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稱是個生僻字。
上面一個山下面是個川字。
“這個字怎麽讀啊?”江琛問。
“不知道。”
江琛不解:“不知道那你怎麽打出來的?”
“我複製粘貼的。”
“……”江琛又問:“那什麽意思?”
“不知道。”
“嗯?”江琛以為何川是不想跟他說。
他自個兒去複製粘貼百度,結果發現這個字真的沒有讀音和釋義。
真的假的?
不會是營銷號搞出來的吧?
好不容易找到個解釋,上面說是懸崖的意思。
江琛再回去瞄了一眼字,感覺也解釋得通,又問:“你為什麽取這個昵稱?”
“隨便取的。”
江琛當然不信。
怎麽會有人隨便取一個這麽生僻的字?
但是不信也沒用,他知道何川明顯是不想告訴自己原因。
不說就不說吧……
他自己不也是不願意講出來昵稱的含義嗎?
原本隻屬於兩個人的寂靜卻被第三人打破。
門外響起沈衝的聲音,“江琛,你睡沒?”輕輕的叩門聲,顯得沈衝的聲音更是沙啞至極。
睡著了還怎麽回答人?
這人是怎麽問出這種傻逼話的?
躺在床上的兩人同時起身向門口看去,又用眼神交流了一秒。
最後是江琛下床去開門。
他才開了一點兒縫,沈衝就擠進來朝著廁所奔去,“哥們兒借個廁所。”
沈衝著急得跟個猴一樣,給人感覺下一秒就要拉褲子裡了。
兩分鍾後他從廁所裡走出來,“我們廁所有人,等了半天也不出來。哎喲!憋死老子了,膀胱都要……”說著,他腳下一滑板
今晚聽到了第二次“咚”的聲響。
只不過這次不一樣,沈衝是整個人摔趴在地上,“我草,這地怎那麽滑?”他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又揉胳膊又揉腿的。
“剛剛洗衣液打倒了。”江琛沒想到自己一晚上當了兩次“凶手”,“沒事吧?”
沈衝擺擺手說“沒事”。
“沒事就好。”江琛站在門口等著沈衝出去。
沈衝走到門口,拍了下江琛的肩,開玩笑道:“你站門口就跟送行一樣,這麽不歡迎我來啊?”
江琛避開他的問題,“你這睡衣真獨特。”
沈衝從頭到腳都是紫色,就像一根在夜間行走的大茄子一樣。
“是吧!有首歌怎麽唱的來著,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沈衝還來勁了,很有精神地唱了兩句。
“擾民的出去。”江琛嫌棄地皺眉。
“話說,你們寢室怎麽桌上還放盞台燈啊?”沈衝指了指桌子。
江琛面無表情地說:“啊,我睡不著,起來學習。”
沈衝跟著豎起大拇指,“牛逼。”
等沈衝走後,寢室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發現寢室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江琛關上門時說了句。
何川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一直在低頭看手機,直到沈衝走後,江琛說人少好時他才應了一聲。
江琛剛爬回床上,就聽到何川問:“你怎麽不把你膏藥給他?”
他有點懷疑何川是不是曉得他拿錯膏藥了,但又不好意思問,只能尷尬地笑了兩聲,“那也不夠全身的量啊!”
又忙轉移話題,“開著台燈,就別玩手機了。你要是不能把我早點叫起來,就還得是你打掃衛生。”
“這年頭逼人早睡的花樣還挺多。”何川關了手機面向台燈,印在他的瞳孔裡的燈光像兩顆星。“睡覺,免得浪費了台燈的電。”說完,他便閉上了眼。
江琛聽何川的話像在做閱讀理解一樣。
不管何川玩不玩手機,台燈也會一直開著。
那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可不可以理解為:早點睡,免得浪費了江琛為他充的電?
江琛怔怔地看向還在發光的台燈,有些蚊蟲在燈芯附近撲騰著。
他腦中閃過何川熠熠生輝的眼睛,叫人心動不已。
要充多少次的電能換來這人的喜歡?
他準備把還亮著的手機屏幕關掉睡覺時,又瞥見了軟件上自己的昵稱。
“命不言發”。
這是他很早以前看到的一個句子,“我心動一下,我命一言不發。”
卻沒想到能成了現狀。
江琛將手機熄屏。
今晚也懷揣著不能言發的心動,對何川說了句無聲的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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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江琛還是沒能起來。
等他起床穿好衣服,何川都已經把衛生打掃完了。
一周就五天早操,有四天江琛都是跑去操場的,就更別說有多余的時間來打掃衛生了。
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隔壁寢室的沈衝也衝出寢室,江琛笑著說:“好巧,你也要遲到了。”
沈衝哈哈笑道:“哈哈哈!有人陪我遲到,安全感這不就上來了嗎?”
江琛回頭把飯卡遞給何川,“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