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州暘道德綁架:“可我是你的粉絲。”
季言從他身邊走過:“我希望你不是。”
季言在譚鬱身邊坐下,譚鬱手機裡傳來一聲「TiMi」,譚鬱看著氣呼呼離開的范州暘,嘖了一聲:“得罪粉絲嘍。”
季言笑:“玩你的遊戲。”
梔子:“喝咖啡嗎?”
林棠舉手:“我要。”
譚鬱也舉手:“謝謝。”
季言:“麻煩了。”
梔子剛要點頭,譚鬱突然站起來對季言說:“不麻煩,我去給你倒開水。”
林棠笑得不行:“季老師這麽慘嗎,我們喝咖啡,他就只能喝開水?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譚鬱說:“這是胃病的待遇。”
林棠一臉磕到了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季老師,看在鬱哥這麽細心的份上,你還是喝開水吧。”
季言無奈的笑了笑,“只能如此了。”
梔子煮了三人份的咖啡,季言面前的玻璃杯裡裝著白開水。
林棠覺得可憐:“好歹也放幾片茶葉進去啊。”
季言端起開水喝了一口:“開水就挺好。”
譚鬱跟林棠和梔子一起三排,季言不會,坐在一邊看他們玩。
林棠玩的一般,勝在能苟,“鬱哥,別怕,梔子是野王,咱們這把穩贏。”
梔子玩遊戲賊厲害,譚鬱差點都要懷疑她是隱藏職業選手了。
第三把的時候梔子手機來電,她二話不說就給掛了,一頓操作猛如虎,譚鬱再次躺贏。
梔子退出遊戲:“我回個電話。”
譚鬱手指頭都快麻了,趁著梔子回電話的工夫捏了捏手。
然後就聽見梔子在電話裡說:“我。”
“嗯。”
“在。”
“沒。”
“掛了。”
譚鬱:“?”有人這麽打電話的嗎?
梔子掛了電話,看了眼譚鬱:“繼續?”
“不是,”譚鬱問,“你這是跟誰打電話呢?”
梔子:“我媽。”
譚鬱驚了:“你跟家裡關系不好?”
梔子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認為,短暫的愣了一下:“挺好的。”
梔子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麽表情,譚鬱有點不太信。
林棠笑倒在沙發上:“哈哈哈,沒見過吧,梔子就是這麽酷,平時都是這麽跟人說話的,所以我說她對你不一樣嘛。”
季言看了梔子一眼。
譚鬱也看她,原本他沒覺得梔子對他哪裡不一樣,不過看完她接電話,譚鬱確實感受到不一樣了,好像梔子跟他說話的時候沒有那麽敷衍。
三個人剛準備開下一局,譚鬱的手機又響了。
看著手機上顯示著宋輕文的名字,譚鬱:“那個,我也接個電話。”
到處都是攝像頭,他也懶得站起來去別的地方,他坐在原地接起電話,“喂,嗯,我在錄節目。”
電話裡,宋輕文問:“錄節目是不是很辛苦啊,我剛給梔意打電話了,這孩子,性格一點都不好,你別介意。”
譚鬱愣住:“您說誰?”
“梔意啊,你妹妹。”宋輕文想起來,“哦,她對外叫梔子,知道你去那個節目才跟著一起去的,你現在跟她在一起嗎,你們節目什麽時候錄完,回來的時候把妹妹帶回家一起吃頓飯。”
“.”
他妹妹?
喬梔意.梔子?
譚鬱隔著茶幾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梔子,有些不可思議。
她是知道他來參加節目才來的?
所以她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誰.
林棠說梔子對他不一樣,是因為梔子知道他是她的哥哥?
林棠說他們長得像,是因為真的長得像!
譚鬱震驚了。
這是什麽兄妹相見卻不能相認的大戲!
察覺到譚鬱的目光,梔子抬起頭,看著譚鬱怔忪的表情,她大概猜到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了。
兄妹倆對視了一眼,頓時心照不宣。
譚鬱對著電話說:“我知道了,我們明天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譚鬱仍然有點回不過神,梔子被看的不自在,站起來:“還要咖啡嗎?”
“不用。”譚鬱渾渾噩噩的去拿自己的咖啡:“我還有.”
哪裡還有?
杯子都見底兒了。
梔子說:“沒了。”
她剛才打遊戲的時候看見季言偷喝了,而且喝的一點都不剩。
林棠「誒」了一聲,然後看向季言——兩個人用了一個杯子,又磕到了!
梔子拿著杯子去了廚房,譚鬱跟著一塊去了。
林棠奇怪道:“鬱哥,不打了啊?”
“打,”譚鬱說:“等一下。”
廚房裡,譚鬱看了一眼攝像頭,欲言又止,他都快好奇死了,但又不能當著鏡頭的面問。
梔子開始做咖啡:“是宋女士?”
譚鬱一怔:“嗯。”
兄妹倆相對無言好長時間,只有咖啡機運作的聲音。
過了一會,譚鬱問:“怎麽沒跟我說?”
梔子手裡忙活著沒看他:“沒找到機會。”
這譚鬱倒是信,鏡頭二十四小時跟著,她要怎麽告訴他「我就是你妹」?
譚鬱盯著她看,梔子突然轉過頭:“別這麽看我,我不想被林棠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