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譯“哦”了一聲:“沒什麽特別原因,看到你就想秀一下恩愛。”
傅琛:“……”
傅琛教養良好,一般情況下不生氣,不知為何今天感覺一股心火在心頭燃燒,看到秦譯臉上驕傲的表情,想把旁邊的茶水潑到他臉上。
秦譯整理了一下領帶,說:“你還想看嗎,我還有照片。”
傅琛徹底當他是死人,說:“你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我拒絕跟你合作。”
秦譯聞言,直起身體:“這麽說你就是答應了。”
他嘴角的弧度稍微往上揚了揚,眼睛燦若星辰,一派胸有成竹的表情。
秦譯說:“很好,可以打一場漂亮仗了。”
*
剛過完年,所有行業開始新一年的計劃,邦天集團也對底下的公司提出了新的要求。
就在這時候,秦譯搞了一個騷操作。
他想把時鑫冗余的舊部門賣掉,向董事會打了申請。
這是時銳一直想做的事,之前被秦邦言壓下來,如今舊事重提。
這一回,秦譯找好了下家。
下家是鄰省的許家。
許家這些年主要投資房地產,如今地產市場萎縮,要來搞實業也不奇怪。
只是許家姓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許睦。
許睦沒有否認他與許家的關系,所有人這才明白,秦譯借著這次買賣,要跟許家搭上橋了。
如果許家能接盤,既清掃了企業內部無法消化的部門,又勾搭上許家,一石二鳥。
這下,董事會沒理由不同意這項交易。
秦邦言糾結了片刻,跟許家合作是天大的好事,他與董事會商議以後,同意了秦譯的做法,但有一個要求,要求秦譯不得借機集中股權,不得在時銳搞專斷獨裁,甚至建議讓許家擁有一部分時銳的股份。
秦譯同意了。
得到了董事會的許可,秦譯跟許家簽了合同,等整個流程走完,董事會的人赫然發現秦譯手上的股份變了。
他成為了邦天集團第二大股東。
秦邦言很生氣,他時刻盯著時銳的股權變動,經過與許家的交易後,秦譯在時銳的股份甚至降低了,烏金手上的股份升高。
本來秦邦言對這種局面非常喜聞樂見,烏金可以進一步掌控時銳,但沒想到,他只顧著盯著時銳,沒發現秦譯在集團的股份卻增加了。
秦邦言這才反應過來,秦譯與烏金進行了股權置換,同時購進了大量散股。
這一系列操作,在許家與烏金的掩護下進行,等秦邦言察覺,秦譯一躍成為第二大股東,根本來不及阻止。
秦邦言再次大發雷霆。
但那又如何,秦譯很快向股東會提交申請,要求增加董事會董事席位。
這等於明目張膽地塞自己的人進去。
秦譯將在董事會中獲得更多話語權。
這一系列騷操作震驚整個集團,秦邦言氣得差點進醫院。
但他不敢進醫院,一旦他離開崗位,天知道秦譯會做出什麽。
秦邦言打電話給傅琛,指責他與秦譯勾結,背信棄義,傅琛冷靜地回答:“我只是做了我認為利益最大化的事情。”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再者,對於烏金來說,跟秦邦言合作,與跟秦譯合作,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經過評估,與秦譯搭夥,更加有前途。
而且他們已經簽下了合同,訂好分成,秦譯在合同方面展現出了足夠的誠意。
秦邦言冷汗直冒,秦譯居然連傅琛都拉攏了,他的下一個目標也許就是董事長的職位。
外界紛紛擾擾,時銳內部倒是很穩定。
秦譯在集團的地位越高,對時銳越有利,時銳的員工巴不得秦譯的人在董事會裡佔據更多的席位,所以公司的氣勢一下子變得高漲,大家專心致志努力工作。
總裁辦那邊自然更加歡欣鼓舞,秦譯做這一系列事情的時候,得到了總裁辦的全力輔助,葉秋桐一整個月都在加班加點。
可一想到總裁神不知鬼不覺,成功對集團來一招釜底抽薪,葉秋桐就很快樂。
他與其他助理一樣,感到與有榮焉,他們不僅拿到了豐厚的獎金,而且如果有朝一日總裁入駐董事會,他們說不定也有機會升遷。
在這個過程中,許睦變成了總裁辦的焦點。
葉秋桐知道許睦的身份後驚呆了,怪不得許特助跟總裁不像上下級,而像是哥們。
直到塵埃落定,葉秋桐還不由自主地感歎:“許特助真是深藏不露,沒想到是我們總裁辦的掃地僧。”
許家也是經商世家,許睦能替秦譯從中牽線,說明他在許家的地位不低。
總裁辦的助理們圍住許睦,讓他講述流落在外大少爺的故事。
許睦哭笑不得,說:“我不是流落在外,我是離家出走。”他笑道,“好在這麽多年過去,爺爺還肯認我這個孫子,願意為了我往S城砸錢。”
葉秋桐聽出一絲不對勁,問:“那你要回去繼承家業嗎。”
至少許家在S城的產業,有可能會由許睦來掌管。
誰知許睦擺擺手,說:“家裡派了個堂哥過來,用不著我。”
他爽朗地笑:“我不會離開時銳,我還指望著秦總當上董事長以後,讓我當時銳的總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