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去找我爸。”工作狂換好鞋,洗了手,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
撲滿而來的先是茶葉清香,顯然是早就泡好茶等著了。映入眼簾的是木質書櫃和展示櫃,大書桌,牆上掛著山水畫,而最矚目的就是新購置的那一套漁具。
“來了?”父親盯著棋盤,“手癢了,快坐下來幾局。”
“您可以在電腦上下棋,現在網遊挺發達的。”工作狂坐在對面,在父親面前就不敢胡說了,“其實我最近也有意向往遊戲市場試試。”
“你這孩子就是太古板,回家就是回家,沒讓你做工作報告。”父親將木質的訂做象棋碼好,“先說好,不帶讓的。”
“嗯。”工作狂搓了搓手,其實每次都讓,從小他就懂事,陪父親、爺爺、姥爺把棋癮過足就行,輸贏都是浮雲。這時手機又震動了。
小祖宗:大哥哥你幹什麽呢?到了嗎?你怎麽都不跟我報備啊,沒有男德!
“咳……”工作狂忽然環視四周,也不知道怕什麽呢,上高中時候攛掇當時的同桌也就是現在的秘書上課打遊戲都沒這麽慌張,仿佛對面坐著班主任。趁父親不注意,他拍了一張棋盤,回復:陪家父下棋。
小祖宗秒回:那家叔是不是很厲害啊?家大哥哥你能贏嗎?
工作狂皺起眉頭,目光犀利地看向棋盤。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不能輸給年齡比我小的,還不能輸給年齡比我大的,我好累。
第115章 流浪犬篇58章
驕陽盛夏,烈日炎炎,十幾分鍾前髒髒還在運球熱身,時而瞧一眼天上的白雲,時而瞧一眼越填越滿的家長坐席,心裡頭盤算著哥哥什麽時候來。再過生日自己18歲,哥26歲,小時候覺得8年的差距真大,長大反而覺得沒什麽。現在哥哥來了,身旁多了個人,這球就運不下去了,乾脆站定在白線處,他抬高胳膊和哥哥打了個招呼。
小混混剛落座,又站起來,雙臂交叉揮舞,心裡一個咯噔,這臭小子是真帥!
“你看,我家裡人來了吧!”籃球寶貝同桌手裡晃著助威花,對準那個方向蹦了幾下。他學芭蕾,髒髒恨不得趕緊給他按倒,蹦那麽老高,萬一哥哥光看他,不看自己,那可就糟了。
“我哥也來了,我和他說過他就肯定會來。”髒髒繼續招手,瞄著遠處那兩個人,將他們的一舉一動拆開、分析,恨不得盡收眼底,“你叔叔還挺會照顧人的……”
“什麽我叔叔啊?什麽我叔叔啊!”同桌將助威球扔到髒髒的胸口,“我倆沒差多少歲吧!以後我倆好了就是老夫少妻!不對……我將來可是妖嬈1,是老妻少夫?”
“你倆差多少?”髒髒一把接住了助威花,又瞄了他大哥哥幾眼。自己同桌將來能順利當1麽?怎麽看都不像啊!
“我17,他……他34啦。”同桌又蹦了幾下,像是啦啦隊舞蹈之前的熱身,“我倆又沒有差多少。”
“差17歲啊。”髒髒脫口而出,剛好看到他大哥哥遞了一瓶水給自己哥。那瓶水還不是普通的礦泉水,是巴黎水,一定不是學校門口小賣部賣的,九成九是那人從車裡拿下來的。
哥哥笑了一下,張開嘴開始喝水。髒髒雙手膝下運球,恨不得把籃球捏爆。
“真的沒有差多少啦!”同桌將另外一個紅色的助威花扔過去,“現在是我小,所以顯得我倆年齡差距大,但是你想想啊,如果我20歲,那時候他37歲,是不是沒有很大?”
“還行吧,但是他對你現在到底有沒有意思?”髒髒著急地問,“你倆有戲麽?你能不能快點把他搞定了?”
“有戲有戲當然有戲!”同桌點頭如擂鼓,“你呢?”
“我……還沒和我哥說呢,我哥他和別人不一樣,我得慢慢滲透。一會兒我上場了啊,你幫我拿水,別混了。”髒髒把剛剛喝過的礦泉水塞給同桌,這時裁判員也就是體育老師到位了,可是他的眼神還是不想收回來,在汗水與藍天的交織下飄向了樹蔭下。
今天這麽曬,也不知道哥哥熱不熱?髒髒再多看了幾次,視線在楊樹與蟬鳴當中定了格,如同一束躲過了綠葉縫隙的光,精準地停留在那個人的眉眼上。
但憑良心說,同桌的叔叔在人群當中也同樣矚目。他雖然34歲了,可是精神狀態和儀態根本不像這個年齡,根本看不出是30+,哪怕走在高中生遍地跑的球場裡也不顯老氣,總有一股向上的拚勁兒。相比之下,高中生的毛躁已經從他身上剔除,只剩下沉澱過後的運籌帷幄。
唯一期望的就是他千萬別會打籃球,人不能全面發展,他不能什麽都會。
“你弟弟怎麽老看咱們這邊啊?”同桌的叔叔問小混混,兩個人是在校門口碰上的,乾脆同行,“他和他同桌……關系怎麽樣?”
“他倆關系好著呢。”小混混很驕傲,弟弟雖然沒有家庭背影也沒有優渥的生活條件,但是養成了不自卑不怯場的性格,和任何人都能成為好朋友,“他倆有時候打電話聊作業,一聊就是一小時。”
“咳……聊這麽久啊。”同桌叔叔的臉色有幾分不太自然,“也是,我家小孩兒成績一般,我又沒有時間給他輔導功課,多虧了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