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書容看著茶幾上停了幾秒鍾再次響起的手機,直接拿過來調成了靜音狀態。
季弘野倒是沒想到聞書容剛剛是打的這個主意,他抬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然後岔開話題,“收拾一下,馬上要出門了。”
聞書容一愣,看了看時間,的確不早了,是該出門了。
“唉”聞書容趴在季弘野的腿上,卻沒有動,只是哀歎一聲。
季弘野疑惑的在對方腦袋上的短毛上順了順,“怎麽了,歎什麽氣?”
聞書容撇撇嘴,拿腔捏調的翻了個白眼,“野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季弘野手指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你看你看,你應該第一時間否定,然後大聲說愛我的,可是你沒有! ”聞書容腦袋從自己的手臂上支起來,—臉理直氣壯。
季弘野:“……”
“唉?果然感情是有過渡期嗎?我們的愛情是不是過了保鮮期,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新鮮了?”
聞書容戲精上身,繼續裝腔作勢,說著還一臉期期艾艾的模樣,眼神幽怨又婉轉的勾了季弘野一眼。
季弘野看著聞書容這種作精的死樣子,先是反應了一下,隨即挑眉順著對方的話說道:“大概就像是小洋蔥放久了,外皮不新鮮了,需要剝掉。”
“啊? ”戲的聞書容沒明白季弘野的暗喻,眨巴了一下眼睛,秒出戲。
季弘野卻適時的湊在聞書容耳邊,低聲說道:“怎麽樣,要不要讓我把小洋蔥的外皮扒了,好好聞聞裡邊是不是還新鮮?”
聞書容原本是沒有聽明白季弘野話裡的意思,結果下一刻感受到對方手指探進自己衣服的時候,他瞬間無師自通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對方是說,他就是那小洋蔥,需要扒了衣服看看是否新鮮。
“咳咳…! ”聞書容被對方摸的瑟縮一下,連忙捉住季弘野的手指,“野哥,那個,我們要出門了,回、回來再弄…”
“不行。 ”季弘野拒絕的乾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過保鮮期。”
“沒沒沒…! ”聞書容手忙腳亂的去拉自己的衣服,他剛剛到底是作的什麽死?
“我聞聞。”
季弘野單手鉗製住聞書容雙手手腕,拉開對方的衣服,還真的聞了聞。
聞書容感受到對方的動作,臉頰瞬間紅的像是血色夕陽。
“我怎麽感覺有點兒辣? ”季弘野看著聞書容泛紅的臉頰,笑問。
聞書容羞憤欲死,乾脆直接放棄掙扎,破罐子破摔道:“辣怎麽了,辣你就不喜歡了?”
“喜歡,當然喜歡,越辣越招人疼。”
季弘野看著聞書容梗著脖子死率,繼續言語調戲。
“野哥…我錯了,別說了…再說真的要難受死了… … ”
明明現在兩人又做不了,現在被撩起火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季弘野松開聞書容的手腕,輕飄飄的送了對方一句經典名言,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虎狼之言,“晚上睡覺記得穿浪點兒,這樣才辣,我喜歡上次的裙子。”
自認為臉皮兒宛如城牆的聞書容聽到季弘野再次開黃腔,成功的成了一隻鴕鳥。
茶幾上聞書容的手機已經調成了靜音,但是屏幕還是閃爍著表示有人來電。
電話那邊的傅文軒眼是濃濃的煩躁與不安,他一遍遍的打著聞書容的手機,可惜幾十個電話撥過去,通了卻沒有人接。
“他媽的…!”
最後一次電話撥出去,依舊是久久無人接聽,傅文軒最終忍無可忍,直接將手機摔了出去。
從下午得到京郊項目丟失這個消息之後,傅文軒就不停的聯系這個項目的合作商,甚至直接上門去找人。
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全部都是拒絕接他的電話,拒絕見他,這讓他簡直要被氣瘋。
巨大的恐慌讓傅文軒失去了理智,砸了辦公室裡所有能砸的東西。
後來他漸漸冷靜下來之後,才想起來這個項目一直都是聞書容從在幫他,這個時候的他便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了聞書容身上。
可惜他整整打了二十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應答。
傅文軒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他卻還是抱有幻想,最終他從地上將手機撿起來,撥通了梁羽的電話。
這次,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
“喂,文軒? ”梁羽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你現在給聞書容打電話,立刻馬上!”
傅文軒一分鍾一秒鍾都不想耽擱,現在隻想盡快聯系到聞書容。
電話那邊梁羽聽到傅文軒的話,頓了一下,才試探著開口問道:“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廢什麽話!趕緊打給他!問他現在在哪兒,我要立馬找到他! ”傅文軒心裡著急上火,自然語氣衝的很。
梁羽從來沒聽傅文軒跟他說過狠話,此時聽到對方如此不客氣的語氣,也微微有些不愉快。
“文軒,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情,在季弘野生日宴上我們是一起被聞書容趕出來的,還有上一次在聞書容家裡,對方對我也是不冷不熱的,我”
梁羽還想解釋什麽,結果卻一瞬間被打斷,只聽傅文軒煩躁的說道:“他以前不是最聽你的?!別在這裡跟我廢話了,趕緊給我聯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