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程錦看著她的臉:“真不是?”
“不是。”
再問其他鄒家人,鄒平猶猶豫豫地道:“是我的,不是,是我從閻舒成那拿的。”
什麽?審訊室內外的人都吃了一驚,怎麽又繞回了閻舒成身上?!
“你從他那拿的?”
“是,我覺得好看就偷拿了。”
“……”
鄒平慚愧地道:“我當時腦子壞掉了。”
“什麽時候拿的?”
鄒平回憶了一下,道:“在閻舒成被抓的前兩天,我在他家店裡的工作台的抽屜裡拿的。”
“你到底為什麽要拿走這把刀?”
“沒什麽……”鄒平堅持說是自己一時腦子進水。
再去問鄒晶:“你哥說這刀是他從閻舒成那拿的,但不肯說他為什麽要拿,你知道原因嗎?”
“這刀是閻舒成的啊,難道是有些眼熟,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鄒晶回憶了一陣,道,“我哥拿走這刀可能是因為我。”
“這刀跟你有關?”
“我那時把閻舒成當對手,看到他改裝刀具就也想改裝,”鄒晶無奈地搖頭,“我哥看到過我乾活,他應該是以為閻舒成那把刀是我改裝好送給他的,但不是,那是閻舒成自己做的,我想模仿並且超過他,不過被我哥發現後,我不好意思再那麽乾,就放棄了。”
“這跟你哥偷刀有什麽關系?”
“他應該是誤會我暗戀閻舒成,所以故意搞破壞。”
“你沒有暗戀閻舒成?”
“沒有。我只是想超過他,讓大家知道我比他強。”
倒回去找鄒平,他承認了:“是,以前我一直以為那刀是我妹的……”
“你是不是懷疑過那刀可能和凶案有關?畢竟你拿走刀的兩天后閻舒成就被抓了。”
鄒平顫抖了一下,低下頭:“我沒想過……”
審訊室外面,步歡罵道:“臥槽,每一個查不清楚的案子裡面都有這種看起來不起眼的人在壞事!”
“他擔心他妹妹被牽連。”葉萊道,“沒辦法,每個人都有私心。”
審訊室中,程錦問:“你怎麽證明那刀是你從閻舒成那拿的,而不是你自己的?”
“……啊?”鄒平傻眼了。
還真沒人能幫他證明,鄒父沒見過那刀,鄒晶雖然說那刀是閻舒成的,但她起初都沒能認出來那刀,所以她的話不是那麽可靠。
次日上午,把那刀的照片拿給閻舒成父母看,兩人應該是意識到了什麽,神情有一定觸動,但最終兩人都說沒見過那刀。
“老大,如果閻舒成也不承認刀是他的,那怎麽辦?”午飯時,小安問。
程錦:“先等檢驗結果出來。”
“喔。”小安低頭吃飯。
一杯飲料被遞到面前,程錦接住,嘗了下,沒發現異常,便問遞飲料給他的楊思覓:“怎麽了?”
“好喝。”
程錦又喝了一口,道:“這應該是桃子味的氣泡水?口感不錯。”
小安:“我知道一個牌子的這個味道的氣泡水很好喝,我去買一箱寄到我們辦公室。”
“發給我吧,我來買。”程錦把飲料還給楊思覓。
傍晚時分,血跡檢驗結果出來了,比對出了向芳母女、周玲玲和佟月的血。
“居然還是閻舒成?”穆英心情複雜。起初他認定凶手是閻舒成,之後逐漸發生了動搖,現在又告訴他就是閻舒成,這,這不是耍弄他嗎?!
“沒辦法,看證據的嘛。”步歡“安慰”他,“他不一定會認,我們現在也沒法證明那刀就是他的,所以也不一定能給他定罪。”
穆英心梗,捂住胸口擺手,示意步歡別再說了。
程錦:“找閻舒成那幫朋友打聽一下,看有沒有見過那把刀。”
“好!”穆英積極響應。
王天支也去幫忙,他太希望能夠證明閻舒成是凶手了,這樣就能證明他沒查錯案啊!
“思覓,先前你說凶手喜歡血腥味。”穆英等人走後,程錦道。
“是那個周玲玲說的。”
具體的說,是楊思覓根據周玲玲的回憶做出了凶手喜歡血腥味的判斷。
“我知道。”程錦道,“能不能模仿出這種氣味?”
“試試?”楊思覓對這事挺感興趣。
來到技術實驗室,找出各種試劑,做化學實驗般的調配出了幾小瓶噴霧,逐一嘗試效果,最後選定其中一瓶。
“我覺得這個最好聞。”楊思覓向程錦推薦。
偷偷捂鼻子的實驗室工作人員:……好聞?
在審訊室裡噴上楊思覓親手調配的噴霧,再請人把鄒晶帶過來。
剛走到門口,鄒晶便停下了腳步,她往門內張望,沒發現異常,便遲疑著走進了審訊室中。
程錦:“冒昧地問一下,你為什麽沒結婚?”
“沒碰到合適的。”鄒晶道,“如果沒錢可能我會對婚姻更上心,但我經濟條件還行,所以就不著急,然後一不小心就給拖到了這個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