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述之後的幾天,每天都要去公司,龐老師會給他上課。
他看著龐老師每次來之前都認真做了課前筆記,心中更是化成了一攤,每天都來得格外準時。
他們還會做隨堂測試,讓冉述寫出自己的見解。
冉述做得認真,交卷前要反覆斟酌用詞,有沒有哪裡用得不夠恰當。
課程結束後,冉述伸著懶腰進入練習室,打算活動活動筋骨。
他剛剛進去不久,龐老師便捧著試卷去了桑獻的辦公室。
桑獻拿來試卷看了看,看著冉述為了龐老師能看懂自己狗爬子似的字,特意寫得一筆一劃的,不由得勾起嘴角淺笑。
龐老師坐下後隨口詢問:“你是冉述的老板?”
“是家長。”桑獻回答。
“你是他的哥哥?”龐老師驚訝地問。
桑獻身材高大,身高有190厘米,早期曾是體育生,主攻網球項目,身材健碩高大。
冉述的身材卻十分纖細,身高只有178厘米。
二人的長相更是南轅北轍,毫不相乾。
龐老師瞬間腦補成了:重組家庭。
桑獻沒詳細解釋,而是詢問:“怎麽了?”
龐老師覺得應該誇一誇自己的得意門生:“我覺得冉同學態度挺端正的,是一個好孩子。”
“嗯,有的時候也挺乖的。”
“我的課程……”
“繼續吧。”
龐老師很意外:“繼續講下去?需要按照幾年級的教材來教?”
“您隨意,能讓他堅持來公司就可以了。”
龐老師很快離開了,離開的途中似乎還在思考該怎麽給冉述補習。
桑獻則是拿著冉述的試卷看了又看,接著將試卷收在了文件夾裡,詢問:“冉述離開公司了嗎?”
“沒。”助理回答。
桑獻拿著一個文件夾朝外走去,助理懂事地去引路,帶著他去冉述的訓練室。
訓練室裡音樂聲很大,導致按了門鈴許久都沒有人理會。
助理幫桑獻推開訓練室的門,便可以看到冉述練舞的動作還沒有收起。
纖細柔軟的身體旋轉後踩著音樂的節拍停頓,抬頭看向鏡子裡的人影,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到來,驚訝之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倒地。
摔倒後他回過神來還未查看自己身體,便看到桑獻已經到了他身前。
他不是才剛剛進門嗎?
前運動員的敏捷?
桑獻在他身前蹲下身,握住了他的腳踝,另一隻手輕柔地輕按查看他的膝蓋:“骨頭沒問題,你試著活動一下。”
他看到了冉述倒地的姿勢,按照經驗,他知道哪裡有可能會受傷。
冉述不想被桑獻觸碰,想要躲開,卻被桑獻拽著另外一條腿的腳踝,將他再次拽回身前。
木質地板在此刻極為順滑,在力的作用下,他的身體距離桑獻更近,進入了桑獻的控制范圍內。
冉述仰面躺在地板上,手肘撐著身體,腳踝被桑獻控制著,當即質問:“拽案板上的死魚呢?”
“活動一下,疼嗎?”說著,幫著他活動膝蓋關節。
“不……”
桑獻繼續捏著他的膝蓋查看,道:“筋也沒有問題。”
桑獻活動著他的腳踝,突兀用力,只聽得“哢”一聲響,桑獻幫他完成了一次正骨。
“啊!”冉述驚呼了一聲,身體一顫。
他抬眼便看到桑獻唇角微微上挑,似乎對剛才那一聲十分滿意。
這種淺笑,他在這個人身下看過太多次了……
老色批的惡趣味。
冉述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玩夠了?”冉述嫌棄地問。
“我在幫你。”桑獻說的不是假話,他和以前的老師學習過正骨手法,還有運動員的經驗,會這些。
不過,剛才的情況不需要正骨,桑獻只是很單純地想聽他叫而已。
冉述不爽地反駁:“呵,你不突然進來就是幫我了。”
“我下次改一下你訓練室的門鈴,只要按了,周圍會亮起七彩的光,不然你發現不了。”
“……”
桑獻的小助理在此刻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訓練室內只剩下他和桑獻兩個人。
他乾脆盤膝坐在地板上問:“有事?”
“嗯。”桑獻將手裡的文件夾遞給他,“有新通告。”
“讓劉哥發個消息給我就行,還得勞煩你親自過來?桑總,說不過去吧?”
“裡面有份協議。”
冉述意識到了不對,翻開看了一眼,當即“嘖”了一聲。
奸商的協議,大體意思是這次懲罰的課程費用需要他自己承擔,也就是龐老師的補課費。
他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家教費這麽低?”
“高了他不要,說受之有愧。”
他從桑獻的手中拿過筆簽了字,接著抬眼審視他:“這麽點補課費,也得桑總親自過來?”
桑獻也不避諱,直接回答:“按你的脾氣,你容易用台燈照亮我新助理的後半生。”
“新寵嗎?還挺護著的……”冉述嘟囔。
“嗯,我的員工我都很護著。”
此刻,冉述也是他的員工之一。
冉述快速簽字完畢,將文件交給桑獻。
桑獻站起身來,朝著他伸手,似乎想拽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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