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單采,雙采,還有戶外。
時榕一看到這麽多媒體,腦袋就大了。
“別擔心,有你偶像在。”
莫楠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原本想糊弄過去的時榕必須得打起精神來應對。
莫楠確實是個采訪界泥石流,時不時蹦出來點不一樣的,著實能把人給嚇死。
所以時榕得在旁邊打起精神來盯著,時不時描補一下他的話,免得到時候出現什麽斷章取義的事情。
這一場又一場的采訪下來,又耗精神,又耗體力。
他本來喉嚨就有些痛,精神也不太好,到後面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
好在,傅易收工完過來了。
一聽到時榕的聲音,微微皺眉:“你嗓子怎麽了?”
“我沒事,可能是話說太多了。”
平時他話挺多的,今天他不停地說了快一個小時,著實是把他給說的夠嗆。
“那你一會少說點,我幫你應付采訪。”
他和傅易的雙采是時間最長的,被放在了最後。
時榕和傅易坐在沙發上,然後主持人問,他們回答,時不時還有小遊戲互動。
往常這種采訪,傅易都不怎麽喜歡回答,但是今天他很健談,基本上都是他在講,不會讓采訪冷場。
而且,傅易說話是個高手,說的一些話,根本讓人挑出來錯來。
時榕完全可以在旁邊摸魚劃水,“嗯嗯”,“對”,“沒錯”,“是的”。
整個雙采下來,時榕都沒有說幾句話。
下了采訪之後,傅易問時榕:“好些了沒?”
“好些了,但是喉嚨還是好痛。”
“怎麽你這感冒這麽嚴重?你有沒有好好吃藥?中午的衝劑喝了嗎?”
一提到衝劑,時榕就忍不住想要捂著耳朵逃跑。
但是這一次,他直接被傅易給拎住了後勃頸:“你中午沒吃藥,是不是?”
時榕眨了眨眼,很小聲辯駁:“我吃了,真的,莫楠可以作證。”
傅易不信。
“就,就不小心吐掉了而已。”
傅易的面色依舊不善,“那只能去打針了。”
打針?
打屁股針?
“不要!我……”
但是傅易現在已經不聽他瞎掰了。
傅易沒見過一個人感冒能拖這麽久的,既然吃藥也吃不好,那就來點效果更好的。
最好還是打針比較好。
時榕幾乎是被傅易給押到了醫院。
“我不,啊,救命。”
“我問過沈賀了,你感冒的話,只有打針效果是最快最好的,喝藥要拖一個多月才會好。”
“可是我不想打針。”時榕欲哭無淚。
“聽話,打完明天就不難受了。”
時榕:“……”可是,他現在就很難受啊。
他一個二十五歲小青年,被按在那裡脫褲子打針,還要被自己喜歡的人看著,這還不如殺了他。
時榕想掙扎,但是傅易害怕他溜,所以直接把他擒在懷裡,時榕掙扎無果,還把自己的力氣都給用沒了。
他不掙扎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被傅易抱著的。
不是那種很浪漫的抱,是他整個人被傅易給圈在懷裡掙扎不開的抱。
這……這姿勢。
但是現實不容他多想,醫生拿著針過來了,時榕又想動,但是被傅易給按住了。
醫生輕笑一聲:“那你可要按好啊,我這以前跟小朋友打針的時候,需要兩個家長按,你這只有一個家長按,別沒按動。”
時榕:“……”
傅易也輕笑一聲:“放心吧,我一個家長就夠了。”
醫生跟傅易是認識的,兩人到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只有時榕,現在猶如可憐的小雞仔,只有束手就擒的命。
打針是要打腰部下面一點的地方,需要露出那部分的肌膚。
“是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這扒褲子的活兒,時榕可不敢讓傅易來,他說:“我自己來,我不掙扎了,你別擒著我了,我又不是小朋友了,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我不要面子的?”
“好,我放開你,但是不能跑。”
“我是二十五歲,不是五歲,我怎麽會跑?”
雖然他確實是想跑。
但是他想了一下跑的後果,最後還是算了。
傅易將他放開,時榕看著醫生那針,一陣頭皮發麻,然後又轉身看傅易,傅易一副他要敢跑,就把他給按住的表情。
時榕只能乖乖扶著桌子,自己往下扒褲子。
這姿勢,真讓人沒有面子。
時榕欲哭無淚。
他感覺到酒精擦拭著他的皮膚,然後渾身繃緊。
“別繃太緊,繃太緊我沒法注射進去。”
醫生感覺他太緊張了,到時候沒法推藥進去。
傅易見狀,到了時榕跟前,“放輕松,一會兒就好了。”
時榕憋紅了雙眼:“我,我盡量。”
“他靠著我,你幫他打。”
傅易這回不是擒著他了,是輕輕地攬住了他。
時榕感覺自己的心跳蹦蹦蹦開始亂跳。
就在這時,醫生找準機會,一下子將針扎了進去。
“唔。”
時榕渾身又僵硬了起來,醫生沒法把針管裡面的藥往裡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