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丁阿姨:“陳總他,為什麽穿著裙子?”
“我們太太喜歡女孩子嘛,遠聞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太太就一直希望他是個小姑娘,可惜是個小子,他小的時候長得可漂亮了,水靈靈的,就跟小姑娘一模一樣,太太那時候就經常把他當成小姑娘來打扮,給他買了好多小裙子和洋娃娃,剛開始他不懂嘛,太太給他打扮的時候他可開心了,經常穿著裙子在原地轉圈,後來長大了,他就死活都不願意再穿裙子了,太太也不好再勉強他。”
丁阿姨說完,又將相冊往後翻了一頁,“許先生你看,好多他小時候穿著裙子的照片呢,都是太太給他拍的。”
又是一張陳遠聞穿著裙子的照片,只不過這次身上的裙子不是蓬蓬裙,變成了小碎花。
許未坐到餐桌旁,拿著那本相冊一頁一頁地翻,丁阿姨就站在一旁給他講解。
這是幾歲的時候拍的,這又是在哪拍的……
許未一邊聽一邊盯著照片裡的人笑,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
陳遠聞剛洗完澡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丁阿姨!”
陳遠聞站在餐廳門口大喊了一聲。
“喔唷,你做什麽啦,遠聞,你要嚇死你丁阿姨啊!”
丁阿姨被陳遠聞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拍了拍胸口。
看到許未手裡的相冊,陳遠聞就知道自己晚節不保了。
丁阿姨跟他媽媽兩個人,自他從小的時候,就喜歡把他穿裙子的那些照片拿出去跟人炫耀,後來他媽媽去世了,他也不常回老房子裡,就把相冊這事給忘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他洗個澡的功夫,他以前那些黑歷史就全被許未看了個遍!
這讓他以後還怎麽在許未面前立威?!
他不想再和丁阿姨扯皮,直接走過去從許未手裡奪過相冊。
他瞪著許未,咬牙切齒地說:“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許未站起身,目光從他的頭髮滑到嘴唇上,說:“沒笑什麽,就是覺得......陳總穿裙子還挺有一番風味。”
“你!”他將相冊往餐桌上一摔,揪著許未的襯衫領口就將許未往樓上拖。
許未順從地靠在他身上,跟著他往樓上走。
邊走還不忘回頭安慰丁阿姨,說,沒事,陳總這是害羞了。
個狗東西,害個幾把的羞!
陳遠聞將許未拖到自己的臥室裡,甩手扔到床上。
自己則跨上去,將許未壓到身底。
“好笑嗎?”他眯著眼睛湊到許未面前,一副凶巴巴的模樣。
但許未早把他這副外強中乾的模樣摸透了,根本不受他的威脅。
許未將手從他的上衣下擺伸進去,一邊揉,一邊衝他笑:“你好漂亮。”
驢頭不對馬嘴的狗東西!
他問好不好笑,他跟他說漂亮,擺明了是逗他玩呢!
他撲上去掐許未的脖子,“誰漂亮?!老子是英俊威武高大帥氣,誰他媽漂亮?你再說一遍!”
“你,”許未借著身高的優勢,按著他的腰,一個翻身就將他壓了下去。
“你漂亮,你在我心裡最漂亮。”
說完不等他發作,許未便低頭,吻住他的嘴唇。
許未是個好學生,不管是在校園裡,還是在情場上,他學東西都很快。
他如今的吻技,早已沒有了幾個月前被陳遠聞嘲笑的青澀稚嫩,他的吻,霸道,急切,佔有欲十足。
他用身體壓著陳遠聞,唇舌堵住陳遠聞的口腔,手也在陳遠聞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陳遠聞想掙扎,卻在體力上就輸了一大截,身體敏感的地方被他撩撥著,舌尖,嘴唇,無一不被他掌控,陳遠聞避無可避,漸漸地,身體就軟了。
他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霸道的?
種種跡象似乎早就有跡可循,但若要真去追溯,想來還是在小洋樓裡,兩個人同居的這短短幾天。
陳遠聞的縱容和寵溺那麽明顯,被這樣一個人捧著,沒有人會不恃寵而驕。
更何況,許未對他的佔有欲一向很強。
躲不過,那就好好享受,畢竟和許未接吻的滋味,的確很美妙。
英俊高挑的年輕人,有一副健壯的身體,肌肉勻稱,塊壘分明,摸上去,手感實在好。
許未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許未不抽煙,也不喝酒,連香水都不噴,他身上的味道乾淨清新,既有陽光的氣息,也有雨水的潮氣,自然,純粹,那是一種讓人無法不心動的,年輕的性感。
陳遠聞用手貪婪地撫摸許未的身體,兩個人的喘息早已亂成一團,床單枕頭也被他們折騰的一團亂。
許未從他的唇上撤離,將凌亂的氣息噴灑到他的頸窩裡,許未說:“老婆,我想看你穿裙子。”
他又被戳到了痛處,抬手扯住許未的耳朵吼:“你想死是不是?”
許未卻像不知道疼似的,埋在他頸窩裡,用高挺的鼻梁不停蹭他,“老婆,穿吧,我想看。”
他冷笑一聲:“你給我上一次,我就穿。”
“你會穿的,”許未撐起胳膊立在他上方,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到時候,裙子的顏色要讓我來選。”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但轉瞬又被許未勾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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