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忍界大戰, 右邊是複聯內戰,前面是海軍三大將群毆,後面是奴良組大戰鬼殺隊,還有滿場子不會打團戰的替身使者到處轉悠,世界觀武力設定稍微弱一點的諸如萬事屋之流都基本已經放棄戰爭坐在角落裡喝著草莓牛奶看戲了【注2】。
“何其壯觀。”黎好壞把手圈成望遠鏡的樣子一邊被顏格拉著跑, 一邊感慨不已,“弄包瓜子我能在這兒磕一天。”
“遺願的話, 明天再說也來得及。”顏格隱隱有些暴躁。
要不是因為怕他墨鏡被拿走之後是半個瞎子,早就扔下他不管了。
“怎麽突然感覺冷起來了?”戴承澤搓了搓手臂,問道,“是不是外面街上的冷風刮進來了,難道有出口了?”
“不,溫度有點怪——”
幾人逃著逃著,忽然便感到腦子一陣鈍痛,黎好壞反手拉住顏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跟在他們身後的飛書,示意他們停一下。
顏格點了點頭,跟蕭怡一道,心念微動讓那些飛書緩緩落下來。
隨後幾人找了個桁架的角落,戳破布景望過去,只見一座大屏幕後面,地上躺了三十幾個生死不明的重傷人員,看他們的袖標,大多都是M82的人員。
在他們身前不遠處,一批以“象谷”為首的人聚攏在中間,而他們也看到了剛才感受到的,異常寒冷的源頭。
一個梳著油頭的斯文男人,雙手平伸,在他的身前,有一塊足足有五米高、像是雞尾酒一樣色彩斑斕的不規則冰雕,這座冰雕裡仿佛封著一個修長的人影,不時發出不支的聲音,那油頭男人一臉吃力,時不時伸手在裂開的位置補足冰塊。
“再給我一針‘興奮劑’。”
油頭男人擦了一把冷汗,從旁邊的人手裡接過一個針管,毫不猶豫地扎在自己的胳膊上——他胳膊附近同樣的位置已經有了四五個針孔。
那一針打下去之後,油頭男人的臉色紅潤了許多,再次維護起了自己的冰雕。
這時候於光毅悠悠轉醒,他剛從天外天和邪魔至尊大戰三百回合,神智回來的時候隻覺得耳邊十分吵鬧,睜開眼一看,只見遠處漫天神佛打得飛起。
“哇,好多神仙。”於光毅震撼道。
“噓——”蕭怡一把將他拉得蹲下來,“回凡間了就慫著點,別引起他們注意。”
於光毅朦朦朧朧地從桁架的縫隙裡瞥過去,這一眼就讓他清醒了:“誒,那不是象谷的‘調酒師’柳城嗎?我靠,還有叢林1號那個曹鷹,這陣容,這、這M82這麽多人……臥槽,A級的開戰了啊。”
顯而易見。
顏格問道:“這些人你都認識?”
於光毅點點頭,B級隊伍已經是相當成熟的組織了,對慈陵各大勢力和人員配置都應有相應的了解。他看了看情況,馬上就判斷出來這是A級的高級力量在火並。
“那冰雕裡封的是誰呀?他們圍得這麽緊張。”蕭怡出聲問道。
“那不是冰雕,是酒。”於光毅的臉恨不得貼在桁架邊看,“出手的人叫柳城,是象谷的一個副隊長,實力在二階,自有技能叫‘調酒師’。”
“哈?曹鷹那樣的還能理解,調酒師也能晉階嗎?”
“我也不知道,二階的那些強人,每一個都不敢說晉階的具體方法。但是他這個能力,就像你們見到的,可以控制酒的烈度、溫度,讓酒化成冰,甚至燃燒,正常人喝他的酒,一口就倒了……裡面凍的這是誰呀,這麽猛,竟然還在掙扎。”
黎好壞:“是狄安娜。”
“哦。”於光毅還在欣賞那雞尾酒冰雕,反應過來後瞪大了眼睛,“我靠,狄安娜?他們怎麽做到的?”
“正常來說做不到,但是今天狄安娜來之前喝了點酒……”見顏格看過來,黎好壞向他解釋道,“她有一半戰鬥民族血統,路上見了二鍋頭非去要嘗一口,然後就換我開車了。”
……所以你就直接開車撞進來了。
“那你們今天夠倒霉的。”顏格道。
“是嗎?”黎好壞歪著頭說,“可是我覺得今天還挺幸運的。”
顏格:“……”
那邊於光毅有些擔憂地盯著那冰酒柱子,道:“他們怎麽辦到的啊,狄安娜可是最強的了。”
“你看那裡。”顏格指了指冰雕柱子前,那裡是一片最慘烈的交戰區,周圍看不到一個活偶,即便有也都是些碎片,幾時個人圍在一個肌肉男四周,那人應該不到二階,手裡抱著一面鏡子。
那是一面半米直徑的橢圓形鏽色鏡子,它的邊框由常青藤、飛龍,以及一張老人的面容為裝飾意象,像是從某個雕像上拆下來的一樣。
此時,斜刺裡一聲弓弦響,一支弩-箭從角落裡射出,直抵肌肉男的脖頸,那肌肉男也不弱,尤其是聽力似乎很強,聲音發動的同時,耳朵就是一動,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舉起手裡的老人鏡。
弩-箭詭異地消失了,像是被一張隱形的幕布吞噬了一樣,不到半秒,弩-箭又從原路返了回去,射擊的人一下子被命中,大叫一聲,負傷正要逃去遠處,身影稍微出現在鏡子照射范圍內,便詭異地朝相反方向跑了回來。
“這是什麽鬼鏡子?會反彈的嗎?”
“感覺到了那股精神輻射了嗎?”顏格眯起眼,盯著那鏡子,低聲道,“又一件孤品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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