒坐幾個人。
酒保長得很端正,客氣地問他們需要什麽。
薑聞晝不喝酒,點了杯熱牛奶,陳最要了杯莫吉托,兩個人坐到卡座裡去聊天。
喝了一會兒,陳最起身去廁所。薑聞晝閑著無聊,東張西望看了一圈,隻覺得今天小酒館人有點太少了。
舞台上傳來鋼琴聲,彈的曲子十分耳熟,就是彈琴的人技藝不精,聽起來過於青澀,節奏也不是很穩。
薑聞晝好奇看過去,目光碰到彈琴的人的時候,他的大腦出現了幾秒鍾的空白。
陳最坐在鋼琴前面,穿著一身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的黑西裝,腰和背挺得直直的,姿態優雅。
他彈的曲子是《假如愛有天意》,就是薑聞晝那一次在演唱會結束後,在空無一人的體育館裡,為陳最演奏的曲子。
如果現在是電影就好了,薑聞晝愣愣地想。
這樣就可以把薑聞晝在體育館裡的小提琴獨奏,和現在陳最的鋼琴獨奏剪在一起,中間還能夾雜著跑馬燈那樣的,屬於兩個人的回憶畫卷。多有紀念價值,可以直接拿來當婚禮視頻。
陳最是個實打實的新手,他隻學了這一首曲子,開始彈的時候背上都出冷汗了。
他瞞著薑聞晝練了一段時間,今天拿出來當禮物送,又怕他不喜歡。
一曲終了,陳最長舒一口氣,指尖都有些抖。
有一個戒指放到了鋼琴上,發出一聲輕響。
薑聞晝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他盯著陳最,指尖輕點那一枚戒指,很輕地問:“我想用這個換你一輩子只能彈給我聽,夠不夠啊?”
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息的
第74章 (完)
戒指是薑聞晝臨時從手指頭上薅下來的,他眼睛巴巴地看著陳最,在等他的回答。
陳最忍不住笑,痛快地給了薑聞晝答案:“好,我答應你了。”
薑聞晝把戒指往前推:“再彈一次吧。”
陳最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投幣兌換機,他活動了一下自己過於緊繃的手腕,然後笑著說:“一天最多一次。”
薑聞晝趴在鋼琴上,眼睛盯著陳最不放:“你搞這麽隆重,會讓我誤會你要跟我求婚的。”
陳最看向他,目光沉靜:“如果是真的呢,你會不會答應我?”
薑聞晝的耳朵尖開始變紅,他嘀咕著:“你可別拿我開玩笑,我什麽都會信的。”
陳最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鋼琴上,推給薑聞晝:“薑薑,答應哥哥吧。”
陳最的臉和眼睛都是如此迷人,他微微仰著臉,燈光擁著他,讓他看起來無比漂亮。
薑聞晝的喉結滾了滾,他手指碰到那個小盒子,然後又縮回去,他皺起眉,眼睛變得濕濕的:“你計劃好的嗎?”
陳最笑著搖頭:“沒有,今天隻想彈首曲子給你聽,但戒指確實早就準備好了。”
薑聞晝慢慢打開那個小盒子,一個款式簡潔的鉑金戒指被妥帖地安放著。
薑聞晝眼睛亮亮的,他無比熱切地看著陳最,眼睛裡的期待滿得快要溢出來。
“薑聞晝,你願意和我結婚嗎?”陳最鄭重地問他,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緊張。
薑聞晝這才發現,像陳最這樣淡然沉著的人,也是會有這樣局促緊張的時刻的。
薑聞晝不會讓陳最空懸著一顆心等待,他湊過來吻了陳最的嘴唇,小聲又堅定地說:“我當然願意。”
於是陳最把戒指套上薑聞晝的左手中指,他低下頭輕吻他的手背,模樣十分珍惜。
薑聞晝眼淚汪汪的,他用空著的手抹眼睛,顫聲說:“陳最,我真的很高興,太高興了。”
薑聞晝知道陳最沒有安全感,可能隨時會退縮,他其實做好了慢慢來的準備,但陳最跟他求婚了。婚姻應該是陳最很抵觸的東西,但他卻願意和自己試一試。
薑聞晝耷拉著眼睛,臉皺起來。
“又要哭了啊?”陳最捏捏他的耳朵,笑著說,“怎麽這麽愛哭啊寶貝。”
薑聞晝抿著嘴,走過來抱住陳最的腰,整個人蹲下來,腦袋拱到陳最的懷裡。
“你現在對我有責任了。”薑聞晝悶悶地說,隔了兩秒又強調,“非常重要的責任!”
陳最吻他的發梢:“我愛你,想和你共度余生,這是我的承諾。”
薑聞晝緊緊抱著他,慢吞吞地問:“你什麽時候瞞著我學的鋼琴?”
“沒有學鋼琴,就學了這個曲子,還只會彈一半。”陳最歎了口氣,“我確實沒有音樂天賦。”
薑聞晝抽抽鼻子,很不給面子地說:“你彈錯好多。”
陳最捏他的臉。
“但我好喜歡。”薑聞晝認真地說。
他們在昆布開了個房間,薑聞晝要了瓶香檳,他說必須要慶祝一下。
房間裡有漂亮的落地窗,宣市高樓林立,夜晚的燈光鋪成一片海。
“怎麽想到要彈鋼琴給我聽的啊?”薑聞晝很在意地問。
陳最隻穿了一件襯衫,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段線條好看的小臂。他端著香檳杯,大大方方地說:“想哄你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