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鳴挑了挑眉,看到屏幕上顯現出了直播間的粉色背景,接著是駱景越抱著面面出現在了鏡頭前。
駱景越抓著面面的前爪,向鏡頭揮了揮:“大家好,好久不見了,我最近在忙著籌備新專輯,和大家見面的時間比較少,特地帶面面來向大家致歉,來,面面,給大家作個揖吧。”
“新專輯?是的,眾所周知,我出新專輯一般都是緊隨著某人的步伐的,一聽說他在創作新歌我也就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了,”駱景越羞澀地一笑,“上一張專輯僥幸贏了他,我還真有些期待這一次的碰撞結果會如何呢。”
“咦,你們不知道我說的是誰麽?”駱景越笑了笑,“他這段時間就要重新露面了,你們可不要看到他就忘了我才好。”
“駱景越剛才說的是你麽?”出了超市,丁燃小聲說了句。
“我昨天跟他聯系過一次,跟他提了一句我在創作新歌的事,”樂鳴說,“他總愛拿著我的一手消息去替我造勢,由他去吧。”
“但是你如今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如果宣布復出了一定會有很多活動找上你,到時候你又要很辛苦了。”丁燃皺著眉。
“這個月我只打算出一首單曲,今年我也只打算出一張專輯,這就是我的所有計劃了,其他的我都不打算參與。”樂鳴走到小區的綠蔭小道裡,拿起丁燃的手握住。
丁燃點了點頭:“也好,你喜歡寫歌就只寫歌好了,唱歌如果嗓子允許的話也可以,其他不喜歡的,就還是不要勉強了。”
樂鳴笑了笑沒說話。
進了家門之後樂鳴坐在沙發上陪抽抽玩了一會兒,這時丁燃將買回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用保鮮膜裹好放進了冰箱,接著拿著毛巾走進浴室洗澡。
樂鳴等浴室的水聲響起,便把抽抽放在了客廳中央,跟抽抽說了句:“抽抽,你幫我個忙吧。”
幫忙?!
抽抽馬上坐直了身子,嚴陣以待地盯著樂鳴 。
“你去聞聞我們的屋子裡有沒有可疑的東西。”樂鳴說。
“目前我把范圍暫時鎖定在客廳,應當是燃燃從別人手裡拿回來的東西,”樂鳴接著說,“除去超市那些目標太大也不易下手的易耗品,你幫我一起回憶一下,燃燃跟哪些人有接觸,拿回的東西是哪一些。”
抽抽不能說話,或者說話不能被樂鳴聽懂,便只能動用豐富的肢體語言,在客廳裡躥來躥去地找線索。
“燃燃最近一個月接觸過的外人,只有徐敏和寧宸。”樂鳴站在原地邊思索邊說。
他見抽抽從櫃子底下咬出了一個裝果皮的小圓盤,走過去蹲下身看了看,有些無奈:“這是燃燃的媽媽買回來的,她帶回來的東西也基本可以不用懷疑了。”
抽抽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蹦跳著繼續去找下一樣東西。
樂鳴當然知道自己下的這個結論並不合理,樂松如果真要動手腳,與丁燃關系最親近也最不容易受到懷疑的丁媽媽是最好的人選。
但他的確不願意率先懷疑到丁媽媽身上。
等抽抽把兩隻前腿抬高放在了電視櫃上,費勁地用牙齒去夠電視櫃上的一隻包裝袋,樂鳴馬上走了過去。
那隻包裝袋上的logo他一看便想了起來,這是寧宸送給丁燃的那一盒巧克力。
丁燃拿回巧克力之後便一直放在電視櫃上,原本想著找個機會將巧克力退還給寧宸,但陰差陽錯地沒能實現。
樂鳴將巧克力的外包裝禮盒揭開來,抽抽的叫喚聲便愈加激烈。
難道這盒巧克力真有問題?
樂鳴皺了皺眉,把禮盒中數十顆松露巧克力上覆著的一層錫紙揭開,讓抽抽一一上前聞嗅。
抽抽聞完了倒沒覺得哪顆有異味,反倒是肚子被刺激得咕咕直叫,伸著舌頭老忍不住往巧克力上舔一口。
樂鳴將禮盒翻轉過來,用手指按壓盒子裡層,察覺到某一處的觸感有異樣時,他把內層的那一張貼紙撕了開來,果真看到一個迷你竊聽器就埋在了那層貼紙和盒蓋中間。
和他十四歲那年收到的那個禮物如出一轍。
丁燃洗完了澡走出浴室,樂鳴已經把那個竊聽器取出來用一隻透明封口袋裝好放在了茶幾上。
“怎麽了,你們……”丁燃轉頭看了看那個已經被拆開的巧克力禮盒,有些茫然,“這麽晚了,你們打算吃巧克力嗎?”
“燃燃你過來看看這個,”樂鳴雙臂抱胸,眼睛盯著那隻竊聽器,“寧宸送你的那盒巧克力,有點問題。”
丁燃聽完了樂鳴的描述,大吃一驚:“你是說,樂松夥同寧宸把這個竊聽器送了進來?為什麽寧宸要這麽做?”
“不排除寧宸可能並不知情,但是結合上一次你被偷拍的疑點,我想他應該也不是完全無辜。”樂鳴很冷靜地分析著。
“樂鳴,我想再找寧宸談一次,”丁燃很快做出了決定,“無論他是不是知情者,無論他是有意還是無心,都應該要問個明白。”
丁燃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如果他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又害了你,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樂鳴有些訝異地抬了抬眼,他能想象到丁燃會對這一發現而有些糾結,但卻沒想到丁燃義憤填膺到了甚至有些偏執的地步。
他伸手抓著丁燃的拳頭,放在手裡捏了捏:“我知道了,你去找他的時候,讓我陪著一起吧。”