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用記得這麽清楚。
“什麽?還有這種事??”許一新忙道。
那語氣, 就好像沈寒不是在通道瞪了溫年一眼,而是在通道給了溫年一刀。
“……我那不是瞪你, ”沈寒忙給自己正名,“是機場圍你的人太多了,我那時候壓根沒看到你的臉,所以走通道的時候仔細看了看。”
“不過那幾天不太高興是真的,以為你是哪家未官宣的藝人蹭熱度來著。”沈寒實話實說。
“可能是我不高興得挺明顯,臨哥還特地給我哥發了消息。”
沈寒語氣忽地神秘起來:“你知道臨哥給我哥發什麽了嗎?”
溫年正看到孤峰平原形岩溶的相關介紹,隨口問了一句:“什麽。”
沈寒:“他提醒我哥不要太偏心。”
溫年翻雜志的手一頓,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寒已經自顧自往下說:“靠,我竟然現在才想起來。”
溫年:“?”
“當時我還在想我哥是我親哥,胳膊肘肯定不至於往外拐,可現在想想,你也是我們家的人,好像也沒外拐啊。”
“靠,臨哥說得好準,他怎麽不去擺攤算卦。”
溫年:“……”
兩小時後,飛機抵達雙城,一行人又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碼頭?
眾人轉頭看向導演組。
與網傳的直播有些許區別的是,這次團綜沿用了二夏的模式,采用錄播加直播的方式。
畢竟是整三天的錄製,全程直播難度太高,經過二夏晨起直播間的啟示,節目組覺得這法子最可行,每天固定四小時進行直播,上午、下午各兩小時,不定時加開,其余經由剪輯製成合集。
今天錄製第一天,為了開門紅,也為了測試直播間的承受力,一落地,直播通道便開啟。
節假日爆炸的流量體現得淋漓盡致。
鏡頭一開,海鷗齊飛,浪聲翻湧,絕美海景映入眼簾。
【雲旅遊,這海景絕了,怪不得說經費爆炸!】
然而下一秒,鏡頭忽地拉近。
一排停靠在岸邊的小船隻隨著海浪飄蕩。
緊接著,直播間眾人聽到夏南的聲音。
“導演,你別跟我說我們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又坐了兩個小時的大巴,最後還要坐輪船。”
二夏眾人腿都軟了。
許一新看了身旁的船隻一眼,突然:“嘔。”
所有人:“……”
“抱歉,我暈船。”
“船都還沒上,你暈什麽船?”余杭問。
“我有暈船眼,挺嚴重的,八百多度,”許一新聲音虛弱,“老毛病了。”
“八百度?我沒見你戴過眼鏡啊,”褚向陽說,“還有我聽過青光眼,近視眼,老花眼,這個暈船眼是什麽眼?”
夏南看向沈寒:“你和老許不是從小學就在一起嗎?他這什麽毛病?”
沈寒:“聞所未聞。”
【我真是會被這群人笑死,聞所未聞哈哈哈】
【新哥到底是怎麽一本正經說出暈船眼三個字的?關鍵是褚褚還真信了。】
“趕了一上午的路,大家都辛苦了,”控場導演拍了拍掌,拿著喇叭笑得和和藹藹,“現在歡迎大家來到美麗的雙城。”
許一新:“嘔。”
所有人:“……”
“對不起對不起,”許一新苦著臉,“對不起美麗的雙城,對不起美麗又勤勞的雙城人民,我是真的有點想吐。”
【美麗又勤勞的雙城人民,新哥這求生欲哈哈哈哈】
溫年忽然想起兜裡的薄荷糖:“不知道有沒有用,你吃一顆看看。”
許一新含了一顆在嘴裡,總算把舌根的苦意壓下去:“年年,你是我的神。”
【如果不是開錄的消息還在微博熱搜上掛著,看新哥這被折磨慘了的樣子,我還以為已經錄製結束了】
控場導演把雙城簡單介紹了一遍,激昂道:“現在請團員們上船!”
【新哥:嘔。】
【新哥:嘔。】
許一新宛如一個“沒生氣の破布娃娃”,被余杭和李思遠一左一右架上了船,剛放下,又被船槳揚起的水潑了一臉。
許一新:“……”
“不是說節目組經費很充足嗎?遊輪找不到也得弄架稍微大點的衝鋒艇吧,這船槳都歪的小漁船算怎麽回事啊?”褚向陽縮在船角說。
余杭:“別問,問就是沒錢。”
節目組:“……”
還好坐船的時間不久,小二十分鍾後,船在一個小島停靠。
當遙遙俯瞰海岸的恢弘別墅出現在面前時,二夏眾人呼吸忽然暢快,連許一新八百度的暈船眼都好了,堪稱醫學奇跡。
“我收回剛剛那句話,”余杭轉頭對著鏡頭說,“感謝節目組的饋贈。”
【別問,問就是有錢】
【能屈能伸我杭哥】
【臥槽這別墅光看遠景都知道了絕了】
【財大氣粗節目組】
“這才是團綜正確的打開方式!”沈寒張開手臂擁抱海風,擁抱完,轉頭對溫年說,“這別墅好幾層,房間肯定很多……看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什麽?”
溫年回頭看了看停泊的船隻,又看了看眼前的別墅:“船為什麽不停在別墅南面,要停在後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