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把車門從張何年面前關上了。
張何年:他能說他聰明的不是時候嗎?
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是幾張符,黃、藍、紫這三種,黃色的張何年知道是最基本的,在前幾天戰鬥的時候也是用這種黃色的符居多,藍和紫呢?
難道這兩種比黃色的更好?
對比黃色居多,這兩種偏少,張何年得出了這一決定。
先不管這些了,他把黃色的多拿出幾張放到褲兜裡,藍和紫色的一樣揣兩張,這正裝備著呢。
方便麵就嚷嚷了,“我說你能不能快點啊。那邊看起來要爆啊。”
張何年還是不急不慢的,他耳尖也稍微聽到了一點動靜,那邊似乎還真像方便麵說的那樣戰鬥很強烈呢。
“麻痹的,老子乾死你。”一聲怒吼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張何年收好最後一張符紙,這次拿出剛剛蒲算連同符紙一起給他的一把一起,快速謹慎的向草叢跑了過去,他動作輕,速度快,眨眼間就看見趕屍匠已經左臂受傷的被一個身穿喪服的男屍體摁住喉嚨。
男屍體聽到動靜就側過腦袋向張何年過來的方向看去,他的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就又轉回腦袋,看向被他摁住脖子的男人,聲音僵硬斷斷續續的問道:“哪裡?在哪裡?”
“哪裡?在哪裡?”
反反覆複這兩句話,趕屍匠哪知道這個男屍體問的是什麽啊,他下意識的說:“劉金山,這裡是劉金山。”
“劉、金、山?妹……”
嘭一顆子彈快而準的射、進了男屍體的腦袋中,男屍體晃了晃,疼痛感瞬間侵襲他的身體,他嗷的一聲慘叫,放開了趕屍匠,趕屍匠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他知道他這個時候應該站起來,應該從兜裡拿出符紙貼在男屍體的頭上,在結個印。
然而這個時候他有些動不了,身體下意識的癱軟無力,直打哆嗦,他心裡有些絕望,完了。
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他的眼前,像救世主一樣,拿著黃紙貼在了男屍體的頭上,趕屍匠精神一振,捂著喉嚨趕緊說:“結印,快點結印。”
“怎麽結?”草,張何年不會。
但這個時候張何年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嗶嗶,於是他又不要錢的在男屍體身上貼了十張符紙之後,動作迅速的把趕屍匠拉了起來。
在趕屍匠要道謝的時候,張何年抬手就啪啪啪的給了他幾巴掌,問道:“精神點沒?趕緊結印。”
趕屍匠:QAQ嚶嚶嚶,好凶殘。
趕屍匠委屈巴巴的,顫抖著雙手,在張何年緊迫的注視下快速的結了印,中間他想慢一點,(身體因素)在下意識觸及張何年凶巴巴的視線時就沒敢放慢自己的動作。
待整套印結完,趕屍匠抬手點在貼著符紙的男屍體上,男屍體渾身一哆嗦。
頓時不再像乾脆那樣戾氣橫生,想要掙開束縛,變成不動的樣子,趕屍匠和張何年這次松了一口氣。
“我說你這是怎麽回事啊?”張何年見事情稍微解決了,這才摸著自己手裡的槍若有所思。
他剛剛射出去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這裡面的子彈不對,不管是力道還是速度,還有那種感覺,不然以一個普通的子彈能打到異物哀嚎?那純屬扯淡。
趕屍匠抹了把頭上的虛汗,蔫噠噠的說:“我也不知道啊。”
他是真不知道,從接了這個活兒開始,這個男屍體就一直鬧騰,剛開始的時候他輕輕松松就能搞定。
但隨著越來越靠近劉金山附近男屍體的力量越來越強,他對付起來也越發的不輕松了,要是沒有張何年的出現,他說不定就交代這裡了。
自己死了到無所謂,就怕他死了之後,男屍體跑了,男屍體一跑說不定要禍害人類了,這就造孽了。
想到這裡,趕屍匠下意識的抬眼看向張何年,這男人長相英挺帥氣,一雙眸子看似溫和,但隱藏在暗中的冷意還是讓人覺得害怕的。
張何年把視線從木倉上移開轉向趕屍匠,“你真不知道怎麽回事?”語氣有些嚴肅。
“嗯。”趕屍匠頭低的更低了,雙手也不由得緊張的來回搓著。
張何年:……(┙>∧
都不知道想說啥了。
“大哥,你運氣真不好。”張何年吐了個槽。
趕屍匠大哥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啊,是啊。”運氣確實不好。早知道就不接著活了,重要的說三遍。
“那大哥你能和我說說怎麽回事嗎?”張何年走到趕屍匠身邊,攬著趕屍匠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姿態,把趕屍匠給感動的呦。
乾他們這行的很少有願意搭理他們,或者瞧得起他們的,別說是做朋友了,就是做鄰居多多少少對他們都覺得害怕。
所以乾趕屍匠他們這行的人多少都有點自閉,孤獨,長得也醜,這樣才能乾這行。
但內心也是渴望能被像正常人一樣看待。
這種想法在心裡出現也僅僅為一秒,趕屍匠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張何年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挺強的,刨除他當初眼瞎沒看出王誠那兩對的黑歷史,-_-當時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他自然是能看出來趕屍匠的猶豫,他怕了怕對方的肩膀也不再問,采用懷柔的戰術,“大哥,你幹了一天路了吧?吃飯了沒?要不要吃點飯,喝點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