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遠聞依然看得很乏味。
陳遠聞雖然投資電影,但他自己其實並不多愛看電影,頂多偶爾會看看那些票房大賣的商業片,像這種文藝愛情片,他看過的,五根手指就能數得過來。
他的臉上沒什麽多余的表情,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聾拉著,只在熒幕上出現許未那張臉的時候泛起些微的漣漪。
臥室裡的投影儀很大,因此許未的臉也在屏幕上被放大了好幾倍,他仔細地盯著許未的五官看,看來看去,看來看去,最後竟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還有那一雙大長腿,怎麽他媽就那麽長,要是纏在腰上……
他勾了勾唇角,將杯子裡最後一點咖啡喝完,關上投影儀,再次拉上被子,閉眼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陳遠聞:是誰的臉被打得生疼,我不說
第3章 上鉤
陳遠聞從床上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三點鍾,睡覺時他喜歡將窗簾拉上,讓整間屋子都處於絕對的黑暗之中,因此當他下午睜開眼時,竟有一兩秒的恍惚,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上海的陳家老宅,還是在京郊的別墅裡。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抬手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翻了個身趴到床上,將手機開機。
他睡覺時不喜歡穿衣服,習慣了裸睡,從被子裡翻出來後,一大片光潔的背部肌膚便隨著他的動作裸露在外,再往下,便是起伏飽滿的後腰曲線。
他的皮膚比一般男人都要白,而他身下的床單又是濃鬱的純黑色,因此當他赤裸裸地坦呈在上面時,竟白得讓人覺得有些刺眼。
手機開機,十幾條微信一起滴滴滴地往外冒,除了兩條是葉唯發過來的,剩下的全都來自高洋。
葉唯發的那兩條,他懶得再點進去看,直接按下刪除鍵,刪完之後他又點進高洋的聊天框隨意看了一眼,七八條信息全都是叫他晚上出去玩的。
他們這群富二代,整天無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玩,玩股票,玩投資,玩女人,也玩男人。
陳遠聞原先也偶爾會跟他們聚一聚,交換交換信息,聯絡聯絡感情,但歸根結底,陳遠聞跟他們走的不是一個路數。
陳遠聞是個有野心的人,既然他丟下上海那麽優渥的條件跑到北京來創業,那他就一定要做出點令人矚目的成績來,這樣才能讓他老爹和老哥瞧得上他。
“不去了,今天還有別的事......”
陳遠聞正準備給高洋回復信息,然而還不等他按下發送,高洋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喂,聞子,睡醒了嗎?看到我的消息沒有?今兒晚上出來聚一聚吧,咱們可是好久沒聚了。”電話一接通,高洋就跟連珠炮一樣,嘟嘟嘟地說個不停。
“昨晚上不是剛見過麽,這麽快就想爸爸了?”陳遠聞翻了個身,平躺到床單上,聲音裡透著剛睡醒的沙啞。
高洋說:“是是是,我可太想你了我,別說爸爸了,你今晚要是肯過來,我給你當孫子都行,今晚我真不能再在許未面前丟面子了,不然簽約的事估計就要黃了。”
許未
聽到這兩個字後,陳遠聞眼裡的睡意轉瞬便消散乾淨。
他從床上坐起來,拿出一根煙點上,透過迷蒙的煙霧看著床頭的大屏幕,片刻後他問高洋:“許未,哪個許未?我認識麽?”
“靠,你是不是有什麽健忘症啊?!”高洋一副難以置信的口吻,“昨兒晚上剛見過的人,你轉身就給忘了?還是那種長相氣質的人!你這都能忘?!”
“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陳遠聞又吸了一口煙,語氣平淡地說:“我見過就忘了。”
“行吧行吧,您是大忙人,忘了就忘了,忘了我正好今晚重新再給你介紹一遍,你就再賣我個面子,今晚一定過來,行不行?!”
陳遠聞並沒有立刻回答高洋,他將煙蒂摁滅,抬手掀起被子,語氣裡透出股似真似假的不耐,說:“行吧,我就再賣你個面子,把地址發我手機上。”
高洋笑著說:“好嘞,您就是我親爺爺。”
陳遠聞哼笑一聲,“跪安吧,乖孫子。”
夜晚華燈初上,陳遠聞停好車後將車鑰匙扔到服務生的手裡,吹著口哨走進了一家高端會所。
他今天穿了一件飽和度非常高的暗紅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裝長褲,襯衫下擺被塞進長褲裡,行走間那把細腰在暗紅色布料的襯托下顯得若隱若現,看起來十分妖孽。
推開包廂的大門,一股濃烈的煙味頓時撲面而來,陳遠聞嫌棄地抬眼望過去,裡頭烏泱泱一片,歪七扭八地坐了能有二十來個人。
一群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扯著嗓子大喊大叫,跟剛從山上跑下來的猴子似的。
陳遠聞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將包廂的門關上,又重新換上一副渾不吝的笑臉,吊兒郎當地走進了大廳裡。
走得近了,他這才發現,在大廳最裡面的角落裡,竟然還無聲無息地坐著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許未。
許未今天並沒有像昨天參加慶功宴那樣西裝革履,他隻穿了一件純黑色的襯衫,下面搭配深藍色丹寧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白球鞋,一副涉世未深的男大學生模樣。
此時此刻許未面上的表情很是不耐煩,英俊的眉眼輕皺著,面色深沉地盯著包廂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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