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沉香回應著玫瑰的盛放,兩道信息素吸引、碰撞,木質的氣息溫和而繾綣地將玫瑰包裹,沉香一點點地滲透進皮膚。
“唔……”心心念念多年的氣息近在咫尺,米楠當即軟了腿,像喝了酒一樣熏然欲醉。
一只有力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腰,倒進了一個寬厚而堅硬的胸膛,男人微微低頭,嘴唇碰上後勁那塊軟肉,玫瑰的味道進入肺腑,與記憶中那股馥鬱的濃香完美貼合。
裴丞然低聲說:“你怎麽這麽香?”
米楠無措地喘息著,感覺周圍的溫度都熱起來,眼裡聚起了水汽,眼眸無辜而懵懂,下意識地攥著裴丞然胸膛的衣物,腺體癢的要命,心裡生出一種想被人咬的渴望。
“我……我不知道。”米楠的嗓音變啞,帶著幾分慌亂,“丞然哥……”
裴丞然放過了米楠的腺體,微微拉開距離,看清了懷裡的人此時的模樣,眸色暗了暗。
他抬起手摸了摸米楠泛紅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光滑白皙的皮膚。
米楠的眼神有些迷亂,呼吸間盡是沉香的甘甜,讓他的身體發熱,下意識地蹭了蹭alpha的手掌。
裴丞然的喉結滾了一下,藏在眼底的佔有漸漸顯現出來,目光落在米楠的唇瓣上,隨著他張嘴喘息,露出了殷紅的舌尖。
他貼合著omega臉頰的手移到圓潤的下巴上,目標明確的緩緩低頭。
米楠察覺到他的意圖,手掌又攥了緊了幾分,順從的閉上眼。
二人呼吸交纏,唇瓣相碰的一刹那,門鈴響了起來,裴丞然動作一頓,沒有再進一步。
米楠睜開眼,對上裴丞然如墨一般的瞳孔。
“叮咚——叮咚——”門鈴一直在響,打斷了這份曖昧的旖旎。
“……”裴丞然退開半步,調節呼吸,收斂了信息素,眼裡恢復了清明,嗓音沉了些,“我去開門。”
米楠咬了咬唇,看著裴丞然轉身莫名的不甘心。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丞然哥主動釋放信息素,埋在頸間吸取他的玫瑰花香,又想吻他。
這是不是代表丞然哥並不是對他全無感覺?
否則怎麽會做出這些曖昧不清的舉動?
米楠腦子發熱,被木質香勾起的衝動像一株火苗越燒越旺,許是裴丞然的行為給了他暗示和勇氣,他快步上前,握住裴丞然欲開陽台門的手,然後踮起腳,快速地親了一下alpha的薄唇。
裴丞然眼中閃過意外,唇瓣上留下了淺淡的花香,轉瞬即逝的柔軟觸感猶如石子落進湖面,在他的心裡蕩起陣陣微波。
米楠做完了才感到羞恥,低著頭不敢看裴丞然的眼睛,訕訕地收回手,後背靠著透明的玻璃,思緒一團亂麻,“你……你去開門吧,我在這……再待會兒。”
裴丞然嘴唇微抿,走出陽台去開門。
米楠滑坐在地上,臉燒得嚇人,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把裴丞然給親了,興奮、狂喜、忐忑、惶恐的情緒像球一樣越滾越大。
他剛才不敢停留太久,一碰即分,甚至都沒有感受到對方嘴唇的觸感,親是親了,好像又沒完全親。
米楠抓了抓頭髮,又開始懊惱為什麽不再勇敢一點,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到頭來居然什麽都沒嘗到。
好虧。
“先生,這個放哪兒?”
“這裡,畫小心一點。”
“好的,畫架需要組裝嗎?”
“需要。”
客廳裡嘈雜的動靜地打斷了米楠的胡思亂想,他扭頭看了看,是搬家公司的到了。
物品陸陸續續的運進來,他的所有畫作,在裴丞然的指示下,掛在了客廳裡的牆上。
米楠顧不上害臊,推門而出,走到裴丞然身邊。
原本空曠的牆面被一幅幅色彩鮮豔的水彩和水粉畫裝飾,死氣沉沉的屋子跟著明亮起來。
“你……你要把我的畫掛在客廳?”米楠問。
“不行嗎?”裴丞然反問。
米楠揚起嘴角,泡在蜜罐兒裡似的,抬了抬下巴,“行,你是房主,聽你的。”
他們忙了一天,把東西一一歸納,米楠所有的常用物品全部佔據了主臥的一半抽屜和櫃子,客廳掛不下的畫被米楠掛在了畫室裡。
他忘記自己是怎麽睡著的了,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吃過午餐打算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等再睜眼時,天已經黑了,遠處的霓虹燈斑斕閃爍,屋內亮著一盞暖黃的小燈,氣氛溫馨而沉靜。
米楠坐起來,蓋在身上的外套滑落,一旁打字的聲音停了。
“醒了?”裴丞然把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把水遞給他。
米楠訕訕地接過,喝了兩口,“不好意思我睡著了……你怎麽不叫我。”
裴丞然:“看你睡得香,昨晚沒睡好?”
米楠乾笑兩聲,看了眼時間,“你吃飯了嗎?”
“沒有,等你出去吃。”
米楠:“別了吧,你忙了一天了,我們點外賣,省得出去。”
“出去吃,要買東西。”裴丞然把外套拿過來穿好,把米楠也拉起來。
“買什麽?”米楠順勢勾著裴丞然的小指,輕輕挨著,距離若有若無的。
裴丞然:“戒指。”
米楠詫異地瞪大眼,拉住了裴丞然的手,“買……買戒指?”
大概是看他的表情過於震驚,裴丞然反問:“結婚不需要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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