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幫我泡包衝劑。”
時榕說完, 感覺一個有些涼的手背碰到了他的額頭上。
時榕感覺這溫度涼涼的,很舒服,但睜開眼一看,是傅易。
“易哥?你怎麽過來了?”
他記得傅易今天是在b組拍戲,收工的話,也應該在b組。
“你發燒了。”
傅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傅易剛剛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有些嚇人。
“你這需要去看一下醫生。”
“我沒事。”
時榕最不喜歡的就是看醫生了,所以聽到說要看醫生,他下意識就很抗拒。
“聽話。”
傅易用那種溫柔但是不容拒絕的聲音跟時榕說話,時榕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再加上他頭重腳輕的,現在也沒辦法撐著。
只能小聲嗶嗶但是毫無用處地跟著傅易走。
傅易把他帶到了房車上,直接要把他往醫院裡面送。
期間,時榕還試圖睜開眼,保持清醒。
但是傅易車裡實在是太舒服了,他最後還是沒忍住,腦袋一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時榕手背上已經掛上了吊針。
時榕下意識想動手背,但是他剛一動,就被一隻溫熱的手給按住了。
“別動,小心跑針。”
時榕看到是傅易,晃了晃神,才想起來是傅易把他往醫院裡面帶的。
“易哥,你一直守在這裡啊?”
“嗯,你發燒了。”
“哦……”
時榕感覺自己的腦子還有點遲鈍,慢慢地移開了視線,專心盯輸液管。
“怎麽還是燙的?”
傅易見他醒過來,去用手背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原本降下去的溫度好像又上來了。
他擰著眉,按了呼叫鈴。
“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還是測測,發燒不是小事。”
時榕:“……”
等護士來了,測了一下溫度,“36.5,燒已經退下去了。”
傅易點了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時榕。
“我說過了,我只是太熱了。”
時榕小聲說著話,但是眼神飄忽,不是很敢看傅易。
“嗯,燒退了就好。”說完,傅易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有些躲他眼神的時榕,“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沒有啊,我可好了。”這一句,時榕這一句反駁的可快了。
“真的沒有嗎?”
“沒有。”
傅易微微挑眉。
時榕有沒有事兒,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只不過,他不想跟他說而已。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好多了。”就是鼻子還有點塞,喉嚨隱隱有些痛。
時榕好久都沒有生病過了,這一病就來的有些凶猛。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病這麽嚴重。
不過,輸過液之後,他腦袋沒有下午那麽沉重了,整個人也有精神了不少。
“好,這裡有藥,輸完液回去後,要記得吃藥。”
“好。”
屋內又安靜下來了。
往常其實也有過這樣的安靜,但是那時候時榕就沒有感覺到尷尬過。
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什麽。
時榕自己都琢磨不明白。
傅易沒出聲,但是有在觀察時榕的動作。
時榕躺在病床上,沒什麽肢體動作,但是眼神戲很足,光是他在這裡坐的一會兒,他就偷偷瞟過來好幾下。
傅易也不揭穿他。
沒一會兒,小羽進門來了。
時榕在心裡面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有第三個人在,他要輕松不少。
小羽是按傅易的要求,回去給時榕拿衣服去了。
“傅老師,剩下的時間我來照顧他吧。”
小羽想的是傅易應該很忙,一直待在這裡的話,有些耽擱他的時間,所以他想著換他來。
時榕聽到這話,看向傅易。
他想把傅易弄走,但又張不了口。
就好像成為了一個矛盾體,一邊想讓人走,一邊又想要把人給留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沒事,我在這陪他輸完後一起回去。”
小羽眨了眨眼,好像反應過來自己多事兒了,他忙找了個借口,又出去了。
屋內又只剩下時榕和傅易兩個人。
“易哥。”
時榕叫了一聲傅易。
傅易抬步走到了病床跟前,問道:“怎麽了?”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謝謝呢。”
醒過來之後,他光顧著別扭了,都好像還沒有說聲謝謝。
“我們是朋友,這種事情,不需要說謝謝。”
對哦。
他們是朋友。
如果換做是沈賀或者是何秋蘊在這裡,他是絕對不會想到說謝謝的。
但是跟傅易……
“你如果有什麽事情想要跟我說,但是暫時還沒想好怎麽說的話,可以暫時先不講,等你想好之後再跟我說。”
時榕衝著他眨了眨眼。
“你表現的太明顯了。”傅易掃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演過這麽多年戲的人。”
“我才沒有。”
時榕嘴硬,傅易也沒有強求他,給他遞來了一瓶水,“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