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時長110分鍾的電影,故事情節和雲辰出演的電視劇基本一致,可能因為年代有些久遠,電影的畫質比較粗糙,演員的表演有些生硬,但不可否認,因為劇情極佳,依然非常吸引人。
電影放完,屏幕熄滅,放映室的燈關著,整個房間黑漆漆的一片。
黑暗中,雲辰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身旁的人用溫暖乾燥的手幫他拭去,不一會兒眼淚又重新將整張臉打濕。
祁青泓把他輕輕的帶進自己懷裡,低頭吻了吻他的頭髮。
雲辰安安靜靜的蜷縮在祁青泓的懷抱裡,安安靜靜的流完淚,然後悄悄的把眼淚鼻涕蹭在祁青泓剛剛換好的衣服上。
祁青泓見他哭累了也哭夠了,趕他上樓洗臉。
回到頂層,祁青泓遞給雲辰一塊熱毛巾,雲辰接過來胡亂擦了擦,眼皮腫了,鼻尖還紅著,嘴唇濕漉漉的,柔軟的頭髮垂在額頭上,帶著幾分純良的孩子氣。
雲辰小聲說:“原來我們的電視劇是翻拍的這部老電影。”
祁青泓問:“喜歡嗎?”
雲辰點頭,“很喜歡。”想了想,又說道:“非常,非常喜歡。雖然因為時長所限,劇裡的很多角色沒有出現,一些重要的情節也來不及鋪陳,但是說故事的人把他想要說清楚,想要講明白的道理詮釋得淋漓盡致。他的筆下,有忠孝節義的梨園精神,有亂世流年的人生無常,有每一個人在生命旅程中的追尋,以及他們所執著的精神。”
祁青泓把手放在雲辰頭上,揉了揉他的頭髮,“這個故事是我老師寫的,後來他把電影改編成了電視劇,十多年前江川台買了這部劇,結果本子被注水了二十多集,播出的時候片名也被改了。”
祁青泓看向窗外,“當年的合約對老師很不利,那時候他住在加國照顧生病的長子,所以只能以郵件的方式和製作人、投資方爭辯。老師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長子,最遺憾的就是這部戲。他希望有人能為他正名,金牌編劇寶刀未老,好的年代劇永遠不會過時。”
“電視劇《鉛華》不是那部注水劇的翻拍,你參演的這部劇才是它的首次亮相。”祁青泓垂眸看著雲辰的眼睛,“雲辰,好好演,曲喜瑞值得你全力以赴。”
這是祁青泓第一次喊雲辰的名字。
原來,自己的名字,由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念出來,那麽好聽。
雲辰認真的點頭。
祁青泓說:“過來。”
雲辰往前挪了一小步,幾乎靠在了祁青泓的懷裡。
祁青泓伸手撫了一下他的耳垂,輕聲哄道:“親我。”
雲辰抓著祁青泓的衣擺,紅著臉慢慢抬起頭,踮著腳尖吻了上去。
先是輕輕的吻了一下嘴角,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縫,最後很輕的吮了一下嘴唇。
倆人的唇間是柔軟的濕潤的觸碰,鼻息間是纏綿的繾綣的氣息。
祁青泓的下頜被雲辰柔軟的頭髮輕輕蹭過,脖頸的皮膚緊貼著雲辰細膩的臉頰。
雲辰紅著臉閉著眼慢慢後退,祁青泓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後腦杓,俯身吻了下去,炙熱的舌撬開小小整齊的牙齒,卷著柔軟嫣紅的舌尖,狠厲的糾纏在一起。
滾燙的唇舌一路向下,沿著雲辰細細的脖頸遊走,留下一串細密的緋色的痕跡,最後叼住了他小巧的耳朵,懷裡的人發出很輕很軟的悶哼。
祁青泓凶狠的吮著雲辰柔軟的耳垂,牙齒硌咬著纖巧的軟骨,不一會兒耳朵便緋紅一片,藏在碎發間,像是藏在黑絲絨裡的紅色寶石。
祁青泓抱起雲辰,攏進懷裡,一起坐到落地窗旁的躺椅上。
腳下是萬家燈火,頭頂是漫天繁星,江邊鱗次櫛比的摩天大廈霓虹閃耀,絢爛的光影映照在雲辰的臉頰上、眼眸裡,蒼白的病容顯得明豔起來。
祁青泓親了親他的眼尾,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放在他的手心。
“是什麽?”盒子被打開,裡面躺著兩顆晶瑩剔透的鑽石耳釘。
“您…怎麽知道我有耳洞。”
祁青泓輕輕的揉了揉小巧的耳垂,“戴上給我看看。”
雲辰把耳釘拿出來,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到自己的耳朵紅得似要滴血一般,害羞埋怨的飛了祁青泓一眼,小聲說道:“上小學後就沒戴過了,不知道長在一起沒。”
祁青泓幫他把耳邊的碎發向後捋了捋,“為什麽不戴了。”
“哪有學生戴首飾的,而且我是男生好麽,戴耳環上學要被笑死了。”雲辰覺得祁青泓很是缺乏普通人的生活經驗,“就這樣,還被高中同桌發現了,笑話了我整整三年呢。”
雲辰想到了什麽,笑容越發明媚,“我家外婆迷信得很,我小時候身體不好,老是生病,外婆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男孩穿了耳洞帶上耳墜兒好養活,就讓隔壁的護士姐姐用注射器的針頭幫我戳耳洞。嘿,這小老太太,心可真大!”
耳釘戴好,雲辰偏了偏頭,“怎麽樣?”
純淨透明的兩粒鑽石閃著柔和冷豔的火彩,襯得膚白,很扎眼。
祁青泓摟著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垂,“寶寶,生日快樂。”
雲辰望向祁青泓的眼,那雙深邃的眼也回望他,似乎格外溫柔。
第13章 來一場成年人之間的對話
祁青泓摟著雲辰的腰,吻了吻他的耳垂,“寶寶,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