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沈老師沒把今天變成余杭忌日就算了,竟然還對他說生日快樂?!
余杭整個人都不好了:“謝、謝謝沈老師。”
沈淮景:“生日禮物沒來得及準備,明天讓付臨補給你。”
“不用!”余杭受寵若驚,“真的不用,沈老師太客氣了。”
沈淮景又笑了下,這次,聲音更淡:“明天還要錄製,酒就別喝了。”
余杭:“……”
二夏眾人:“……”
好像有什麽事情要來了。
“酒呢。”沈淮景話音剛落下,一群人拔腿跑向廚房,把那瓶礦泉水拿了出來,獻貢似的遞了過去。
沈淮景一抬眸,就看到那明顯少下去的一截——喝得不多,但也不算少。
他單手接過,說:“錄製結束去付臨那裡拿。”
余杭:“……”
余杭看著沈老師走遠,轉頭看著眾人:“這是……被沒收了???”
沈寒:“我覺得我哥今天晚上心情還挺好的。”
許一新:“我也覺得,否則你以為收個酒就沒事了?”
余杭:“……”
-
溫年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燎著了,又乾又澀,想開口說話,一張口,就嗆了風,帶起一陣咳嗽。
這下疼的就不只是喉嚨了,額角那塊就跟被什麽細密小針扎著似的。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沈寒聽到動靜,草草洗了一把臉從浴室跑出來。
溫年看了看透在地上的陽光:“幾點了?”
沈寒:“七點半。”
溫年驚訝:“我睡了這麽久?”
從昨天傍晚到現在?
溫年揉了揉額頭,一偏頭,看到床頭放著四樣東西。
書,保溫杯,解酒藥,以及……一瓶月季。
月季?
“這月季哪來的?”溫年茫然。
還這麽像對面牆上的。
沈寒一個箭步上床,盤腿坐在他床側:“你還記得你昨晚幹了什麽嗎?”
不好的預感登時湧上心頭。
溫年:“……什麽?”
“我給你學。”
沈寒下床,拉開窗簾,走到陽台,站在昨晚溫年站著的位置,學著他的樣子,往外一指:“我想要那個。”
溫年:“……”
沈寒指著的方向讓溫年渾身警戒起來。
他不會說什麽不該說的了吧。
緊張感瞬間壓下來,以毒攻毒,溫年甚至覺得頭都不怎麽疼了。
溫年:“……哪個。”
昨天的對話重現,一字不差,只不過這次茫然的人換成了溫年。
沈寒:“月季。”
溫年:“……”
溫年久久沉默,但緊張感消彌大半。
雖然荒唐,但好在…只是要月季。
“所以這月季是你摘的?”溫年問。
“對啊,打著手機電筒給你偷的,”沈寒把手臂伸過去,“你看,這裡還被蚊子咬了兩個大包。”
“對不起,”溫年不知道該說什麽,“我行李箱裡有止癢的藥膏,我給你拿。”
“就兩個小包,等你藥膏拿出來我都痊愈了。”
“哦對了,我哥說了,等你醒了先吃解酒藥,否則今天一天都得頭疼,水在保溫杯裡,我給你拿。”
溫年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在“我哥”兩個字從沈寒口中說出的時候,大腦瞬間宕機。
沈寒轉身正要看解酒藥的說明,衣角猛地被拉住,整個人都往後倒了倒。
他看著溫年:“怎麽了?”
溫年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解酒藥是沈老師拿過來的?”
他不會在說要月季之後,又說要……沈淮景吧。
就在溫年這個念頭蹦出來的一瞬間,沈寒說:“對啊。”
沈寒衣角被扯得更緊了。
“年年,我衣服是多,但也經不住你這麽扯。”
溫年茫然松手。
他知道沈寒這句“對啊”回答的是上一句話,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念頭,可時機太巧,巧到他冷靜不下來。
溫年更加茫然:“沈老師為什麽會過來?”
沈寒咳了一聲:“就、就隨便過來了。”
溫年直直看著他。
沈寒:“好吧我去摘月季的時候被我哥逮著了。”
溫年:“……”
溫年重新躺在床上,許久,把被子拉過頭頂,把自己埋了進去。
沈寒:“???”
去偷月季被當場抓獲的是他,怎麽溫年還埋進去了。
許久,沈寒聽到溫年甕聲甕氣的聲音。
“我還說什麽了?”
沈寒坐在床邊:“你說你跟我哥啊?”
溫年:“嗯。”
沈寒:“不知道啊。”
“當時我哥上來後,我和老許就下樓了,就你和我哥待在房間裡。”
溫年:“…………”
完了。
沈寒把被子一掀開,就聽到一句:“沈老師讓你和一新下樓的嗎?”
沈寒:“沒有啊。”
溫年沉默良久,抬眸:“那你為什麽要下樓。”
哪怕房間裡再多一個人,他都能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幹了什麽蠢事。
沈寒被問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