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派往往隻遵守一個規矩,能動手就絕不動嘴。
白厲華伸手握著夏秋纖細的手腕拉開,下一刻一彎腰就扣著夏秋的大腿將人抱在了懷裡,然後大步朝裡邊走去,到客臥床邊,一彎腰就將夏秋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他壓下身,雙手手臂撐在夏秋身體兩側,低頭看著夏秋。
白厲華問:“剛剛拉我幹什麽?”
夏秋被白厲華摜在床上,眨了下眼才反應過來兩人的姿勢,瞬間臉就紅了,他剛想偏頭,白厲華就伸出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對視。
“不說?”白厲華壓低身體,帶著壓迫性的氣場。
夏秋聞著近在咫尺的熟悉味道,憋紅了臉,半天才小聲呢喃出一個字,“我”
可是後邊的話,他卻不知道怎麽說,他剛剛開門就是想去找白厲華,他想告訴對方,他很喜歡對方,特別特別喜歡。
他不知道白厲華剛剛在樓下的話有幾分開玩笑,但是那句喜歡,的的確確給了夏秋莫大的勇氣。
“嗯?”白厲華低頭直視著夏秋,等待對方余下的話。
可是這種近乎壓迫的氣場,讓原本已經做好心裡建樹的夏秋,整個兒情緒緊繃的要死,只會用滿含情誼的眼睛看著白厲華,卻憋紅了臉說不出一句話。
偏偏白厲華不像他媽媽,是個有耐心的主,他最沒有的就是耐心。
沒等到夏秋開口說自己想聽的話,便低頭吻上了夏秋的嘴唇。
這一吻極具侵略性,夏秋被對方吻的雙眼發黑幾乎要喘不過氣,白厲華才放開他,而此時手已經開始為夏秋寬衣解帶。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這一次,夏秋卻心跳的厲害,像是要從胸腔裡躍出來一般。
臉燒的糊塗,可是腦子卻突然變得異常清醒,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這麽明白自己在幹什麽,甚至想伸手去摟白厲華的脖子。
可是白厲華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要推拒,乾脆一隻手扣著兩隻纖細的腕子,在吻到對方耳畔的時候,聲音沙啞的威脅,“老實點兒,還想讓我綁著你?”
第二百二十九章 番外2-20 機場
這一晚,白厲華睡在了客房。
不止這一晚,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白厲華基本已經將主臥棄用,天天像是定了鬧鍾一般,一過晚上九點,自動自覺地進客房睡覺。
不過除了這個改變,其他時候兩人的相處模式依舊跟之前差不多。
但是又好像有什麽不太一樣了,尤其是夏秋,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天天晚上的滿懷期待。
可是越是如此,他心裡就越是不安。
如果之前是害怕,不知道白厲華對他是什麽態度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忐忑,一種心懸起來不上不下的忐忍。
可是他錯過了跟白厲華表白的機會,如果白厲華說喜歡的那天,他能反應快一些,回應了對方的感情,那麽他現在就不會那麽糾結了。
其實夏秋對感情這種事,十分遲鈍,從他發現自己對白厲華的感情不一樣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他始終開不了口去表白。
他有時候想,為什麽他的嘴那麽笨,如果他能像聞書容那麽聰明,該多好。
每次他看到聞書容跟季弘野相處的時候,總能發現,對方會把季弘野逗的很開心,即使有時候聞書容做什麽事惹得季弘野不高興了,也總能三兩句話就能把對方哄回來。
他總想如果自己再聰明一點,變得會說一點,是不是白厲華也會被自己逗的很開心。
可是夏秋卻很自卑,他總覺得自己什麽優點都沒有,就算是變得能說會道了,也不一定能讓白厲華覺得開心。
所以他喜歡做事,不管是公司工作,還是家裡的家務,他總能井井有條的做好。
這幾天,白厲華不在的時候,夏秋總是會想很多,想自己應該跟白厲華坦白,跟對方說自己喜歡對方,想要跟對方在一起。
可是等真正晚上見面了,他卻又縮回自己殼兒裡,覺得什麽也不說,這樣的狀態最好,萬一自己那句話說不好惹得對方不開心,說不定對方就又搬回主臥去,不跟自己住一起了。
至於任卿跟他說的話,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跟白厲華在一起,跟對方結婚
結婚。
這兩個字對夏秋來說,太過於美好,也太遙遠。
他當然期望能跟白厲華在一起一輩子,他什麽都不要,只要白厲華這個人就好,哪怕讓他拿自己的一切去換都好。
其實有時候,連夏秋自己都搞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怕白厲華多一些,還是喜歡對方多一些。
可能是這幾天夏秋的情緒表現的太明顯,又或許是聞書容太敏銳,終於聞書容逮到一個機會,找夏秋詢問情況。
“夏秋,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兒啊?還是說白厲華又欺負你了?”聞書容問。
夏秋頓了一下,沒有立馬否認,而是沉默了片刻。
“真欺負你了?打你了?打你哪兒了?”
聞書容見夏秋不說話,以為對方默認,瞬間瞪大眼睛在夏秋身上掃來掃去。
夏秋雙手交疊使勁兒握了握,半晌才抬起頭看著聞書容,“書容,我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嗯?”聞書容眨巴眨巴眼,“你問你問。”
“就、就”夏秋雙手死死握著,似乎要問的問題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才很小聲的憋出一句,“我想怎麽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