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但可能比較困難,特案組的人親自在動手檢驗,他們不讓我們的人幫忙。”
“這是在防著我們。”管文禮皺著眉道,“盡量查吧,辛苦你了。”
從管文禮辦公室出來,王天文抿緊了嘴唇,他心情很複雜。
他懷疑閻寬扔掉閻舒成舊物的事和管文禮有關,他知道管文禮不會坐以待斃,他自己也是一直想要阻止特案組翻案的,但在猜到管文禮做了什麽後,他還是有些失望。
怎麽說呢,阻止特案組翻案是為了自保,勸說華君等人別多嘴也只是小事,但身為警方,卻勾結凶手家屬,那就是作惡了。
他們為什麽會走到作惡這一步?
晚上9點多時,特案組撤了,回酒店去了。
站在窗邊看著他們的車開走,王天支立刻離開窗邊,下樓前往證物檢驗室,到了後他看到穆英也在,他隻不想碰到特案組的人,碰到穆英倒沒什麽,他直接問:“怎樣,查到什麽了嗎?”
穆英搖頭。
旁邊另一個同事道:“這些東西被江水泡過,很難再驗出什麽來了。”
“那太可惜了。DNA檢驗呢,是什麽情況?”王天支看著穆英問。
穆英:“我不知道。”
“一起去看看?”王天支故意問。
穆英:“要去你自己去吧。”
王天支看他一眼,沒計較他的語氣,自己前往DNA檢驗室,結果剛到門口便看到韓彬和步歡在裡面,他趕緊閃開。
回到樓上後,他打電話給下屬:“怎麽特案組的人沒全走?——還留了人在檢驗室那邊。”
“我去問問。”過了會兒,那人回復,“是留了兩個人在檢驗室中,說是今晚加班,會在檢驗室裡一直等到檢驗結果出來。”
王天支歎氣,這絕對是在防著他們,怕他們暗中搞鬼。
他打電話給管文禮,把情況告訴他。
管文禮發出長長的歎息聲,他現在也無計可施了。
凌晨4點,酒店床上的程錦醒了,按亮手機查看工作群信息。
楊思覓像是感受到了光線,把腦袋埋進他頸窩中。
程錦趕緊放下手機。
楊思覓用帶著睡意的聲音問:“結果還沒出來?”
“沒。”
“你是不是睡不著?我幫你。”楊思覓說著便把摸進了程錦衣服裡面。
程錦把他的手拉出來,抱住他輕拍他的背:“能睡著,我已經困了,快睡吧。”
之後一直到天亮,程錦才再次打開手機。
信息來了,珊瑚樹裡面那三顆小玉珠是沾過人血沒錯,並且就是佟月、周玲玲和向芳的血。
決定性的進展!大家都很高興。
不過程錦讓大家先不要聲張,他打算再見見閻舒成,看他還有什麽話要說。
步歡和韓彬昨晚加班了,現在便留在公安局中休息,其他人前往監獄。
見到閻舒成後,把他們在珊瑚樹中找到血珠子的事告訴他。
閻舒成沒有被嚇到,反而非常憤怒:“這次你們更加聰明了,居然想出了這種奇妙的栽贓方式!同時也貪心多了,上次隻說我殺了兩個人,這次直接給我翻了個倍,你們真是太厲害了!”
始終注視著他的程錦道:“小安,給他看錄像。”
“好的。”小安把筆記本電腦放到桌上,點開視頻。
閻舒成側頭看向視頻,小安講解:“這是我們進入你家後拍攝的視頻,我們在帶走你的東西時,都有拍照和攝像。”
一個視頻播完,換下一個。
小安繼續道:“這是我們車裡的監控拍下來的畫面,你的東西都在箱子裡,一直沒人去動。等一下啊——來了,你看,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楊老師才拿起了你的珊瑚樹,喏,楊老師發現了小鳥可以拔下來,並且裡面藏了東西。”
她關掉視頻,打開高清的沾血小玉珠照片給閻舒成看:“這就是你藏在鳥肚子裡的東西。”
閻舒成盯著電腦屏幕,搖頭:“不是我放的,我沒有在鳥肚子裡放任何東西,這是你們栽贓給我的。”
“不是給你看錄像了嗎?我們沒有那麽乾。”小安道,“你要是想靠耍賴來脫罪,那是不可能的。”
葉萊:“我們事先並不知道你那樹上的鳥可以拔下來,所以不可能提前想好用那種方式栽贓你。”
“我說一條最關鍵的,”程錦道,“珠子上的血跡是陳年血跡,那珠子是多年前放進去的,並不是現在放的。”
閻舒成看向程錦,臉上的憤怒減少,疑惑增加:“多年前放的?”
“不是你放的?”
閻舒成搖頭:“不是我放的。”
“嘖,這是你自己做的東西,不是你放的那還能是誰放的。”小安道,“對了,你爸也是玉雕師?難道是他放的?”
閻舒成猛地扭頭瞪向她:“不可能!”
小安可不怕他,又道:“那是你媽?”
“更不可能!”閻舒成怒發衝冠,“就根本不是我們家人放的!”
“你冷靜一點。”程錦道,“哪是誰放的?誰還能接觸到這棵珊瑚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