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搬了個椅子進衛生間,讓薑聞晝坐下來,給他套上染發劑裡附贈的耳套和塑料披風,薑聞晝的頭髮已經長到齊肩膀了。
陳最摸了摸他的發尾,問了一句:“還打算留嗎?”
薑聞晝轉臉看他:“你覺得呢?”
薑聞晝的長相攻擊性很強,英俊得張揚,長發柔和這一點,增添幾分漂亮,特招人。
陳最用指尖撚他的發尾:“長發好看。”
“那就留吧。”薑聞晝爽快地說。
陳最第一次給人染頭髮,弄得十分仔細。薑聞晝通過鏡子看陳最,突然笑起來:“我是老爺爺了,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幫我染頭髮?”
陳最很甜蜜地笑,揶揄他:“按照你現在這個染頭髮頻率,到時候你都禿了。”
薑聞晝“哼”一聲,一臉委屈地說:“你變了,你都不願意說好聽話哄我了。”
陳最給他刷染發膏,和鏡子裡的薑聞晝對視,表情變得認真:“我會的。”
陳最這雙眼睛太深情,看得人骨頭都酥麻,薑聞晝覺得有點熱。
“對了,最近我聽到一件奇怪的事。”薑聞晝換了個話題。
陳最:“什麽事?”
“魏競川弟弟的未婚夫,失憶了。”薑聞晝表情誇張地說。
陳最的手頓了一下:“這倒是沒聽競川說。”
“我媽說的,她去參加婚禮的,就那天晚上的晚宴,葉成澤掉湖裡了,撈上來都昏迷了。”薑聞晝的語氣就像高中時期講靈異故事,“後來醒了就失憶了,一個人都不認識了。”
陳最挑了下眉:“怎麽會掉湖裡?”
“這就不知道了,那邊沒有賓客過去的,還有人說這是一場未遂的謀殺呢。”薑聞晝說,“這事太過離奇,所以才有這麽多捕風捉影的傳聞出來吧。”
“據說不光是失憶,性格都變樣了。”薑聞晝補充道。
“這倒是像我演過的一個網劇了。”陳最不信這種非科學的事,但他樂意和薑聞晝閑聊,“之前我演的男主角也是這樣,發現自己合租的舍友性情大變,並且越來越像自己五年前死去的愛人。”
“魂穿重生啊!”薑聞晝特興奮,陳最差點把染發膏弄到他臉上。
陳最用乾淨的手把人一把按住了,繼續說:“是的,他死去的愛人穿越到了合租舍友身上。”
“難道這事真能發生?”薑聞晝十分好奇。
“怎麽可能?”陳最笑了笑,“失憶之後性格改變也很正常,畢竟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啊。”
薑聞晝覺得陳最說得有道理,他特操心地說了句:“沒準還能修複這兩個人糟糕的婚姻關系呢。”
陳最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漏掉的沒染到的地方,然後放下了碗和梳子:“好了,再等半小時我給你洗頭。”
“先別走,讓我拍張照。”薑聞晝舉起手機。
“不嫌自己這樣太醜啊?”陳最配合地拿起染發的梳子。
薑聞晝滿不在乎地歪頭,哢嚓一張:“我怎麽都好看。”
“我得好好正正cp,省得無聊的八卦雜志盯著我不放。”薑聞晝還在記仇舒凡這件事,他流暢地點進微博選中圖片開始編輯。
陳最湊過來看,薑聞晝已經把微博發了出去。
“@薑薑薑聞晝:和哥哥提前感受一下老年生活[送花花]”
薑聞晝發完還在那裡嘀咕:“讓我看看有沒有人能識破我們已經同居。”
陳最把東西收拾了,看薑聞晝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登錄了自己已經很久沒用的微博帳號,光明正大地給薑聞晝點了個讚。
作者有話說:
最近三次工作實在太忙了T^T
第71章
陳最給薑聞晝洗完頭,又盡心盡力地給他擦乾吹乾,弄完這一系列,隻覺得腰酸背痛。
“哥哥你好虛。”薑聞晝被伺候舒服了,十分不要臉地說。
陳最掐他的臉:“滾蛋,到底是誰壓著我一直要做的?永遠都說是最後一次。”
薑聞晝裝無辜:“怎麽可能,我明明這麽體貼。”
陳最把人往外推:“我要洗澡了。”
“一起洗嘛。”薑聞晝扭頭,模樣十分不正經。
陳最累死了,差遣他:“下樓去便利店買點牛奶。”
薑聞晝不情不願地說:“好吧,要不要關東煮。”
“隨便。”陳最揮了揮手,十分敷衍地打發了他,然後從櫃子裡拿了浴鹽,準備好好泡個澡。
埋進水裡的時候陳最突然有一種暫時不用帶孩子的幸福感冒出來。
但這份幸福感十分短暫,薑聞晝回來的動靜很大,急匆匆就衝進浴室。
陳最看到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完蛋了哥哥,我要死了。”
薑聞晝撲過來,把頭髮撩起來給陳最看:“後面好癢,是不是過敏了。”
陳最偏頭,看到薑聞晝脖子後面紅了一大塊,甚至有點腫。
“你不是說你百毒不侵嗎?”陳最不太敢碰,隻覺得有些嚴重。
薑聞晝眼淚汪汪的:“我也不知道啊,好癢。”
陳最站起來,直接跨出浴缸,拿一旁的浴巾擦了擦身體,當機立斷地說:“走吧,先去醫院。”
薑聞晝特蔫巴地靠在副駕駛上,癢得難受,又不敢用手抓,他氣若遊絲地講:“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