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元頌徹底害羞了。
他雙手抱著江柏洲將人摁下來,心跳緊緊重合,如鼓點強烈又緊湊。
元頌覺得自己好像是瘋了。
不做點什麽,感覺完全抑製不住擁有彼此的狂喜和激動。
不管了,豁出去了。
“沒有也可以。”
他閉著眼睛,小聲道幾乎是擠出來的,臉比發高燒還紅。
“不可以。”江柏洲不比他好過多少,但還有理智,不想初次就弄傷小朋友,他只是在元頌依然緊閉的眼睛上狠狠親了一口,誘哄道,“睡覺。”
屋裡陷入漆黑,只有動人的月色透過窗簾罅隙窺探著裡面的熱戀情深,元頌的背靠著江柏洲溫熱的胸膛,被環在懷裡安然又溫暖。
就在他劇烈的心跳逐漸歸於正常、迷迷糊糊入睡時,聽到了耳邊一句能撬動人靈魂的密語。
他說:“我愛你。”
第37章 車禍真相
翌日,江柏洲和元頌一直睡到下午一點才醒。
元頌睡覺喜歡亂動,自己一個人睡,再大的床醒來時也經常會躺在邊沿,有時胳膊都會直接耷拉著懸空。
半夜裡,起初江柏洲還不時將不老實的人往懷裡撈,後來反覆如此,再加上本來就十分困倦,最後他化身趨光植物,貼緊懷裡的人,粘著對方移動。
“你再擠一下,我就馬上掉地上了。”
兩位身材頎長的男人隻佔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床位。江柏洲醒來不想動,下巴磕在懷裡的寶貝肩頭,故意用腰部擠人家使壞,引得元頌啞聲控訴。
“床這麽大,你怎麽每次都往床外睡,是哥哥的懷抱不夠溫暖,還是身材不夠火辣?”一想到昨天元頌淚眼朦朧的熱情模樣,某人就忍不住騷話連篇,膩膩歪歪的溫存時刻,立刻成了詼諧段子現場。
元頌的身體挨著床沿,不靠緊身後的人馬上就有栽下去的風險。俗話說,“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他現在是“人在床沿邊,只能向後靠。”
昨天晚上,他們只顧沉浸在洪水滔天般的愛欲裡,無暇顧及其他。現在一覺睡醒,晴天白日,很自然就要為世俗的事情煩憂。
元頌玩著江柏洲骨節分明的手指,享受著當下的溫存,卻還是盡量不跟身後的人擦出火花。他在想,陸藤不是善罷甘休的人,昨天晚上那麽一鬧,就算會所經理保證不會讓影像公諸於眾,但事無完全,那麽具有衝擊力和話題性的場面,爆出來就是軒然大波。
對於不知真相的吃瓜群眾,明顯就是明星行為不檢點,故意在公共場合欺負人。電影《公益人》馬上要進入緊鑼密鼓的宣傳期,競爭激烈的對家生怕找不出江柏洲的負面新聞,如果抓住此事做文章,影響可見一斑。
“在想什麽呢?也不出聲。”
江柏洲抬手將人翻過來,咬一口元頌的耳垂,懲罰他的不專心。昨天睡覺前,他將倆人的手機全都調成靜音,擺明不想理會各種紛擾,頗有不管不顧、及時行樂的昏君行徑。
“沒什麽,就是擔心昨天的事兒會不會被爆出來。”
元頌甕聲甕氣,伸手環上男友的脖子撒嬌,江柏洲帶著剛睡醒的慵懶,眼底還有不加掩飾的欲求,裸著上半身的樣子看起來野性又性感。
“爆就爆,爺不在意。”這麽多年來,他被過去的心魔桎梏始終無法迎面陸藤的痛擊。一來,倆人已多年不見,如果不是對方再步步緊逼,他也不想糾結過去的往事;二來,繞是對陸藤深惡痛絕,但一想到對方的腿部殘缺多少跟自己相關,還是無法不管不顧對壘。
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和底線的,江柏洲的原則就是元頌。
只要對方敢動他最在意的人,那就算將事做絕他也不會猶豫。
“那個,我忘了告訴你。”元頌的手從江柏洲脖子滑下,一路摸索到他的手臂,忽然正色道,“陸藤當年的車禍是他自己故意撞上去的,我二哥拿到了監控錄像證據!”
當年江柏洲進了演藝圈,元頌高中畢業後也想跟隨,元程謹氣得發瘋,認為小弟這是不務正業自毀前程,於是用替江柏洲找證據為由,哄騙脅迫他出國留學。
本來元程謹只是想穩住小弟,忽悠他出國以前途為重,畢竟當時警方拿到的監控視角就是江柏洲甩開陸藤造成的車禍。
但沒想到,在某個意外角落,在一家獨居老人的窗邊找到了新證據。
當年出車禍的周圍,很多商店和超市的攝像頭無故發生損壞,隻留下了對江柏洲不利的角度。
很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但卻苦無證據。
估計陸藤他們也沒想到,會有漏網之魚。
元頌道清事情的原委,抬眸看著江柏洲,江柏洲的目光落在躺著的元頌臉上,卻輕飄飄的沒有焦距,有點愣神。
良久,他才嗤笑出聲,眼角眉梢的嘲諷不知是在嫌棄陸藤的手段惡心,還是厭惡自己笨,居然被人騙得團團轉這麽多年。
實在有夠可笑。
“如果陸藤敢拿會所的事做文章,我們就曝光他當年的醜事。還有,不是陸藤手段高明,是你心善才會被他騙!”
元頌義憤填膺,滿眼滿心都是他家男朋友。自從認識到現在,他看起來好像在追星求偶,其實只有現在的江柏洲明白,他在不斷通過溫柔和善解人意治愈他的心傷,用盡全力告訴他:你值得被愛,我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